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好之后,白清初坐在床边垂着眼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在遇见他之前,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孩子能拥有这么逆天的长睫毛!
皮肤上更是没有一丝瑕疵,令她看了都嫉妒,只是脸颊还是很红。
期间给他换了两次毛巾时,穆西承不安的皱了皱眉,因缺水而干涸的唇动了动,吐出一个字,“水……水……”
白清初忙不迭的给他倒了一杯水,看到床头边的退烧冲剂时,又连忙加了进去,将人扶了起来,又一点一点耐心的喂了进去。
擦干净他嘴角残留的药剂时,白清初累得满头大汗。
她没有照顾生病人的经验,而穆西承体重也不轻,所以麻烦了一点。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男人终于老实睡去,不自觉蹙死的眉,也舒服的松开,安静没有防备的样子,和平日的冷漠判若两人。
人人都欣赏美的事物,白清初也是,情不自禁的伸手仔细描绘着他的五官。
“是你改变了少爷,看得出来,少爷很喜欢你。”
老管家的话,不自觉在脑海里响起,白清初手下的皮肤像触电般松开。
穆西承,他真的喜欢她吗?!
不,怎么可能呢。
白清初拍了拍脸颊,抵挡不住一阵阵涌上来的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冷厉的眸子,白清初一惊,不知道他到底回到了哪个年龄阶段。
“穆西承?”她试探性的叫出声。
“哪有佣人跑到主人床上去的?”穆西承不悦的哼了两声,单手撑在白清初一边。
看来烧还没退!
这种姿势实在是太**,白清初不禁老脸一红,偏开了脸,避免和穆西承对视。
“不好意思,我这就起来!”
说着,白清初就想推开对方起来,然后穆西承没有要放她离开的意思,一双手臂犹如铁钳一般将她禁锢在怀里。
“让我起来呀……”白清初无奈。
这人不肯乖乖吃药,作为她现在唯一的金大腿,肯定不能看着他出事,那么她待会儿得打电话请假了。
芯子里只有十五岁的黑发少年黑眸沉沉的盯着她,里面似有化不开的阴郁,看了她好半晌倏地开口道,“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要叫我少爷懂吗?”
白清初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见她没说话,对方阴沉的气息更是浓浓的包裹住了她,暴躁的掐住她的下颌,“明白吗?”
白清初坳不过他,只好无奈点头,“是是是,您是少爷您最大。”
也不知道等他烧退了,想起自己做了这么无聊的事情,会是怎样的表情。
穆西承这才满意的将人放开。
在卧室洗漱完了之后,白清初就要出去找手机,倏地被身后男人叫住,“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请假来照顾你。”
等了一会儿,对方没再出声后,白清初才离开。
请假这种事情当然要和班主任说才作数,想着总给她那种怪怪感觉的班主任,白清初有些不想拨通这个电话。
想到里面需要照顾的男人,只得硬着头皮打了。
果不其然,在她随便扯自己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彼端传来她浓浓的质疑声,甚至还伴随着阴阳怪气。
“你平时看起来能跑能跳的,怎么这会儿毫无预兆的病了呢?”
白清初捏着鼻子,“老师,这也不是我能预料到的啊。”
班主任又再电话里训了她一大通,最后才准了假。
挂断电话,白清初一回头就见到身后站立得跟个大山似的男人。
刚被教训了一顿,现在又被吓到了,白清初顿时没什么好气的说,“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也不说一声,吓死个人了。”
穆西承竟然没有计较她不善的语气,而且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那个女人欺负你?”
“啥?哪个女人?”
白清初懵了,才想起他说的是班主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摆了摆手,“没有,她就是这样的人。”
其实不是,对班上的贵族派,她还是挺们容忍的,说话也好声好气,至于学霸派,态度就不咋地了。
一旁走过来的老管家看到这一幕,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精神头十足的冲过去,对着穆西承就是一通嘘寒问暖,“少爷,您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男人深邃如寒潭的黑眸里掠过一抹柔和,避开老管家热情的触碰,“我没事,敬徳。”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敬徳激动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作为庄园里的老人,他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少爷烧退了没有。
他惊讶的不过是少爷竟然会从房间里出来!
那是以前发烧时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少奶奶改变的。
敬徳对着白清初深深鞠了一躬,“麻烦清初小姐了。”
这么大年纪的人向自己行礼,白清初慌忙偏开身体,“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也叫你敬徳吧,以后都不要那么客气了。”
敬徳欣然同意。
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穆西承心头没由来涌起一阵烦闷,转头对着白清初怄指气使,“我饿了,滚去做饭!”
“少爷,您怎么能……”敬徳皱眉,明显不赞同的看着少爷,虽然两人亲密,但也是主仆关系,不好对着少爷指手画脚,顿时闭了嘴没再往下说。
白清初深吸了一口,在心里说了三遍要冷静之后才平静下来,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没事的,敬徳。”
吃吃吃,吃不死你!
心里还有些不爽,然而在做早餐的时候还是按照穆西承的口味要求做的。
当东西摆在餐桌上时,穆西承半点没剩的吃光了。
“吃这么多,你不撑吗?”白清初有些担心他的胃。
昨天晚上也是,她端过去的是两个人的份量,他却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吃光了。
她应该少准备一点的!
闻言,穆西承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没说话,慢条斯理的擦着嘴巴。
吃过饭后,穆西承就朝着我是走,白清初正想跟上去,手机就响了。
彼端传来宫小溪担忧的嗓音,“阿初你怎么没有来上课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好久,没有这么被人关心过了,一道暖流划过心头,白清初弯了弯唇角。
“我没什么事情,是我男朋友生病了,我在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