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盛世娇宠:不良王妃撩又甜 > 第一千六百零三章 记账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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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好的好,叫的叫,张胖子和赵大川边走边聊,来到李老太家。

李老太只是一个称呼,她不仅不老,今年三十六岁,身上从来没有疏德贤惠,心底善良,活脱的一个泛情荡妇。

在李老太看来,什么都不重要了,钱最重要,有了钱就能尽情享受,所以,为了挣钱,她不顾廉耻,不惧昧着良心,她知道似她这种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昏昏度日,活一天乐一天,把挣来的钱无度的挥霍。

今天李老太身穿一件桃红对花紧身棉袄,下穿一条豆绿绣牡丹棉裤,腰系紫罗裙,足蹬一双鸳鸯戏水绣花鞋,桂花油擦的头发乌黑油亮,挽着一个美人髻,横插一根金簪子,簪子头上一掛玉坠。

上宽下窄的脸上擦着一层厚厚的白粉,企图盖住额头和眼角的皱纹,一张半老的脸上,嘴巴涂着口脂,脸蛋擦着胭脂。

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风摆杨柳一般,虽是徐娘半老,确仍风韵犹存。

见张胖子来了,满脸陪笑迎到客庁,和往常一样,沏茶上水,果盘瓜子是少不了的。

“两位公子是吃酒呢,还是玩乐呢?”

张胖子说,“李婶,先来几个菜,一壶酒,完了再玩牌,酒能提神,没有三成醉,玩牌也是输。”

“要陪酒的吗?”李老太问。

张胖子忙说,“要哇,不是有个江南妹子吗?就要她!”

老鸨子听了自然高兴,应声“好”下去按排去了。

赵大川瞪着眼不搭话,心里说,反正你掏钱,爱咋整咋整。

时间不大,酒菜呈上,随后,一个女子脚步珊珊来到张胖子和赵大川中间,提起酒壶给两人倒酒。

赵大川定睛观看,见此女子年纪约有十六七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圆圆的脸庞,眉清目秀,高挺鼻子,樱桃小口,面色白里透红,红中透白,头发乌黑,长的非常喜兴,不笑自来笑,一笑俩酒窝。

她上身穿粉红缎子绣花袄,下身穿鹦哥绿对花裤,腰系一条大红罗裙,上面绣着富贵牡丹花。

绣花鞋半藏半露,鞋头上结着红缨,乌黑的头发结着个吉祥髻,髻上套着花环。

辫子不粗不细拖到臀部,辫尾上扎着蝴蝶结,乍一看晶莹剔透,堪比三月桃花,出水芙蓉。

赵大川看罢多时,早已心慌意乱,端起酒杯,用色眯眯的眼睛看着姑娘说:“来来,我先敬美人一杯。”

这姑娘并不搭话,微微的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赵大川一仰头喝了下去。

凡这种场合,无非一样的套路,喝酒,赌钱,玩女人。

张胖子是当托的,当然只赚不赔,他也有自知之明,无非是混碗饭吃,适可而止。

吃喝的差不多了,他假装说去茅厕方便,溜了出来。

他向李老太交代,“赵大川今天没带现钱,可以让他赊账,这小子家里有的是钱,黄不了的。”

老鸨子点点头,给了张胖子些铜钱,张胖子便溜走了。

赵大川今天很大方,根本不考虑钱的事,他觉的有张胖子兜着呢,肯定错不了。

于是,畅开吃畅开喝,吃好了,喝高了,接着赌钱。

骨牌在眼前晃来晃去,点子都看不清了,这能赢吗?输了他就让记账,不到半个时辰,输了文银一百两,这时候,看别人都俩脑袋了。

老鸨子一看差不多了,说道,“赵公子,天不早了,收场吧!”

她把账本递到占鹏面前。

“看看对不对?”

大川瞥了一眼,晕晕忽忽的说:“这有什么,不,不看了。”

老鸨子递给他笔墨,大川不加思索的签了字。

老鸨子问,“赵公子是回家呢,还是宿在这呢?”

赵大川这时早已神智不清,嘴里嘟囔着,“回什么家,家里空,空唠唠的,有什么好,好回的。”

李老鸨子忙说:“既然这样,赵公子再记上一笔帐。”

大川说:“记,记呗!”随即又画上十两银子。

赵大川一夜没有回家,一家人一夜没有睡好觉。

冬天里本来天短夜长,吃过晚饭,娘先睡了一会儿,醒来听听东屋里没有动静,她寻思着,莫非儿子睡了?怎么没有听见大门响,没听见他家来呢?

她不放心穿上衣服到东屋门口,门虚掩着,念念听娘轻轻推开叫声,“大川,大川。”

没有动静,她来到大门口,大门关着,没有上门栓。

“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她嘟囔着回了屋钻进被窝里。

不知等了多久,听不见大门的响动。

“干什么去了呢?是不是酒喝多了?晕倒在大街上了,或是耍钱输光了,让人家挡在那了?还是跑到哪个地方玩女人去了?”

娘胡思乱想,没有想到儿子有好事,念念也跟着叹气。

知子莫如母,赵大川也不会办什么好事。

老娘在被窝里翻来复去睡不着,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穿上衣裳,再到东屋看看,确实没有儿子。

来到大门口,推开大门往街上望望,黑乎乎的鸦雀无声,一阵冷风袭来,吹的她打个冷战,忙回来关上门回到屋里。

似这样重复三次,鸡叫三遍,天快要亮了,她坐在炕沿上发愁。

念念也不知道劝了多少遍,却遭到了白眼。

突然大门吱扭一声,她激灵站起来往外走,刚到院里,跟儿子撞了个对面。

赵大川黎明才进家,迎面碰上母亲,不由打了个冷战,寻思着,又少不得一阵臭骂。

老娘本来气冲脑门,见儿子垂头丧气的样子,不免又生心疼,抱怨说:“出去玩,也得有个分寸呀,这么冷的天气,整宿不睡觉,会熬出病来的!”

大川见娘没有训斥的意思,吱吱唔唔的溜进东屋,一头栽到炕上,呼呼的睡着了,他太乏累了。

见儿子平安无事,一家人放宽了心,困劲上来了,老娘爬在炕上也进入了梦乡。

日当正午,老娘才醒来,她洗了洗脸,精神了许多,刚刚要做点吃的,要账的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