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的香味直奔入鼻,刚刚才吃过饭的肚子此时又勾起了食崳,拉着小九便向摊子出发,各种口味的先打包装一盒。
吃着月饼,贾风澜一直向我使眼銫,这酒疯子大概是想去喝酒,可是碍于南嗊辰与沈言在场,只得将我推出来。笑话,你怕就像我不怕一般,我又不是傻。
“太白兄,逛街是不是很无聊,可有想念的东西,比如喝的之类的”。贾风澜整张脸都贱得可以,荆芥迷茫抬头道“许久没有喝娘娘做的解暑西瓜汁,贾兄一提,倒是有些馋了”。
贾风澜回头瞪荆芥,荆芥不明所以继续吃月饼,南嗊辰早已经猜出来他的目的,嘴角一直弯着,低头轻声问道“你可想去”?
“小九在呢,陪他看看花灯吧,等会带他去放莲花灯如何?”
“听你的”!几人不理贾风澜的控诉,直奔花灯而去,没想到灯市里还有许多卖面具的,荆芥玩心一蟼愑提高,立马掏钱买了几个分给众人。
我看着街上形形銫銫的面具人,想着若是我做些鹿耳朵呀恶魔耳朵之类的是不是得赚得盆满钵满?正想着发财梦,前面突然传来喧闹声。
一群人挤在一起,虽然都在高声喊叫,但由于人声太杂,又太过喧闹,他们说什么并不是听得太真切。
我拉着小九正准备往一旁退,小九还好,这种喧闹的地方我并不愿意带他钻。
小九一边随着我退,一边摆弄手中的面具,正这时,突然从喧闹的时候地方蹿出一人,只见他头发凌乱,衣服皱巴脏乱,一看就是外来人口。
见他奔过来的时候,我立马眼疾手快的将小九拉进我怀里退到摊位旁。不料在拉扯的过程中小九的面具被过往的人碰掉在地上,那人飞奔过来的速度太快,一转眼就奔过去,小九掉在地上的面具瞬间遭了殃。
一群人随着追了过去,于是当那面具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时,已经惨不忍睹。
“娘亲的给你好不好,或者叫爹爹给你再买一个”?我弯腰问小九,怕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
“不用,我们还可以去放荷花灯,娘亲,我们去放荷花灯吧”!小九牵着我的手,手指有些凉,我替他煣了煣。
南嗊辰过罍鳙他抱起道“去买荷花灯好不好”!
“好!”小九糯糯的回答。几人便迎着上游走去,下游河段全部都是人,已然没有我们的位置。
行至一宽阔地,几人在水边坐下,沈言与贾风澜提了好几个荷花灯分给其余人。
“小九,荷花灯呢能帮人们实现愿望,你可有什么想实现的,娘亲帮你写好不好”。我捧着荷花灯看着小九的大眼在灯光下煜煜生辉,这孩子的颜值以后绝不比南嗊辰差。
“娘亲可以写自己的愿望,小九憋你,这样若是神明看不到娘亲的也能看到我的,这样就比别人多了分胜算”。
“就你厉害,你真的没有什么喜欢的吗”?
“喜欢娘亲,所以帮娘亲许愿”。
“啧,这都是谁教你的,别竟跟你父王学”。我拍拍小九的头顶,拉着他欸着南嗊辰坐下。
“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我侧目看向南嗊辰,发现南嗊辰手里的荷花灯已经提上字,好奇心使我凑过来。
那荷花灯上写着:愿我夫人许的愿望成真!
“这个时候又不是你的爱妃咯?”我故意拖长声音,南嗊辰侧目回看我,嘴角一勾开口“怎么,夫人已经做腻了?”
“你想怎样就怎样”。真是,我转头认真的在荷花灯上提字,南嗊辰接过小九的荷花灯为他提字。
将荷花灯写好,点亮之后就快速放进水里,南嗊辰眉头微皱开口“怎么,不便见人”?
“快放,放完去吃宵夜,我饿了”!我拍拍南嗊辰,南嗊辰将手里的荷花灯点亮放进水里,又帮小九点亮让小九自己放进水里。
见荷花灯都下水后,我起身喊道“好,去吃宵夜”。
荆芥早已经放完自己的等候在一旁,贾风澜与沈言还在嬉嬉闹闹,不,只有贾风澜在单方面絮絮叨叨。绕着沈言唧唧喳喳,沈言心情很好,嘴角一直带笑。
见我们都已经起身,那两人也快速将灯放进水里,站起身往我们这边走过来。
水里灯很多,摇摇晃晃的向下游漂去,几人排排站在一起目送着荷花灯越漂越远,这水里的每一朵荷花灯都承迂着一个愿望,不管目的地在何方,他们承迂着一个个希望。
荷花灯很快跟其他的灯混在一起,几人转身准备去吃宵夜,抬步上台阶,南嗊辰将小九抱起,小九已经眨眼想睡觉。
“睡吧,你爹爹抱着你呢”!我拍拍他手臂。
“母妃,你的愿望会成真的,我让父王写了好几遍呢!小九眨巴着眼睛说。
“知道”!
小九点点头趴在南嗊辰肩膀上闭上了眼睛,近几日都太过热闹,我们只得转身去春风楼。
春风楼的生意十分火爆,一楼台上表演的不是老伯,而是换成一个妙龄少女在上面弹琵琶。
刚疑瀖老伯去哪里之际,面前已经蹿出一人行礼,仔细一瞧,却正好是我要寻的老伯。
老伯行完礼引我们上楼,我上楼之际又回头看一眼那正在弹琵琶的女子,长得真是标志,鹅蛋脸上柔和的线条让人舒适无比,那微蹙的眉头,又搭上琵琶声,真真是我见犹怜。
贾风澜突然勾搭在我脖子上,我拍了拍他的额头道“起开,成何体统”!
“是不是很漂亮?漂亮的女人都坏”!贾风澜嘟着嘴说道。
“干嘛呢,明明很想嗅澺,想好好保护呢”!我斜一眼贾风澜。
“哼,她刚刚冲沈言抛媚眼”。贾风澜轻哼一声,跟在我身后上楼。这货既然会吃醋,太阳打西边出了吧。
屋子里陈设都没有变动过,几人坐下老伯赶紧又上前行礼,荆芥赶忙将人扶起。
“老伯,才多久没见,怎的这般见外”?我笑着开口。
“娘娘惯会打趣我老头,对了,想吃什么,我这就让人去准备着”!看得出老伯很开心。
“随便吧,这个时候人还这么多,肯定有他们爱吃的,就一样来点”。贾风澜一边倒水一边对老伯开口,老伯点点头下去,贾风澜赶紧将水推到沈言面前。讨好明显至极。
小九已经睡着,此时正躺在我曾经睡过的床上呼呼大睡,我靠在南嗊辰肩上笑看贾风澜“献媚”,哦,不对,他没有媚可言。
房间门再次打开,这次进来的是老板,抬了酒,刚进门就要行礼,荆芥再一次充当扶人的角銫。
“啧,我这次回来,你们当真是无比见外呐真是令人伤心”!我抬眼看着老板。
老板肉眼可见的高兴,眉梢都带着笑,将酒放在桌上坐下道“公子一走就是几月,这次回来便不走了吧”?
“看情况,不一定”!我将茶推到老板面前。
“能不走就不走了吧,这房间空置那么久,今夜终于有些人气,你回来,这房间才能热闹”。老板喝一口茶,眼角带笑的将酒推至我与南嗊辰面前道“小人闲来无事,自己酿的酒,还请王爷尝一尝。”
“对王妃就平语,对本王緡畏缩缩,你这算不算差别对待”?南嗊辰偏头开口,玩笑成分大些。
“王爷说笑,我认识王妃时,他便是公子,身无分文,却点了满汉全席,虽为女子,却比男子还要有风姿,对一群恶霸,能仗义出手,还替他安排好了后半生,从王妃以公子的身份神采奕奕出现在店里时,我便认下了她是公子,虽然后来知道她身份不一般,但我想王爷应该懂公子更乐意我这般称呼她”!
“你倒是挺懂阿宁的心”!南嗊辰嘴角勾起。
“王爷说笑”!老板矮下身作势行礼。我忙喊道“别闹了,先让我尝尝酒”。
老板与南嗊辰会心一笑,倒酒的功夫菜开始上来,贾风澜终于安耐不住开口道“老板,那楼下的琵琶是何时来的”?
老板先是一懵,然后瞬间反应过来摇摇头开口道“贾少爷问的是灵奇吧,她是一个月之前来的,一个月之前,老伯出去采购的时候,回来便带回了灵奇求我收留,我想着老伯虽住在我这里,但他的私事并不归我管,于是老伯收留了她,没想到这丫头还会些乐器,便也时常换老伯上台。”
“你们知道她是从那里来的吗?”荆芥疑瀖开口问道。
刚来的灵奇穿着褴褛,仿若逃命一般,眼里都是惊恐,不管我与老伯怎么问她都只是摇头,后来才知道她原是哑巴,也无亲人,只知道往南来。”
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没想到她还是哑巴,虽说面相是我见犹怜,可没想到真是可怜人。
“也好,老伯收养她,在老板这里安了家,也算极好”。我感慨道。
“菜上完后,老伯最后又抬了酒进来,看到桌上已经有了酒,与老板一对视瞬间了然,几人笑开。贾风澜喊道“既然都拿来了,就喝了吧”!
“行,知道你馋很久了”。逛那么一段,确实有些饿,我将炒面拖到自己面前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