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手里掂量着重量略重的军符,军符在除了西境之外的人手里都不妥,何况在太傅府江木手里。
江木拿衣布掩盖着军符,认真盯着呈朗的眼睛,想着“东西是托江木给星棋的吗?如此重要的东西不如呈朗自己收好,下面的人拿着东西奔忙,稍有不慎有失偏颇。”
呈朗侧着身,刚好能看呈然一眼的角度。虎符是给军师星棋,主将不在西境,军师拿着虎符,等离江夺权时,军符在军师,军权就在西境,西境在燕祁就仍是一品侯爵。
呈朗说“江木悄悄的潜入星棋的金屋,东西扔在星棋桌上便可。”
江木腹议,是不让星棋知道的意思?
江木低低着声问“江木在西境,离江自然也在西境,江木在西境处处被制肘,呈然却无人注意,江木觉得呈然可以胜任事则。”
呈朗向前走了几丈,刚好驻足在马前,转身面对江木,语气里有无可奈何“呈然再怎么都姓呈,离江在西境只会更注意呈然的言行,江木是离江弟弟,在呈然的掩护下,江将军只会更容易做完事。”
呈然凑近呈朗,嘴里叹气,牵着呈朗的手,眼里有雾气“哥哥,西境的事有星棋,然儿也在,离江是哥哥旧友,想来不回为难西境。然儿担心的是,哥哥为质,什么时候能回家?”
王孙为质,成年为限期。臣子为质,没有先例,无从查,呈朗摸着呈然的头说“都西有都西摄政,哥哥什么时候不跟他玩《孙子兵法》就回来。”
江木在呈朗身后,鸡皮疙瘩都在手臂上闻风起舞,深呼吸,然后脑袋里是离江的面孔和语气“江木再往呈朗的西境走一步,书房里佛经抄十五遍。”
可能哥哥这种东西就是别人家的哥哥是哥哥,自己家是上辈子下错的战书!
江木打断说“下官什么时候可以出发?时间尚不晚,天黑时不能保证不带着呈然露宿山林。”
此时起身,可以在天黑时在驿站落脚。
一阵大风刮过去,树荫撩乱,风在京都城门的门洞离呼呼作响声。
呈然知道呈朗不日起身和都西摄政便装去都西。短时间内不会再见,呈然本来想留在京都,等着送呈朗,再甚于和呈朗一起去都西。西境受困,只能解决西境再解决别的事。呈然说“哥哥,西境的事一经解决,然要去都西找你。”
在都西那都不要去。
江木的声音低低有沉闷,是钟楼里闷闷的钟声,有力却空洞。离江说要帮呈朗,甚至是武器军需粮草都可带入西境。江木说“我带军符,辞去都西不知能否赶回京都送世子,毕竟都是为国臣子。”除去太傅朝敌关系,呈朗是能信任的。
江木行军礼说“此行不负,隔山踏海,西境相见。”
都西的人马仍在增长,速度减缓,看来都西摄政准备回都西的消息,传到都西王的王宫,但西境要面临燕祁王夺权。
太傅派遣的人,手里掌控握着多少西境军权,看离江手离能握几分,西境将领能让几分,呈国公府已被威胁,失了一个世子,燕祁却得寸进尺,想要西境军权。
呈朗在江呈两人走后,转身找都西摄政,筹谋逃跑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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