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继修捂着胸口,忍住血呛喉咙的难受,说:“不是,师父,你这肾虚不是男人才虚吗?你这可不就是怀孕了吗?”
“来,徒儿给你把脉啊。”白继修抓起沈芙芙的手腕儿,玩笑似的给沈芙芙把脉。
他是个蛊人,但却是寻常女人生的,因为他从小就知道女蛊人生不了孩子的。
可是这脉象他越探,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继而转为深沉,眉头紧锁。
两母紧盯着沈芙芙,沈芙芙问:“怎么了。”
白继修转而将沈芙芙放在身后,看着那对祁氏兄弟,对他们道:“大当家的,我和我师父有些私家话要说,你可否换个地方教育舍弟。”
祁朦越点头,拉着祁小六就跑了。
沈芙芙汗颜,“什么事那么紧张啊?”
“不是,师父你真的怀孕了,这脉象是喜脉啊。”
这话宛若一道晴天霹雳,让沈芙芙惊的目瞪口呆。
她怎么又怀孕了!
“不是……继修啊,为师没有坑过你吧,你不能污蔑我啊,我才会流云国一个月不到啊,我……我……”沈芙芙语无伦次。
白继修耸耸肩,干瞪眼道:“那师父,你的葵水都是几时来啊。”
蛊人半个医,既是医者对于人的生理都了若指掌,问起来都不避讳。
沈芙芙低头掰着指头。
好像已经迟了八九日了。
沈芙芙抓耳挠腮。
这假的吧,有些人想怀还怀不上呢,怎么她次次一发入魂。
“怎么了,你们俩搁这里呆着。”莫清镜走出来,看着沈芙芙神情不自然。
白继修主动揭了老底。
“莫师兄,咱们师父好像怀孕了,蛊人不是不能怀孕吗?咱们以前关一个笼子的时候,好像也没见过女蛊人吧。”
莫清镜攥紧拳头,“喂,你能不能别提咱俩以前被抓的事情,很光荣吗?”
莫清镜想想那段时间,他被分进另外一个笼子里送到朱府,本应该是朱府宴会上一道活剐菜。
结果被大小姐救了下来。
等等……大小姐又有喜了?莫清镜上前,也把了脉。
然后对沈芙芙竖起大拇指,眼里闪烁着崇拜。
“恭喜大小姐……哎呀,大小姐你打我干什么。”
“恭喜你个头啊恭喜。”沈芙芙气急败坏道。
她现在才出来多久,跟她说又有孩子了。
蛊人怀胎极难,打胎更不可能了。
但生孩子更危险好伐,她生下水水就是自封了自己的蛊气,避免对孩子造成不利。
沈芙芙坐在高而宽的门槛儿上,一脸蛋疼的捂着下巴。
莫清镜和白继修这两个没心肝儿一左一右跟俩护法似的守着沈芙芙。
“师父,这孩子谁的啊?”白继修一脸懵懂。
他家师父很生猛啊。
莫清镜鄙视道:“这还用问吗?摄政王的啊,哎,大小姐你要是现在回去也行啊,省的在药谷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上一阵子。”
“难怪这几日,你这么憔悴,既然有喜了就回去吧,养胎要紧。”
这头三月很危险,胎位不容易落稳,找个安静的地方养胎很重要。
但沈芙芙此时此刻的表情依旧很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