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呢,不是来找你的吗?别藏着掖着了,在东墨又不是没有见过你们如胶似漆的模样,怎么还怕给我这个大舅子看?君皓然,你也不像是怕的人呐。”
宇文思安只以为君皓然不愿意他来打扰君皓然与柔儿之间的谈话,这才伸长脖子往内室看。
怎么没有见到柔儿,就是叫巧儿的丫头,唤子墨的侍卫也不在?难不成,柔儿不是来找君皓然的?
宇文思安往后退了一大步,仔细端详君皓然的脸色,唉,失策,失策,君皓然的脸臭得都不能看。
想来柔儿来这宫殿是见其他人的,一想到这个可能,宇文思安往对面看去,那紧闭的房门里,是否有柔儿在啊。
“看什么?你妹妹不在夜枫的房间。”
君皓然气呼呼地说完,宇文思安没有忍住笑出了声来,原来真的是吃醋了呀,还以为能憋多久呢,看来谈着感情的君皓然也不过是凡人一个。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有事快说,没有事情给我滚,从在东墨起就阴魂不散,现在到了西墨还粘得这般紧,你西墨没有事情解决了吗?还是慕容家族看你太清闲了,陪着你清闲啊。”
君皓然训起宇文思安来,没有半点妹婿的自觉,跟骂小孩子似得,宇文思安马上脸上挂不住了,他在东墨受委屈,难不成在他的地盘也受委屈?
宇文思安赌气着:“看来柔儿去见那个夜什么的是正确的,醋罐子打破了活该,有本事朝柔儿去发呀,凭什么朝我发火?我看上去像是受气包吗?哼...”
宇文思安骂咧咧两句就往外走,他堂堂西墨太子爷还真不受这等闲气了,内心给宇文念柔的大胆举动鼓掌叫好,就应该让君皓然受点气。
眼看着宇文思安就要走了,君皓然才拉回理智,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你给我回来。”
君皓然喝住抬脚走人的宇文思安,在两米开外的宇文思安急了,马上吼了回去,“我凭什么回来?你让我回来就回来?你让我走,我就走?”
两个大男人跟小孩子一样相互赌气,还好现在四周没有人见到,否则一个王爷,一个太子爷,传出去多好笑啊。
君皓然不甘愿地将顾念念与夜枫之间的事情粗略地讲给这个小气的大舅子听,包括此刻顾念念正在雅室跟夜枫喝茶聊天。
宇文思安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家妹妹惹的烂桃花,这才让君皓然吃醋成这般模样,失控到了极点了呀。
“君皓然,你不在柔儿身旁守着:怎么自己回来了?”
好事的宇文思安一问到底,换来君皓然的大白眼,
“若是我练这点都不信任她,我还怎么陪着她走完这一辈子,废话连篇。”
“诶,我。”
宇文思安受到一万点伤害,不生气,不生气,宇文思安默念着,怎么说他都是主人,拿出主人该有的气势来,宽容,大度。
“说吧,来见你妹妹的,还是来看我的,或者是看夜枫的?”
君皓然很不耐烦,瞧着转角处愣是没有半个人出来,子墨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过来报告,哪怕只是让他安心的报告也没有吗?真是的。
看来,还是太年轻了,日后得找一个懂点人情世故的侍卫贴身伺候着,免得遇到什么时候还是干等着,干着急。
“我就是买看看,对了,晚宴是我母妃准备,皇后突发疾病静躺在床上,不宜出行,晚宴也没有其他人,就我们一家人。我与你来说一声,晚上该求亲的求亲,免得夜长梦多,皇后是倒下了,可慕容家没有那么简单,怕就怕明儿早朝,他们会发难。”
宇文思安一谈到皇后等慕容家的人,全然没有刚才的嬉皮笑脸,忧心忡忡地看着君皓然,其实说真的在东墨这些日子,他也看明白了,柔儿若是嫁给君皓然也是一种幸福。
一则,君皓然不需要参与皇位的斗争,柔儿嫁过去无需担忧任何事情。
二则,君皓然没有母妃,柔儿不用担心那婆媳关系。
三则,君皓然对她的宠爱,定不会让他受委屈了去。
总之与嫁给南墨相比,利大于弊。
“怎么?现在反过来帮我了?先前不是处处阻碍我们的吗?宇文思安你转性得太快了吧?”
君皓然眯起眼睛来看宇文思安这个不靠谱的大舅子,若他真心诚意,那就不跟他计较其他了。
宇文思安嗤之以鼻,“哼,我是看在柔儿实在喜欢你的份上,还不然,我才懒得搭理你呢。说真的,我父皇那,你说话注意一些,别跟柔儿表现得太亲密了,否则就是母妃也帮不了你。”
说起宇文拓这个父皇来,宇文思安都忍不住的摩拳擦掌,这是一个强大的人,是他仰望的父皇,如今他帮着一个男人来对付他的父皇,也是够不好意思的了。
“好,我知道了,先说声谢谢。”
君皓然难为情地道谢,耳朵轮廓上有可疑的红晕,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跟别人道谢呢,他还真是不习惯。
宇文思安被冷不丁地说谢谢,他也跟着变的不自然起来,君皓然凶巴巴的样子正常多了,干嘛道谢啊。
此时,从转角处走了三女两男,浩浩荡荡地往君皓然的方向走来,顾念念一看到宇文思安,热情地打起招呼来。
“哥,你怎么来了?”
在西墨,顾念念尽可能的对宇文思安和颜悦色起来,这可是在西墨,只要哄好了宇文拓和宇文思安,她的日子一定顺风顺水,安然无恙。
“柔儿。”
顾念念的转变,宇文思安虽然不太明白,可自家妹妹对自己撒娇,那可是值得珍惜的事情。
夜枫对宇文思安礼貌地点点头,子墨抱拳算是请安了,奶嬷嬷跟巧儿倒是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寒暄了两句后,顾念念说起夜枫要回北墨的事情。
“哥,夜枫待会就要回北墨了,你派人送他们出城吧。”
君皓然跟宇文思安一听,四目相对,心里想着这男人怎么走得这般急切?
出于主人的客气,宇文思安客套一番,“夜公子不多住几日吗?我还没有带你好好领略西墨的美景,怎么走得这般急?”
君皓然不说话,他不是主人,不需要他出于什么客套,移步走向顾念念,将她置于袖子外的手掌包在自己的掌心给她取暖。
君皓然所到之处,皆被所有人专注着,特别是宇文思安,看到此情此景,心里明了,他君皓然能做到的,他夜枫未必能。
收回苦涩,夜枫轻笑着,
“呵呵,不用了,我在北墨还有事情要办,多些太子爷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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