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江看江木出神,也跟着出神。那时江木才幼年。刚和太傅从边疆回来。
江木支支吾吾“我给你带了边疆特产。”
离江跳起,拒绝了。
“我真给你带了边疆特产。”江木不好意思,很别扭。
离江一想,跳起“不会是边疆姑娘吧。”
“你放屁。”想了又想说“大概这么大”
“是……西瓜?”离江说。
“你有没有见识?……再猜。”江木气的要跳脚。见离江脑袋长那么大,都快能听见水声了。江木说“是月亮啊。”
离江不置可否。看江木像看傻子。
“边关的月亮这么大,一个院子装不下。”江木向往的说。
“我给你抓个月亮你要不”江木似信非信,直到看到离江在院子里支了一口锅。江木一巴掌拍在离江后脑。
离江顺势就煮起了面。离江会煮面,至于煮的怎么样,太傅上赶着吃。
江木的评价是,离江不用护京都,开个面馆能养活自己。
离江捞面说“我把月亮放了,让月亮看你吃。”
江木惊讶“你其实可以做文官,把死的说活。”
江木那次十岁,随太傅出使蓝关。回来给留守儿童离江带了一幅画着边疆月的画。同年太傅扶新王继位。
离江一直觉得边疆月好像显示出江木。
恍惚回神,江木还在出神。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的离江又拒绝了邻座的酒。
一会儿,赏将领,封有功之臣的圣旨开始宣读。江木恍惚间听到自己的名字。转头看离江,离江一片平和。怎么江木也有?江木不是阵前反调了吗?
不过江木只赏了赏,没有封。但还是有人讲江木滥竽充数混功劳。太傅是皇帝老师,没人敢讲什么。离江要上前理论,被江木拦下,江木自知现在不方便。领着离江离开,在出宫门时,离江说“皇帝都肯让你带罪之身入殿,许是差明真想,这份赏赐说不定是解你之怨。”
“我像有怨气吗?”江木看离江。离江摇头。
最后两人将这次赏赐算在以往战功里。才算了。
第二天,江木急匆匆要拉正值班的离江去大河口,等转到集市。江木说“我知道那笔赏赐是什么了。皇帝任我礼部侍郎。我要随军送容成公主出嫁。”
“这不挺好的吗?礼部侍郎官从三品。又升职了。”
“别开玩笑,我跟本没做过礼部任何官职,一下要我任礼部侍郎我有点天上掉馅饼,我昏了算了。”江木说。
“别看我,我也没做过礼部任何官职。我建议你看书。”离江说。
“是啊,有时候哥哥还没书有用。”江木说。反身就走。没走几步,再反身审手招离江。那模样活像招狗。
离江底声,“活像自己是根骨头。”离江恍惚好像骂了自己。也朝江木招手,江木审手抓住,忙问“藏书阁在哪里?”『
离江气结。一个国家的文化场地在哪里你不知道。回过头一想,也是,太傅自己家就是个文化场地,不用去藏书阁。所以。离江也不知道藏书阁在那。最后两人等离江职完班,互相推搡着回太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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