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你? 】,,,!
自此我与南宫辰几乎没有见过面,能躲则躲,当然,根本也不需要躲,毕竟他是那高高在上的辰王爷,而我还是那个没有人身自由的阶下囚。
靠贾风澜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弄明白南宫辰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海上的前因后果。
大概情况就是我与贾风澜被追杀后失踪开始,远在边境的南宫辰就动身回城,辗转去了无痕山庄兴师问罪,后意外知道我与贾风澜弃马上船。立马又出动水上作战的军士,明面上是准备解调水上援军出战,实则只为半路捞我与贾风澜两人。本以为茫茫大海,又不知我与贾风澜乘的是那艘船,正毫无目的时,水上侦查士兵却好巧不巧发现了青芷的船。
在然后就是黎阳出现,在然后就是阶下囚的开始。
在海上漂了这么久,我终于在外面士兵的窃窃私语中知道,就快要到目的地,要随时准备好作战时,那颗一直想种田的心没由来的突突跳。
青芷这时进来,如个小偷一般,她将手上的东西放下道“子宁,明日我们终于可以下地了。”
“有什么可开心的,自古以来战场之事,要么尸横遍野,要么血流成河,多少家庭家破人亡。青芷,你见过战场吗”?我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着她小脸煞白,这丫头果然没有经历过这些,我才道“下船后就和秦安离开,等战争结束再来”。
“不,我要和子宁姐姐一起,帮你手刃仇敌,帮你惩治坏人”。青芷将那支不离身的萧抽出,高傲的道“我谁还敢欺负姐姐”。
“你啊,心意我领了,我有你风澜哥哥呢,你身份不同,到时候要是牵扯进来可就不太秒了”。
“我自然知道身份不同,所以我都想好了,到时候像你一般,扮做男子,谁人还知道我是洛川人,再说,我也没有比你们多只眼睛,多张嘴巴,大旬无人知道我身份,自是完全没有任何忧患的”。这丫头,你别说,还挺自信。
“你可知道,你若是动手,整个洛川就会被牵扯进来”。我语气严肃道。
“姐姐,我一个人,怎么能代表洛川呢……”。
“可你的身份能”。我咬牙道,一开始只是怀疑,后来经过南宫辰态度,青芷的身份我已经猜得七七八八。
“子宁”!
“听话,别插手,下船后和秦安马上离开”。我抬手摸摸她的头,若是我没能报仇成功,或许我和青芷也是最后一次再见。
下船后,南宫辰果然放青芷和秦安离开,青芷一脸不情愿,拉着我半天不走,着南宫辰不耐烦的脸我只得道“这次分离,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遇。去吧。秦安,照顾好她”。后一句我转头对秦安说道。秦安一脸冰冷,缓缓点了点头。
“子宁,别忘记我们的约定”。青芷轻声说道。
“恩,记着呢”!我点点头着两人离开,贾风澜站在我身旁,一句话没说倒是在秦安离开之前和秦安默契的对视后点点头。这两人不是一言不合就动手么,这离别的时候反倒走心?
水上的将士就地驻扎,其余人等又踏上去军营的路。当然,我这个阶下囚还是一如既往的跟着前行。
着将我围成一个圈的士兵,至于吗?我又跑不掉。抬头着已经换上铠甲骑着高头大马在最前面领路的南宫辰。心里没骨气的想:果然英武不凡,气宇轩昂。
贾风澜不知从那里偷来一件小将士的衣服,那衣服让他俊秀的脸多了几分刚毅,少了几分风流公子的倜傥,倒也有模有样。我用眼神示意对他的赞许。
经过一天半夜不停歇的行军,终于到达了军营。没有什么大张旗鼓,只是如晚归一般,安静的进去,有几人行礼,全部被低声呵斥下去。
我感觉我的屁股已经快要开花,身子快要散架,南宫辰正准备安排众人下去时才发现安排我成了一个难题。眼神来来回回扫一圈,犹豫半天才挥挥手开口道“先押去我军帐”。等一下,这厮刚刚说什么?押?这我可就不乐意了嘿,你可以说带下去,也可以说送过去,你说的这个押我当真是一万个不欢喜的。
贾风澜早已经不见人影,估计是去找他老爹去了,我被人带到一座军帐面前,“押”我前来的士兵掀起门帘让我自己进去。
也好,住那不是住,不是荒山野岭就好。于是我毫不见外抬腿进去。
宽敞,这是第一印象,帐篷里倒还算得上干净整洁。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就是全部身家,一面屏风上详细的绘制着各个国家的地图。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貌似还有一些兵书之类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鬼玩意。转到屏风后面,嘿,既然还别有洞天。只见被屏风隔断的后面,横着一张比单人床稍宽一些的木床,被褥整整齐齐,似乎已经许久没人动过,床头是一排木架,那架子上面放着许多书籍和卷起来的纸张,我移过去一才知这些原都是以前作战时留下的计划书和总结书。一本本,一张张,保留得甚是完整。其中有些有漏洞的计划还特别标注出来整改。真是让人头皮发麻。
我眨眨酸涩的眼睛,只觉得这床异常舒服,阶下囚怎么了,阶下囚也要睡觉的吧,问题是我若是睡在南宫辰床上,他回来睡在那?这是个问题。可我若是不睡,我抬头整个军帐,摇摇头叹息,他回来我那还有睡觉的地方。
于是,我将身子一仰,横躺倒在床,真硬,比在船上睡得还硬,咯得我骨头疼。我晃着留在床边的两条腿,想着也许是今天马颠的,一放松更是觉得整个身子酸痛无力。
我正暗自感叹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我立马屏息凝神,是南宫辰回来了。他的脚步声,我听得出来,还有他身上独有的清香直往我鼻子里蹿。我闭着眼睛感受着他走过椅子,然后是桌子,微微停顿了一下,貌似是将我刚刚翻乱的纸张放正,然后是屏风,最后停留在床前。
我闭着眼睛,想象不出来他是用怎样一副面孔到横躺在他床上的我,也不敢想,依他这两天的脸色,准没好。停留一瞬,他宛自出去,我刚松口气又听到他进来。这货在搞什么?
不一会儿,黎阳进来,我听到金属碰在桌上的声音,然后是黎阳小声的告退声。我闭着眼睛,貌似南宫辰又进来了,放盆的声音,然后拧干毛巾的水声,接着毛巾落在了我脸上。
这,怎么会?毛巾轻柔的在脸上檫试,我突然想起那晚在船上他是不是也是如此小心翼翼的为我擦去满脸烟灰。
这时醒来也不合适,只得将装睡进行到底,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南宫辰擦好脸,我才刚想暗呼终于结束,又感觉到有人在脱我鞋子,这又是干嘛,南宫辰你不会是连脚也要洗吧?天呐!我真的承受不起啊。
貌似他又加了些东西进水里,由于我是横躺在床的,脚还有床边到也方便了他不少。不过你还别说,这脚进水里还挺舒服的。感觉全身都舒坦。
南宫辰忙完,这次将我换了方向,让我平躺于床上,他才抬着水出去,我睁开眼,从屏风着他模糊的影子出去。南宫辰,你这般,又是为何?
不一会儿,他进来又捣鼓半天,这次是被褥,他将被褥垫在床的一侧,然后将我放了上去,又为我拉好被子。他都记着的,我怕硬,我脚寒,南宫辰,你究竟是有何苦衷不能与我说?
似乎是站了半晌,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后媳了本就不明亮的烛火转身出屏风,尔后就坐在桌子前就着昏暗的烛火开始翻阅我刚刚翻乱的书本。我盯着他映在屏风上的剪影,这么近,而我,已经没有理由上去抱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