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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的诊断已经出来了,凤青程听到大夫的话时,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大夫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令堂后脑上的肿块比较大,淤血多,症状轻者会出现头晕头痛或大小便失禁等,严重者会发羊癫疯……”
凤青程傻了眼,撞个脑袋有这么严重?
“我母亲什么时候醒?”
“施针后就能醒。”
“那就麻烦您了。”
大夫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在凤氏身上扎了几针。
没多时,凤氏就吐出一口血。接着,眼皮子颤了颤,醒了。
大夫拿出纸笔,麻利地写下两张方子交到凤青程手中,嘱咐道:“上面这张是消肿祛瘀的,需要服用十天,下面这张是滋补调养的,需要服用二十天。一天服用两次,一剂药一百两。”
“这么贵!”张氏的眼睛一下瞪圆了!
“我给老夫人开的药都是最好的,里面有人参,灵芝,鹿茸等等,当然贵。你们要是舍不得花钱,我就换个方子,那药便宜是便宜,就是吃上个一年半载也不见得好。”
“就用最好的药。”凤氏一锤定音。
大夫乐滋滋的拿了诊金就离开,临走前还不忘了提醒他们明天早上带足银子去拿药。
张氏一阵肉痛,一天二百两,一个月就是六千两,这吃的不是药,是钱啊!
凤氏是个只进不出的,这笔钱肯定由他们大房出了。
想到这里,张氏气得心肝儿疼,吞吞吐吐道:“母亲,这大夫挺年轻的,看着就不靠谱,不如……”
“你们两口子,你们良心都被狗吃了?我为你们一家子付出了多少,你连个药费都舍不得出?”
“别忘了是你们让我找凤千颜的,让她自主退婚。”
“结果,不仅婚没退成,她还以清点嫁妆为借口索要二房的产业!”
“先前我说不活了,你们两个混账东西拉都没拉我一把,真想我死是不是?”
“我的老天爷啊,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生的孩子一个两个都是白眼狼,娶回来的儿媳也不是好东西!”
“哈哈哈……”听了半晌墙角的凤千颜憋不住了,笑出声。
“小畜生你反了天了,我要去府衙击鼓告你忤逆不孝,我要告到皇上跟前,让你做不成皇子妃!”
“呐,凤家本就因为这门亲事得罪了周家,平安伯肯定不会把凤家当亲家护着。”
“虽说我爹娘和兄长给凤家挣来不少荣耀,但也树敌不少。”
“这几年凤家没被人搞下去,就靠我那门亲事撑着的,毕竟得罪一个未来的皇子妃不值得。”
“而你们却见不得我好,啧,我亲事黄了,你们且看看凤家在京城还站不站得稳脚跟!”
“善意提醒一下,大伯最好别想着再找个姐姐妹妹的来替我成婚,不然,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行了,我走了,你们继续吵。”
凤千颜说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潇洒离开。
凤氏气得两眼发黑,指着她背影的手抖个不停:“疯了,这丧门星真的疯了!”
可她明白,凤千颜所说的半点不假,凤家要是还想维持这点荣光,就不能把这门亲事给毁了。
下午,凤千颜小憩醒来,就听见思音嘿嘿嘿笑个不停。
她翻出平安符,往香兰脑门上一拍:“呔——”
“小姐,你干啥啊?”
“你嘿嘿个不停,我以为你中邪了。”
思音又开始嘿嘿:“小姐小姐,发财了,老夫人不知抽什么风,送来好多衣服首饰。”
思音从箱笼里拿出个首饰盒献宝似的递给凤千颜:“你看看,多漂亮啊。”
凤千颜一眼扫过去,没一件看得上的,这些首饰漂亮是漂亮,但材质真不怎么样。
本想让香兰把首饰都扔掉,话到嘴边又转了一个弯:“思音,首饰给你,你拿去多交几个朋友。”
……
凤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三房想不知道都难。
这不,凤氏的三儿子凤修就带着媳妇儿柳氏上门了。
“大哥啊,不是我说你,你这做得也太过了吧。颜丫头好歹是二哥留下的唯一血脉,你怎么能算计她的婚事呢?你就不怕二哥二嫂半夜找你?二哥对你又不差,你能有今天,全靠二哥帮衬,你说你这事做得太缺德了吧。”
“怎么说话呢,我是你大哥!”
“你要不是我大哥,我才懒得说你,省得浪费口水。”
“……我谢谢你啊!”
凤青程气不打一处来,想从榻上爬起来揍弟弟,可屁股太疼了,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只能作罢。
“老三,少说几句少惹你哥生气。那死丫头不是个好东西,她要把产业都拿回去!”
凤千颜有多少产业柳氏不清楚,她只知道她现在住的大宅子是凤千颜的。
脑补了一下一家子被赶出来的场景,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柳氏咻的一下冲到凤氏面前,跪下抱脚:“母亲,我和老爷这几年都没个赚钱进项,要是再没这宅邸,就要流落街头了啊,您好歹疼疼我们,想想办法吧,嘤嘤嘤……”
凤氏脑袋本来就疼,被嘤了几下,更疼了。
她一脚踹过去:“我还没死呢,你嚎什么丧,就是你个没用的东西整天嘤嘤嘤,一脸倒霉相,连累得你相公举人都考不上。”
柳氏委屈,凤修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别人整天学习,他整天玩乐,能考上才怪。
“都怪大哥大嫂不干人事,惹到她了,还连累到我们。”
“三弟你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呢?我们也很无辜啊,那丫头就是个养不亲的……”
“行了,别唧唧歪歪,吵得我脑袋疼。”凤氏虎着脸呵斥张氏,又说,“现在关键在七皇子那儿,要是能说服七皇子换皇子妃人选就好了,咱们家哪个丫头都行啊。”
“婚事都定下了,哪那么容易更换,何况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