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你? 】,,,!
一片荒芜,满天大雾,似乎还下着小雨,砸在身上有些微凉,什么也不清,我低着头,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可是我到底在找什么我也不知道,正这时,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没错,是我的名字,她叫我“苏青。”
找到了,原来是我自己的墓碑,墓碑前站着两人,正是我的父母,刚刚的那句苏青正是出自我母亲之口。许久不见,他们苍老了很多,爸爸的头发更加花白,眼睛酸疼,我抬手抹泪,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眼泪。我站在他们身旁,着那墓碑上嘴角弯弯的人,竟发现与墨子宁相似极了,那弯弯的眉眼,冷清的眼神,简直神似,原来,我竟是这么一个人,以前总觉得自己敢爱敢恨,至少也是个热情浓烈的人,竟是没有发现照片上的自己会是这么冷清寡淡之人。
就这么站着,二老未开口说一句话,我记得以前他们总是话特别多,包括在我快要结婚之际,他们每天都唠唠叨叨,没完没了,此时却是难得的沉默寡言。
可挂在母亲脸上的泪让我心颤了颤,她身体本就不好,我抬步上前想伸手抱住她,却发现根本无法触及到人。
这时远处走来一人,握着黑伞,将手里握着的伞给了爸爸,然后揽过母亲的肩。他将手上的黑伞递给母亲,然后摘下墨镜,脸上是悲痛的神情,他抬头了眼飘着细雨的天才说道“青儿,我准备带着爸妈去莫斯科定居,你在这边可是要乖乖的,哥一有时间就回来你,青儿,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的”。于是在眼泪快要掉下来的瞬间他快速将墨镜带上,匆忙带着二老离开。我轻轻启齿叫了一声“哥”。然后他们回头了一眼,他们的不是我,而是躺在墓碑下的苏青。最终抬步离开,这一次,他们未在停歇,留我一人在原地惴惴不安。
“带我一起走,哥,带我一起走,我会很乖很听话,我保证不调皮捣蛋,带我一起走好不好,哥,我会很听话的呜……别丢下我……”。
“子宁,子宁醒醒,墨子宁,墨子宁”。最后一声墨子宁震得我一瞬醒过来,入眼便是安阳有些担忧的神情,我闭上眼,原来我没有死去。
待缓过刚刚的梦境,我再次睁开眼,却是别过脸不在安阳。
“你哥,要去哪里”?安阳这次学得很快,他上床将我小心扶起抬着早就准备好的水递过来道“温度正好”。我毫不客气的喝完然后问道“你将李心怡如何了”?
“你猜”。安阳一脸邪笑,毫不在意。
“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墨子宁这辈子穷尽一生,哪怕是下地狱,也要诅咒你安阳活在世上之时孤苦无依,死后也不能下地狱,而是游荡在世间做孤魂野鬼”。我咬牙说道。
也许是这句话刺痛了他,他突然伸手掐住我下颚有些冷漠的说道“你就这么恨我,这么恶毒的诅咒都说得出来?”
“还有更恶毒的,你可还想听?”我有气无力的努力侧目着他,突然就笑了,有些悲凉。他放开我有些气急败坏的跳下床,我知道,他现下怒气冲冲,若我不是南宫辰心尖尖上的人,只怕是他早已经动手杀了我,我到此时才明白,哪个所谓的筹码,便是我,而我也知道,南宫辰定会为了我,乱了阵脚。
“你抓我没用,难道你只打听到我是南宫辰的老婆,没有打听到他的老婆已经只有两个月的寿命了吗?你用我做筹码,一开始方向就错了,你说,是牺牲一个只有两个月生命的人重要,还是整个东升重要?”我躺在床上,难受至极,我不知我昏睡了几日,反正是吃药的时辰早已经过了吧,或许,我连两个月的时间都没有了呢。世事无常,这世间,最绝望的事就是治不好的病和爱而不得的人。
很绝望,也很无奈,或许,这也是命中注定。有些东西,能得到就已经修了几世的福分,怎么还能妄想一辈子。
安阳有些吃惊,眼里有些慌乱一闪而过,然后他厉声道“你这个小骗子,休想骗得了本太子”。虽然嘴上很愤怒,但是他还是立马过来拉着我的手把脉,我这时才见到自己的手已经乌青一片,原来,一直都是药物控制着,没有吃药竟会变得这般丑。
安阳眼睛有些血红,眼里又有些闪烁,我不明白他这是想表达什么,愤怒?疑惑?还是了然?最后他开口却是问道“谁人给你种的蛊”。
我轻笑,回道“不知”。原来是蛊毒,怪不得我没有任何不适,原来都是药物压制住那蛊还未醒来。
安阳一拳砸在桌子上,他眼神阴郁,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纵然是我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此时也有些心惊。
“他就是这般保护你的?值得吗”?安阳血红着眼睛,他英俊的脸上此时有些扭曲,他一步步向我走过来,我往床后躲,此时的安阳让我害怕。
没想到他只是过来将我拥进怀里用认识这么久以来最温柔的声音说道“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也不会再放你回他身边受罪”。
努力挣脱他的束缚,虽然这在他来不过是我的挠痒痒,我吼道“你凭什么替我做主,你有什么资格”。
“本太子告诉过你,我想要的东西从开都没有失手过,而现在,你就是本太子用尽所有手段也要得到的东西”。随后他放开我,转身出房,随后传来落锁的声音,至于?我现在走路都成问题,还能跑了不成?
不过我还是起身,着自己的手臂发呆,不管有没有用,还是先吃点药吧。这么想着,我倒杯水掏出幸好未掉的药服下去。着手臂上的乌青渐渐消失,竟是这般神奇。
再次做了暴君的待宰羔羊,这次,来是逃不出去了。我此时在哪里,还在东升还是已经离开东升,安阳抓了我又是有何用意?
想得我头疼,想着想着竟又沉沉睡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我见外面的日头正好,真是个好天气。缓慢起身,我推开窗迎进来不多不少的三寸日光。突然就觉得活着真好。
屋外响起开锁声,我坐在窗前的塌上未动,等人进来,或许是因为阳光正好撒遍我全身,或许是因为正好逆光,让安阳有了错觉。他进屋抬头时停顿一下,过一会儿才挪动脚步至我身边说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眉心轻蹙,眸光清明的时候,最是勾人”。
“没有”。我回答的干脆利落,确实没有,从没有人夸过我。
安阳一时无话,于是一瞬间屋里气氛微妙,他垫步坐与我不远不近的位置,这塌上没有小桌子,所以我俩背靠着窗而坐,谁也不打扰谁。我懒得理他,便闭上眼睛享受这来之不易的阳光。
“你不问我这次会带你去何处”?安阳似乎有些好奇,有些按捺不住的问道。
“别闹,阳光快要被你吵走了”。我未睁眼,清冷的开口说道。
安阳果然闭了嘴,屋内再次悄无声息,或许,他也闭上眼睛安详的感受了这三寸日光的洗礼。
太阳很快落下,头有些发晕,大概是晒了太阳的缘故,我睁眼到睡在一旁呼吸匀称的安阳,未曾想,他睡着之时竟是如婴孩一般。
这么着,他也没有那么惹人讨厌,可也仅仅是睡着之时,若是我此时向他伸出手,稍稍用力,他定会因此窒息而亡。我伸出手,慢慢向他的颈间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