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泠落醒的要比宫离殇还早,突然睁开了眼,可目光有些空洞,还带着湿意,围着被子自己坐起来身。
她的动静虽然不大,但还是惊动了一旁熟睡的宫离殇。
宫离殇眯着眼,伸出手一把把她拉回怀里抱着,闷声问道。
“怎么醒了?”
“我梦到了四空和太后……”
宫离殇闻言一下就清醒了,垂眸看着泠落,等她下面的话。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太后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我一直在追,可就是追不上,最后她说,你放心,孩子我们会好好照顾的……
那孩子绝对不是你和宫飒琪!”
不等宫离殇开口,泠落突然激动地否认,那个孩子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那种难以割舍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梦中的无力、不舍与心痛,可即便是梦醒了,泠落依然能记得清清楚楚。
一回忆起来,她那双空洞的大眼又溢出了泪水,正好流过左眼角下方的泪痣。
宫离殇看她这副模样心里一疼,捧着她的脸,吻干上面的泪水,温柔安慰着。
“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你这是想要孩子了。”
“我哪有……”
泠落本要出口反驳,可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不可否认,她的确是想要孩子了。
“我也想要孩子,那我们就一起努力。”
宫离殇一个翻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笑得很是不怀好意。
第一次觉得这么名正言顺,泠落再也不能找各种矫情的理由推脱了,这一切都为了孩子。
泠落的脸一红,经他这一调戏,梦里的情绪消失的一干二净。
将手放在胸前,泠落抵着宫离殇的胸膛,很是不满他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耍流氓,红着脸理论道。
“我看中的是结果,可你热衷的却是过程,这……这能一样吗?”
“没有过程哪来的结果?”
宫离殇一句话气得泠落白眼一翻,头一偏,最后只能顺从地放下手,闭上眼无奈的提醒了一句。
“一会儿还要早朝。”
“还剩六天就出征了,上什么早朝?不去了。”
宫离殇任性又狂妄的话让泠落嘴角一抽,再次无语翻白眼,气得她胸口直起伏。
时间分划线--------------------------
等泠落再醒来已经下午了,她是被饿醒的,而宫离殇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身侧凌乱的被褥。
看到这些,泠落的脸又是一红,不由暗骂他,咬着唇乖乖起床。
见胜春不在,泠落打算去外面找找,可一出殿门就看到了宫倾月,泠落一惊,她什么时候来的?
宫倾月正在院里逗着狗,脸上全是笑,她手里捏着小肉干一提一落的。
而馋嘴的二哈一蹦一蹦的,快被宫倾月折磨疯了,偶尔听到狗子一两句威胁的叫声。
泠落见状不由笑了出来,宫倾月动作一僵,闻声看来。
二哈见她的手里的肉干在空中停住了,赶紧张大狗嘴,尽力一跃,要不是宫倾月反应快及时松手,她这纤纤玉手就连个肉干进了狗嘴了。
吓得泠落赶紧跑过来看她,拉着她的手仔细检查着,宫倾月却不在意地笑着摇摇头。
“我没事。”
泠落这才松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看着此时正心满意足低头吃着肉干的狗子。
这迟钝的狗子为察觉到泠落的怒意,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错误,吃的津津有味。
“下嘴没个轻重,今天谁也不许给它吃饭了。”
狗子闻言瞬间抬起头来看着泠落,很是惊讶,嘴里肉干都从掉在了地上,狗眼里满是错愕和无辜。
它干什么了嘛?这女人为什么生气了?它不过就是吃了个零食,怎么就突然没晚饭了!
泠落没被狗子任何装可怜的表情打动,狠下心拉着宫倾月向殿内走去,这时,泠落的肚子响了起来。
宫倾月瞬间看向泠落发声的肚子,泠落只能厚着脸皮吩咐宫人道。
“让胜春准备饭菜。”
“是。”
宫倾月一直笑着打量泠落,等两人坐到凳子上,不由调侃道。
“刚起啊这是?我哥也是厉害……”
其实她用过午饭就过来了,结果被胜春告知泠落还未起,这才一边逗狗一边等着的。
泠落的脸一红,红得根本就抬不起头来,可能是憋的太久了,谁知道宫离殇会这么疯狂,只能故意板着脸训宫倾月道。
“不许胡说。”
“哈哈哈……”
泠落的故作威严并没有让宫倾月有一点的害怕,反而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等她笑完,泠落才故意转移话题。
“倾月怎么过来了?”
“是有点事……我想跟着我哥出阵征。”
“你哥不在,等晚上才回来吧,这事我就做不了主了。”
宫倾月看着泠落,笑得很是不怀好意。
“这事还是得麻烦麻烦嫂子吹吹枕边风啦……”
说的泠落又是小脸一红,她哪有这么大的能力?宫离殇哪里是那样昏庸的人?
“其实关于出阵的事你哥的安排都没有和我说……不过你有武功在身,也是为了报仇,我想他也不会拒绝的。”
宫倾月闻言点头,就算宫离殇拒绝她也要去,因为七年前南宫流云就死在了那里。
“嫂子那你从军吗?”
“我当然要跟着你哥了。”
即便宫离殇没有明确让她跟着,泠落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这一年半载的,边关条件恶劣,行军很是艰苦,嫂子我还真怕你这身体吃不消呢。”
“我不怕吃苦,努力跟。”
只要能和宫离殇一起,泠落什么都不怕,再说宫离殇也不会太委屈她的。
“对了,你跟我说说边关吧,我还不知道收拾什么行李呢。”
“好。”
泠落一边吃饭,一边听宫倾月讲着边关的事宜,吃完饭泠落就赶紧去收拾行李去了。
宫倾月站在一旁看着泠落翻箱倒柜的,哭笑不得,她嫂子这是要带多少东西?搬家吗?
不过泠落没有经历过这些,可能孩子心性地当成了出行,不由提醒了她一句。
“嫂子,出征的行礼是一切从简的……”
“我知道啊,我已经很简了,那些都是你哥平时要穿的用的,边关肯定是什么都没有的,我自然要给他带齐了。”
泠落抬手指向那一大堆东西,宫倾月一眼望去,不由嘴角抽搐。
仗着两人的衣服本就不少,带那么多衣服就算了,可笔墨纸砚都是什么鬼?这些东西还不止一个,光这笔就是由大到小足足有八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