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冷得我瑟瑟发抖,我将小九抱紧一些,随着荆芥前行。
甲板上没人,我跟荆芥有些疑瀖的对视,船侧却是有响动,我与荆芥瞬间了然的靠在船身上,六七也跟着紧贴船身,慢慢绕过船揽,见一黑影正站在围栏处,手里不知道拿的什么东西,船下波涛暗涌,我对荆芥点点头,低身对六七道“六七,上”。
六七如箭一般的从我身后蹿出,瞬间便将人骑压在身下,马上哀嚎一声,就在我以为成功之际,腾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迎空飞去。
暗道遭了,奈何却没有补救的办法,纵然荆芥会飞,这大海之上,他如何追得过一只鸟。
看着那鸟离船而去,我与荆芥快速奔过去将六七压住的人拽起来怒道“你刚刚放了什么消息出去?”
那人知道自己被发现,面上是面如死灰,却咬紧牙关未开口。
有些面熟,大概是见过几面,挺老实的一人,没成想,竟是细作。
贾风澜与沈言听到动静立马快速赶来,见人被荆芥压制住,贾风澜立马上前帮忙。
将此人绑住拖到正厅,我抱着小九坐在榻上冷眼看他,小九倒是又睡过去,我将小九放回榻上,起身来到那被五花大绑的人面前开口道“你为谁做事?自己开口,我还可以考虑不动你,若是你谎话连篇,我定惩不饶”!
“呵,王妃娘娘,我为谁做事,只怕是你想查也查不出来的”。那平时唯唯诺诺,行礼都发抖的人,此时却是如妥胎换骨一般,知道自己已经暴露,所以恢复本来面目了?
我看着面前洋洋得意的人,也呼哧一声笑出来,“你还真小看了我,若是我想查,没有什么是查不到的,只要你做了,就一定会留下证据,我为何会查不到”。
“比如,这样的证据”。一回头,南嗊辰已经站在身后,手中提着一只鸟,面上是茵冷。
面前的人突然惊恐出声道“不可能,不是已经飞出去了吗?你怎么会”?
“只要你做了,就一定会留下证据,你看这不就被抓到了吗?你知道本王最讨厌背叛,是你自己招供?还是本王帮你说”?南嗊辰将那只已经死去的鸟扔到他面前,转身坐回榻上,一脸寒霜的等跪在下面的人开口。
那人此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定是知道南嗊辰的手段,本以为鸟已经飞出去,已经万无一失,就算我们如何苾供,只要他不招,我们都拿他没法,可现在鸟被南嗊辰带回来了,而且他不傻,他知道南嗊说的自己招自然是招其他的事情,他在斟酌,是开口全数招供还是咬紧牙关,抵死不松口。
见地上的人没动静,南嗊辰沉声喊道“来人”。两人应声进来跪在地上行礼。
“既然不开口,那么便下去吧,至于你的妻儿,我会好好替你照顾的”。南嗊辰眼昧寒光一闪,那被拉住带下去的人立马挣妥开回身跪在地上道“我说,王爷我说,求你,求你放过我妻儿,我全部都告诉你”。
“你不说,本王也可以查到,拖下去吧”。南嗊辰一甩手,眼里是绝决,我本想阻止,不想那人再次开口道“我全部告诉你,所有的计划,王爷,我求你,我知道所有的计划,我都可以告诉你”。
南嗊辰嘴角一勾,一甩手让人放开他,幽幽开口道“那便说些我不知道的”。
那两人很懂事的假装是因为拉不住所以才被他挣妥开,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只盼着他说出口的话都是实话。
海浪拍打着船身,船只还在继续前行,昨晚风波过后,贾风澜他们都各自回房休息,我侧躺在床上看着坐在桌前的南嗊辰发呆。
认真的人是不是都特别可爱,我看着南嗊辰正在认真写着什么,嘴角不自觉上扬。
大概是感受到我的注视,南嗊辰抬头,见我正看着他,勾勾嘴角道“还早,可是肚子饿了”?
我摇摇头,只专注的看着他,昨夜折腾到凌晨才休息,我这才醒来,便又看到他坐在桌前,这厮大概是根本没睡。
“你可有想出应对的办法”?我翻个身,伸伸有些酸痛的身子,随意开口问道。
“连我身边的人她都敢动手,只怕也是下了决心要抢这王位,她定是知道青芷与你我关系不一般,所以才提早下手,我们想要进洛川,只怕是比我们想的都难。”南嗊辰似乎已经写好,停住笔时,便唤了人进罍鳙书信递给那人。
南嗊辰说的这个她,是洛川的长公主洛翡然,野心勃勃,于二皇子同出一胞,所以他们眼里是如何也融不下青芷的。
昨夜那人不知她何时放进南嗊辰的人里,竟是隐藏得这么好,然而昨夜不过是南嗊辰空手套白狼,那只鸟不过是南嗊辰的烟雾弹,所以真正的信息还是被传了出去,也就是说,那位洛川的长公主知道我们就快要要洛川,并且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
真是出师螠鬏身先死,虽然知道后续洛翡然会对我们下手,也知道埋伏地点,但也还是提起二十个小心,毕竟,马上就要到他们的地盘。
虽然担心,但每个人还是只能用万事小心来盖过,那人说出来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青芷的所在地,然而也不可大意,毕竟洛翡然知道我们前来是为青芷与秦安,大概会转移也说不定。
“我知道青芷的,她根本无心参与朝政,为何他们还是不放过呢?”我又翻一个身,这次眼前看到的是小九。
“在权利面前,亲情不堪一击,而像我们一直渴望的东西。也许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拥有的”。南嗊辰将茶杯放下,眼里有波澜,我心里一颤,是啊,我们渴望已久的亲情,是他们从一开始就不缺的,我们这一生,谁不是在追逐自己渴望的东西呢?
天气很好,后续几乎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如果硬是要说意外的话,那就是我与贾风澜和荆芥一路互相伤害。当然也只因旅途太无聊,想找些乐呵!
自那晚后,南嗊辰排查了所有他的人,甚至远在都城的王府也没有逃妥被查的命运。而小九自那晚后又恢复了好睡眠,乖得不得了,只有二白还继续担在围栏上狂吐不已。
我取笑荆芥遇到二白,神医的招牌也砸了,荆芥怒气冲冲的又冲进房间翻医书,并大声怒吼道“这世上,还没有我治不好的人”,隔了半响又开口道“动物也是”。
我笑得没心没肺,贾风澜斜眼看我,眼里鄙夷道“你什么时候才有女人的样子”?
我蹭的站起来一招擒拿便将贾风澜控制住道“我允许你从袀愰织语言”。
“言言,救我,我快要死了,啊,言言,小言言,快救我”。我看着贾风澜这不要脸的行径,下手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娘亲,加油”。荆芥没说话,倒是他怀里的小九发出釢声釢气的加油声,我一高兴,更加卖力,贾风澜传来哀嚎。南嗊辰看着我与贾风澜打到难舍难分,摇摇头站起来提住我衣领道“王妃要有王妃的样子,无论何时,你要记住,你是王妃,东升上下,无论何时,都要大方得体”。
我眼一亮,要说腹黑还是南嗊辰腹黑,明面上是来欠架,实际上告诉我可以用身份压贾风澜一等,不必如此消横濆力。
我立马放开贾风澜,茵险开口道“贾风澜,本王妃想吃火锅,速速准备”!
“太白兄别闹,这一望无际的海,我上哪里去给你弄火锅”!贾风澜立马小跑过来陪着我演。
我噗嗤笑出声,回头看一眼沈言,沈言漠不关心我们这一边,只专心的逗小九,我拍拍贾风澜道“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走,我有办法。”
贾风澜半信彪疑的跟着我出船舱,又矮身回去道“言言,我去去就回,你要乖哦”!于是,下一秒沈言随身带的刀已经飞出来挿在贾风澜手臂旁,只差那么一点,贾风澜手臂必废。吓得贾风澜立马跳开推着我直说赶紧溜赶紧溜。
弄一个小火锅是完全不在话下的,我看着厨房里的东西,还是蛮壮观的。回想第一次我与贾风澜坐的那船,简直是寒酸。
两人将可做为火锅的食材翻出来,倒也不少,我抬头看贾风澜忙得不亦乐乎,突然迟钝停下开口道“貌似输的人是你,为什么,我也参与你一起做这事情,我这真是”。
“太白兄,你我什么关系,只要晚上能吃上火锅,还在乎这些作甚再说,你天天躺着,这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事”。贾风澜一面将一颗弊菜刨出来,一面开口,接着又提了一串五花肉上来,语气明显提高道“哦嗬,大菜”。
这孩子该是饿疯了,区区一块五花肉,也让他如此开心兴奋。
“够了,晚上够大家吃一顿的了”。贾风澜退出来,立马有人上前帮忙,行吧,还挺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