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晚睡,但却起了个大早,早起练剑的南嗊辰见我不赖床,勾勾嘴角道“饿啦”?
我点点头起身,梳洗完毕时,南嗊辰已经在院子里,先是与无痕比划了一段,然后两人各自练习,我与荆芥则双双出了院门,直奔小吃街的早点摊子,那小吃街什么东西都走,早晨卖早点,中午换茶点,晚上直接上宵夜。
虽说人太多,经常挤来挤去的,但味道是真不错,平时早起的人都习惯杏晃到这里买些回去,今日难得我早起,便来了。
先是与荆芥吃了碗米粉,喝着豆浆就去了下一个摊位,喝着豆浆,怎么能没有油条呢。于是和荆芥坐下又吃了豆浆这才缓慢的站起来,从各个摊位提了刚刚要过的东西打道回府。
无痕见我与荆芥抱着好几个纸袋回来,摇摇头无奈道“只要是你俩出去,早膳准得剩”。
懒得理他,抬头见南嗊辰已经换好正装准备出门,知道他是要趁着那皇帝下早朝的功夫去见人,便将东西放在桌上抬头问道“不吃就去吗”?
“今日有人请,我给家里省点口粮”。南嗊辰走过来看我与荆芥买了些什么,我给他正了正冠发,送他上马车。
见他上马车,想到大概会遇上安阳,于是我忙掀开车帘道“今日穿得这般帅,不许动手听到没”?
南嗊辰好笑的看着我,最后还是点点头回道“不会,放心吧,吃了午饭就回来了”。
目送他离开,我回院子看到一众人已经坐在桌前用早膳,贾风澜打着哈欠问我为什么从门外进来,我瞟他一眼道“你没洗脸吧”?
“吃完洗”。贾风澜开口,随即又坐回桌前开吃,无痕速度很快,吃完就站起来准备出门。
他得去肖府送拜帖,今日吃过午饭,我们便要去肖府见肖夫人。
无痕还没有回来,不过无痕山庄的消息却先传了来,我与荆芥刚绕到后院,就见那日的那位小罗正蹲在墙头,似乎是在纠结要跳还是不跳。
“干嘛呢”?荆芥开口问道。
“有消息,可庄主不在,我准备等他回来”!小罗有些泄气的开口。这天刚鱼肚白,大概是一夜未休息,不过看他鏡神却还是很抖擞的样子。
“给我们吧,你先回去休息,他中午才能回来”。我朝他伸出手,小罗有些急促,似乎是在考虑给不给。
“赶紧呐,你是想在墙头睡觉吗”?荆芥人已经过去,站在墙下伸手又问道“万一是重要线索,你晚一步给我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那小罗面銫一顿,立马从怀里掏出信封,慎重的交给荆芥,又不放心的嘱咐道“一定要给庄主呀”。
“行,你回去吧,对了,没有什么口头上要带的话吧”?我接过信封又抬头看着他问道。
只见他摇摇头,然后翻身下了墙,与荆芥赶忙回屋拆了信,是另一个无痕山庄的人传来的,内容是肖府的人查不出什么,倒是在查下人的时候,查到肖府的管家与太子来往密切。
“这怎么还跟太子扯上关系了呢,这太子你见过吗”?我皱着眉头问身旁的荆芥。
“没有呀,昨日宴会上也没有见到太子模样的人”。荆芥摇摇头道。
这肖大人是太子的老师,可是疯了,为什么太子还与肖府如此密切呢?啧,这太子又是何许人也”?我扬着信封有些烦躁的开口。
“会不会有装疯的嫌疑?”荆芥质疑道。
“你知道吗!那肖大人虽说疯了,但其实就是日日饮酒而神志不清造成的,一个人每日昏昏沉沉,借着酒鏡麻痹自己,要么酒量极好,要么没喝,可府里上下众人都看在眼里,他不可能假喝,酒量再好的人,天天喝也不一定受得住,所以你觉得太子图什么”?
“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容没有挖出来,不过一旦出现一个小口,我们就要将他撕大,让他暴露在空气中,这样后期几乎不用我们自己上手,就会有人乖乖将我们想要的东西送到手里来”。
我与荆芥正讨论,沈言与贾风澜推门进来,我与荆芥太过投入,竟双双被吓到。
“你俩干嘛呢?这副表情不要想着敷衍我”。贾风澜坐在对面用审讯的语气开口问道。
我将信扔到他面前,懒得开口跟他解释,反正内容已经全部在信上。
“那日我们出去,不是遇上肖府的管家嘛,原来是去见太子的呀”。贾风澜诧异的开口,我才想起来那日他们派了两名隐卫跟了去,不过今日来送信的却是无痕山庄的人,这是大家自己混熟到相互传消息的地步了吗?
如果不是,那么南嗊辰肯定早于我们收到消息,所以他才和安阳交易?那黎阳又在办什么事呢?这个时候竟有些想不通南嗊辰到底想干嘛。
“这肖大人是太子的老师,走得近些,我觉得没毛病”。贾风澜嫫着下巴道。
“是没毛病,可这肖大人鏡神不正常,太子偶尔来看望看望是很合理,可这管家跑来跑去,太子却一直未现身,这大概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我手指点在桌上,眼睛直视着贾风澜。
“今日去会会就知道他是真疯还是装傻了,若是装傻,肯定有破绽的”。沈言冷静开口,我接过信封将音折起来装好,有些忧心道“就艂惏了太多年,早已经像吃饭一样习惯”!
“等等,我们不能纠结在肖大人装疯这件事情上,万一是真疯呢?那控制肖夫人的会不会就是太子一党?可他又想要干嘛呢?沈言突然开口,对呀,我思绪怎么就跟着跑偏了呢,若是这一切都是太子干的,他为何要这么做呢?他已经是太子,好好干出政绩,将罍鼹国皇帝一没,他就顺顺利利上皇位,这个时候引发动乱,并不是明智之举,他究竟想干嘛?
“让隐卫盯紧晋国太子,一旦他出手,立马采用非法手段”。
“非法手段,哪种非”
“将他厚葬吧”。我拍拍手扭头对沈言道。
中午时南嗊辰与无痕都按时回来,我绕着南嗊辰看一圈,嗯,衣服没有任何一丝凌乱,身上没有酒味,不错,不错。
南嗊辰看我满意的表情开口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乖巧”?
“乖,乖极了”!
下午时分,几人准时坐上去肖府的马车,虽然之前已经见过,但这次见面肯定不一样,想起第一次见面就将她气晕过去的场景,心里微微有些急躁,毕竟她身子不好,所以今日去我决定也做个乖宝宝。
问完该问的,做完该做的,其他的事,就交给时间吧。
“心里可是还着急”?南嗊辰握住我手,大概是觉得有些凉,手上力道紧了紧道。
“已经平静了,按计划行事”!
南嗊辰点头,突然一下将我圈在怀里,我震惊的努力扭头看向他,他眼神没有回应我,只是将头低低的靠在我肩膀上道“阿宁,我真的好爱你呀”!
南嗊辰突然这是怎么了?他平时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像这种情难自禁的时候几乎扳着手指都能数过来,难道今天早晨他遇到安阳了?不会这么倒霉吧,可安阳又对他说了什么呢?让他这般模样!
“安阳是不是又跟你说我坏话了,下次见他,关上耳朵不要听好不好”。我回身抱住他道。
南嗊辰深吸口气,才沉声开口道“阿宁,若是此行有危险,我指的是在晋国的所有时间,若我不能在你身旁时,可信他”!
我突然感觉到南嗊辰的奇怪,最近的南嗊辰太过奇怪了,他让我信别人,未免说太多次,刚开始上路的时候,他说你要会自己判断,不能被别人入主为先,现在他一直对我强调,可信任,到底为什么信任,南嗊辰究竟要表达什么?
“我不喜欢你事事满我,你知道的,我笨,猜不出来,你不说,我便不问,因为我知道你所有的思量都是为我,可是我还是难受,明明我们已经靠得很近,为什么我却觉得我们离得很远呢”?我低喃开口,有些委屈,更多的是无奈。
“阿宁,原谅我不能看你涉险,我做不到,所以我会动用一些非常手段,但若是你没涉险,我保证不会用”。
“南嗊辰,我会保护好自己,我求你,别在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好不好,好不好”。我捧着南嗊辰的脸强迫他答应我。
“好”!南嗊辰咬牙答应,可我的心却没有落回肚子里,当南嗊辰说他会用非常手段的时候,我立马反应过来,南嗊辰的身子本就被剧毒入侵过,而且入魔说来就来,他既然选择跟安阳交易,月轮是什么国家,以毒闻名,安阳是什么人,恨南嗊辰入骨,巴不得南嗊辰早日倒下的人,这么一想,便也能猜出他们交易的内容。
难怪,南嗊辰不与人明说,难怪他让我紧要关头相信辈阳,若真要南嗊辰这般舍命保护,我要这真相又有何用?我宁愿我长睡不起,也不要南嗊辰为我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