余程霖朝着汤欣招招手，语气中满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汤欣知道自己若是后退，只会引来他更加疯狂暴戾的反应，因此只能缩了缩脑袋，迈着小步朝着他走了过去。
短短十几节楼梯，却让她走出了万里长征的感觉。
余程霖的眉头紧蹙，低声催促道：“快点儿！”
汤欣下意识的停了一瞬，接着便急匆匆的加快了步伐，走到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脚下步子交叉，一不小心便朝着地板扑了过去。
余程霖就站在两步外，眉宇中蹙起一抹嫌弃，却又不得不将她接在了怀里。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反而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汤欣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缩了缩脑袋，感激道：“谢谢。”
“我是怕你砸坏了这张脸！”余程霖冷声道。
汤欣眼中的情绪凉薄了几分，却又不得不强撑起一抹笑容，小声道：“余大哥，我会小心的。”
“你给我闭嘴！”
余程霖听到她的嗓音，眼中多了几分气急败坏，捏起她的脸蛋儿狠声道：“我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
汤欣摇摇头，强撑着脸上的疼痛，刚想开口解释几句，却又很快的住了嘴。
惹了这样一个男人，别说是生命，连情绪都无法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余程霖的情绪渐渐平复，黝黑却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接着一点点吻向她的脸庞，鼻子，眉头，嘴巴，仿佛在呵护最为珍爱的宝贝一般。
汤欣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身体僵硬，指尖没有一丝温度。
“为什么不是我……”余程霖低声喃喃着，情绪忽而变得沮丧起来，仿佛是一个孩童，丢失了自己心爱的玩具。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背叛，为什么她不愿意选择他，而他得来的全部欢愉，也只有这偷来的一张脸。
余程霖眼中划过一抹迷茫，目光扫过汤欣的脸庞，眼神有一瞬间的发亮，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贪婪的呼吸周围的空气，双手在她的身上不断的摸索，最终触及到她微凉的指节，身子一怔，停下动作道：“胭脂，你冷吗？怎么不多穿几件衣服……”
他牵着她的手朝着楼上走去，而汤欣却是忍不住嗯哼一声。
余程霖朝着下面看去，她的脚踝红肿一片，显然是在刚才下楼的时候崴到了。
汤欣有些畏惧他的眼神，往后缩了缩身子，余程霖却是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脚踝，横着将她抱起来，柔声道：“疼吗？别怕，我去帮你上药。”
汤欣愣了愣，任由着余程霖将她抱起来，看着他爱怜的吻过自己的脚踝，一点点揉搓着红肿的伤处……那样的温柔，她从来都没有见过。
但这份温柔，却不是给她的。
眼泪从她的眸中汹涌划过，一阵绝望漫上心头，她已经回不去了，她不是汤欣，更不是苏小胭，而是一个不伦不类，连姓名都不配拥有的替代品。
可纵然如此，这份深情以及温柔，却牢牢地占据在她的心头，让她日复一日的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