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包庇了方侍卫,肖大人只怕是要坐实了窝藏加串通的罪名,她竟这般不懂事”!我捶了下桌子生气道w。
“这丫头,就算是换一人喜欢,也不会得到好结局,太没有脑子了”。青芷坐在一旁直摇头,说声不好的,只怕当初这方侍卫如何一步一步将肖府握在手中,还多亏了这肖小姐的帮忙。
但愿,这只是我的猜测,若真如此,肖小姐又岂止只是一句蠢货就能完事的。
二白与六七并没有回来,而是继续寻找着方侍卫的藏身之处,我手指敲了敲桌子,向青芷要了飞虫,没过一柱香时间,黎阳就匆匆出现在围墙上。
“属下来迟,娘娘有何吩咐”!黎阳跪在地上行礼,我赶忙上去扶他起来道“你赶紧去休息休息,赶明儿回大旬,彻底调查方侍卫在大旬的实力,顺便将他祖宗三代都给我查出来”!黎阳看着我,尔后点点头道“属下现在就可以出发”。
“没事,你可以明日出发”!我拍拍他的肩,南宫辰过来不动声銫的将我手拉下,然后换上自己的手拍了拍黎阳道“要多少人,自己去调,你娘娘交给你的任务,务必要办得完美”!
“是,王爷”!黎阳抱拳退下,贾风澜立马上前道“怎么又扯回大旬了”?
“方侍卫是从大旬来的,想要知道他的故事,自然是要从大旬开始查起,而他自小就与月莺青梅竹马,这身家自然也不难查”。
“你想要干什么”?贾风澜往嘴里扔了颗花生,有些闲不住的看着我。其他人也停下筷子,整齐划一的转头看向我。
眼神微眯,我平静的开口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也太便宜他了吧”。贾风澜提高嗓音喊道,我没理他,自从与沈言恩恩爱爱的在一起以后,贾风澜混日子混得越发风生水起,除非交到他手上的任务,不然许多时候都是与沈言偷偷躲起来过二人世界,找都找不到,如今他还好意思跳出来说便宜别人,不过不管便宜与否,我已经决定,方侍卫让我尝过的滋味,我也定要他尝个遍。
一旦你认准了路,大概老天爷都在帮你,就在众人准备要去睡觉的时候,一份从淮水城寄来的信件又将众人留了下来,并且还等来了外出晚归的无痕。
我还没有开口,荆芥便屁颠屁颠的抬了面放在他面前,无痕不修边幅,胡子已然开始冒头,我心疼得紧,让他以后别出去了,别人都是换班制,就他跟着别人连轴转。
无痕随意向我点点头,却跟荆芥讨论那罐辣椒讨论得开心。我转头看向送件人,南宫辰已经交接清楚,让人退了下去,将信件递给了我。
南宫辰挑挑眉道“大概,是你非常想要的”。疑惑接过,我小心翼翼的拆开,这一看能不高兴才怪。
寄信之人是袁昭,他与琉璃回到淮水以后听闻我们在晋国的事,于是乎我们还没有联想到先挖大旬那边的事之时,袁昭就借处理疫病之事,暗中调查了所有关于大旬地下杀手的事情,但大旬虽已经是东升附属国,但到底还是有自己的条例在,袁昭受阻不少,不过最终还是让他端了个底朝天。
不光查出散播疫病的人就是地下组织,更查出地下组织最高管理者就是月莺公主,当初就是她一手创建的组织,然后交给自己的青梅竹马,专为她解决明面上不能解决的事情,两人一明一暗,先是搞掉大旬不服皇室的党派,随后伸指皇室,架空她哥,暗地里接手了大旬的各处大小事宜。
之后,和亲,拉拢月轮,确实让大旬出现了从未出现过的盛世,奈何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月莺没有掌控好尺度,她本想引发东升与月轮两大国之间的斗争,大旬坐享鱼翁之利,没想到最后的结局却是自己搭上杏命,而大旬成为附属国为结局。
自她死后,方侍卫便带着嚣张一时的地下组织藏了起来,暗中谋划,并觉得大旬成为了附属国,弃了也罢的心思研究出疫病传播的病毒,至大旬水深火热这几个月。
我握着信纸,叹了口气道“他们为什么如此偏激呢”?
逃窜到晋国虽改头换面,却也没有想从新开始,而是暗地里做了这许多事情,晋国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对大旬做过什么,为何他们还想搞了晋国?
“自己家乡都搞的人,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思考他们的心里活动,如今他们的组织只剩他一个人,任他也是翻不了天的,落网只是迟早的事”!沈言开口,声音清亮,我挥挥信纸道“都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说”。
众人起身,我立马又道“跟黎阳说,让他别跑了,袁昭将方侍卫的家族也查出来了”。
“我不睡了,你跟我说说方侍卫的家族史,我特别好奇,一个出生在什么环境里的人,会这么聪明又变态”。贾风澜拖着沈言又折回来坐在我身旁。
还没有动身的荆芥与无痕也不动了,唯有青芷已经在我身后枕着几个抱枕呼呼大睡,秦安无奈坐在她身旁,将外衣脱下盖在她身上,似乎也是一点不想走的意思。
我与南宫辰对视一眼道“一群八婆”!南宫辰好笑的转过头,我将信纸给了贾风澜道“自己看去”。
贾风澜刚接过信纸,荆芥就嚷道“读出来,我们也想听”。贾风澜扬扬信纸,得意道“叫哥哥”。
“荆芥嫌恶的扭头,贾风澜便也不逗他,开口念起来。当真是念,他这样的,若是去说书,只怕是一个听客都没有的。
怎么说呢,方侍卫出生还算是挺好的,毕竟也是大旬屈指可数的富贵人家,他的爷爷与月莺的爷爷大概是同生共死过还是怎么的,反正就是有挺深的兄弟情分,后来月莺的爷爷做了皇帝,方侍卫的爷爷自然也就跟着平步青云,整个太医院都划到了他爷爷的名下,皇宫里大大小小的用药都是他爷爷管理。
后来两人先后有了妻子,有有之际,皇帝许诺,若是女儿,便结连理,结果两家都是儿子,本还想等机会,却没成想,老皇帝没多时就驾鹤西去,独留下一幼子,方家倾尽所有,扶持了月莺的父亲上位,才得与保住了他们的地位不倒。
后来月莺三兄妹出生,方侍卫也正好出生,方老太子看着自家的孙子与皇宫里的那位小公主,越看越喜欢,便起了心思,他时常告诉方侍卫,让他让着公主,让他护着公主,慢慢的,方侍卫便也将这当成了使命,一护,就护了一生,不久后方老太医去世,方侍卫的父亲没有自家爹的本身,地位很快就被别人代替,而月莺的爹与娘也在一次外出中俞身山崖。
而也是那次,由于方侍卫的爹陪同着一起前往,一去,竟都没有回来,本还是该闹该玩的年纪,月莺与兄长与方侍卫被迫成长,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他们不得不捍卫自己的东西。
我突然也明白了月莺在某方面的绝情,她留我一命,或许在她眼里,已经算是对我仁慈了,毕竟她在大旬,对付过的人,几乎一动就是动全家。
两人成立了地下组织,做事立马顺手起来,比起自家爹爹的平庸,方侍卫算是遗传了爷爷,他不光对医术这一块精通,还无师自通的学会制毒,毒在他手里的人命,加上疫病中死亡的人,大概已经可以用万字开头,或许当初要了我肚里孩儿杏命的药物,也是出自他手,这么一想,我手立马攥紧,这厮我不杀他,老天爷都不会留他。
还彼之身,我想到这一句,他父亲虽然早亡,可袁昭查出他还有一位异父同母的弟弟,他父亲出意外后,他的母亲改嫁,于是又生了一位弟弟,我手握紧道“找出他后,让他当宿主,种一样的蛊,让安阳给他娘和弟弟解蛊,至于他,种了蛊以后,关到死”!
“这真的太便宜他了,千刀万剐都是小事,你这般,让被他伤害过的人都不答应”。贾风澜伸手捞了捞脖颈后的辫子,有些不满。
“让他痛苦死去,这正是我所想”。我敲了敲桌面开口道。
“我有更好的办法,你要不要听听”?闻声抬头,安阳意气风发的出现在门口,他此时半夜还能意气风发的上门,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找到了方侍卫,并且已经成功抓获。
“呦,稀客呀,还以为不敢来了呢”!贾风澜挪到南宫辰身后,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安阳斜了他一眼,没有与他顶撞而是坐在我与南宫辰对面道“听说我乖儿子来啦,人呢”?
“安阳,别越界”!南宫辰淡然开口,不想与安阳逞口舌之快。
“南宫辰,你太无趣了”!安阳自讨没趣,也不生气,将手中折扇放下,他看着桌上还未收拾的乱七八糟的碗碟,脸一垮道“先把我的份也上了,不然你们别想听”。
我叹一口气,知道方侍卫现在在他手里,我们无论如何也揪不出来,只得向贾风澜扬扬头,让他上面。贾风澜异常嫌弃的起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