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班主任的行为,白清初虽然惊讶但不是很难以接受,按照她之前的猜测,下药的事情就是她传出来的。
她不明白的是,两人无怨无仇,为什么要这么陷害她。
正想着,林熙熙见她半天没动,冷不丁推了她一下,白清初没有防备,要不是手即使扒住了桌子,就得摔个狗吃屎了!
她扭头,瞪向林熙熙,大声质问,“你干什么?”
说话就说话,能不动手么?
“你还敢生气?”林熙熙难以置信,不过很快脸上的神情就变得得意起来,她挥了挥手,对着几个狗腿子吩咐了声,“没听到老师的话么,把她丢出去!”
话落,几个女生立马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架着白清初的手臂,想把她弄走。
在监狱里待了三年,她的力气比不上练家子成年男人,但对付几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还是没问题的。
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不下。
里面的情况,让外面的嘈杂声更大——
“丑八怪,滚出圣源!”
“滚出圣源!”
“垃圾,废物,滚!”
“……”
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替她说一句话!
白清初眸色转冷,正要说话,就见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生冲了过来,帮着这几个女生了一起将她丢出去!
外面这么多虎视眈眈对着她的人,这情形,不亚于一块肥肉入了狼窝,怕是还没落地,就被狼群瓜分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白清初死死抓住桌子不放手,然而这几个人的力量不是盖的,硬生生的将桌子连带着白清初的人都提了起来!
林熙熙急忙跑过去将后门拉开,男生们顺势把白清初连人带桌的丢了出去!
“嘭!”
门被关上。
一群女生蜂拥而至,将白清初围得密不透风,她们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就像有千百只苍蝇在嗡嗡说个不停。
吵得脑壳子疼得不得了。
第一次,白清初后悔自己惹怒林熙熙。
联想上节课让她出丑,和她那似怜悯似得意的眼神,不难猜出这其中有她的手笔。
“哟,**我们言王子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现在怎么就怂成这样了?”有人嘲讽着说道。
“就是,就是。”
“必须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我们言王子不是所有人都能觊觎的。”
“是啊,长成她那个样子,被她喜欢上的人,大概会恶心得想吐吧!”
“真是难为我们言王子了!”
“闭嘴!”
白清初捏紧拳头,猛地出声,丑陋的脸颊崩得死紧。
双眸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吐出的字眼让人忍不住胆寒,她一字一顿道,“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不、认!”
这话一说,立马就有些不屑的出声讽刺,“切,你说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啊!毕竟校园论坛上的照片可是拍得清清楚楚!”
“少跟她废话,直接把人就地打一顿出气!”
随着她的话落音,立马就有很多人跟着她举起了手,正要扇下去——
四面八方全是即将利落的巴掌,大概也只有白清初能体会到了!
“你们在干什么?嗯?”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人群身后传出来,惊得几人的手落在半空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人群中,不自觉的分开一条道路,方便王老师走过去。
第一节课的u盘落在教室了,他这才想起来过来拿,就看到眼前这一幕,在看到被围在中央的白清初时,肚子上的肉都跟着颤了两颤。
“白清初?”他失声叫道。
白清初同样也很惊讶,却还是下意识叫了一声,“王老师好。”
这么乖巧听话又懂事的爱徒差点被人打了,王老师的心肝儿都颤了两颤。
要是自己再晚来一会儿,这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在这群熊孩子手底下活着从医院出来!
恶狠狠瞪了一眼站在两侧,心有不甘蠢蠢欲动的学生,王老师拿出他一贯威严的面孔,“还不赶紧散了,是要我一个个的打电话通知你们家长过来?”
一听这话,就算是心里再不甘,也只会忿忿离去,离开钱,还不忘给白清初一个眼刀子。
知道这地理老师看重自己,没想到他会特意为她解围,白清初心中感激,对着他笑了一下,“谢谢老师。”
真是个可人儿。王老师叹息一声,反而主动安慰起她来,“外面的流言你不用管,假的真不了!我相信你一心只有学习,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说着,对方还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语重心长道,“千万别影响了自己的学习,不值得的。等这小子到了学校,我会让他替你澄清这些造谣的,放心吧!”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
这一刻,白清初觉得他头顶上光洁的一圈,嗯,不充满喜感,而是圣洁光辉了!
连学校老师都知道了,可见传播速度快,范围也广。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相信我,愿意帮助我。”白清初真心实意的感激道。
这个世界上对她好的人太少了。
秃顶王脸上露出笑容,笑得牙不见眼的,一点儿也没刚刚装模作样唬人的架势,“应该的应该的,谁让你是我们班的希望呢。”
九班大多都是权贵子弟,考进来的学霸只有两三个,然而被周围的富贵迷花了眼睛,学习下滑得厉害。
虽然还没正事测试,但是她的课堂表现和能力各个老师都看得清楚,是个好苗子。
在第三节课下课时,意外的是,钟离言竟然回教室了!
整个人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贵族英伦范儿的校服被他穿得松松垮垮的,却不显邋遢,反而带着一种不羁的致命吸引力。
谁让人家不仅长得好,气质也好呢!
教室因他的回归引起一阵骚动,窗户外眼巴巴的扒着一群消息灵通的女学生。
白清初发现这货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她的身上,不由得警惕起来,浑身竖满了防备。
见状,钟离言嗤笑了声,嘲讽的斜眼看过去,“见到我很害怕?”
能不害怕吗?!也不想想你带给我有多少麻烦!白清初默默想着。
后悔坐在他旁边了怎么破?
“安静。”钟离言站直了身体,如帝王巡视般扫视了一圈,他声音不大,却有种莫名令人臣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