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脚步越来越近,昼短夜长,感觉黑夜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所以在冬天,总是很不愿意起床,不愿离开温暖的被窝。
天蒙蒙亮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七点了,这个时候,华叔已经在家准备好的所有的东西,就等着出发去医院了,可是宫若宸说了最好是要上午八九点再去的,可是,华叔的心可是一直悬在喉咙口,简直就是如坐针毡啊!
宫若宸七点多就醒过来,他洗漱过后就往楼下的医院食堂去了,回来的时候,医院的护工已经帮忙把宫老爷子都洗漱好了。
“爷爷,来吃早餐吧!”宫若宸弄开病床的小桌子,然后把粥还有几个小笼包放在上边。
“好!早上好啊!”宫老爷子坐起身然后缓缓地坐好。
“一会华叔就会过来了,爷爷......嗯......”宫若宸有些吞吞吐吐,尽管昨晚所有的都说好了,但是在他心中始终还是有些担心。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若宸啊,爷爷都走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了,什么人没有接触过啊,我知道怎么做的,你放心就好。”宫老爷子拍拍宫若宸的手背说着。
“那就好,您要多加小心啊,一会我就上班去了,不然留在这里他会更多的疑心啊。”宫若宸说着就披上自己的西服外套。
“现在衡天的第三期广告,进行得怎么样了?好像说那个叫白纯的女明星辞演之后就一直出新闻,外界都很关心啊,公关部分有没有做足功夫?”宫老爷子听到上班二字就立马精神起来,一口气就追问了宫若宸很多个问题。
“嗯......的确是出了不少问题,因为白纯的突然辞演,现在外界的争议大多都是衡天集团为什么不请那个徐巧灵来拍摄,然后最近一直都在商讨对策,我的观点还有立场就是,坚决不用徐巧灵。”宫若宸很认真地向宫老爷子汇报着。
“你这样说,我懂你的意思,那商讨之后,有没有一个所以然?公关那边的处理是?”宫老爷子一边喝粥一边问着宫若宸。
“现在初定讨论出来的应对方案是用素人来拍摄最后的这一期广告,然后主题就是贴近生活,亲近我们产品的消费者,公关那边因为最初信任白纯,一直都是良好的合作关系,所以合同没有很明确的条件关系,就彼此放过了。”宫若宸缓缓地一字一句地汇报着,声音虽然一直都保持着那个音量,但是能感觉出来,他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正在坦白一样。
“素人来拍摄?这个想法还不错,是谁提出来的?这个人可以考虑一下把多一点那些危机的案子交给他去做一下。”宫老爷子频频点头。
宫若宸看着表情还有肢体语言还算是表示着满意的宫老爷子,心里渐渐宽慰了不少,“这是黎雪提出来的,我也没想到。”宫若宸很兴奋地说着。
“小雪啊,我就知道,小雪很聪明,冰雪聪明,不错啊!”宫老爷子一直在称赞着这个孙媳妇。
“是呀,所以现在还是进行得还算稳定,然后让广告部根据这个来制定一些计划当中......”
“好,你现在快点去上班吧!已经是八点多了。”宫老爷子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白点十分左右了,就匆匆叫宫若宸赶紧先去上班。
“嗯......好的,爷爷,那我先去了。”宫若宸跟宫老爷子道了个别就离开病房往公司出发了。
在宫家如坐针毡的华叔,其实根本等不到八九点,七点多的时候就已经抄好所有东西出门去了,他不是直接去医院,而是去了一个咖啡馆,在这里有很多他年轻时候看过的书。
自从他为了报仇,离开家,隐姓埋名之后,他的书就被全部当作是旧书卖给了这家咖啡馆,在这里,每本曾经属于他的书,都十分地有意义,每一本,每翻开一页,就像是给自己的回忆画上了一笔。
虽然很怀念过去轻松的回忆,但是大多都是悲伤的,有些难过,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但是每次来到这里,都会勾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痛彻心扉。
他点了一杯黑咖啡,拿起了那本当年看了很多次的《巴黎圣母院》,一直翻看着最精彩的部分,吉普赛女郎奔放热情而且年轻美丽,教父很喜欢她,但是无奈自己的身份是不适合、不能够拥有他的。
每每看到这里,华叔就会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就是一样,美好的过往其实可以留在自己的手中的,无奈就是自己已经选择了走上这条复仇的路,没有回头,只能不断前行......
仇恨,到底有什么用?
有人说,仇恨可以让一个人忘记伤痛,但又有人说,仇恨只会把自己的所有都搭进去,很不值得。
对于华叔来说,仇恨,到底是什么?隐忍二十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可能是一种解脱吧,但是现在的华叔达到目的了吗?
“没有,我要他还给我的远远不止这一些,就算是宫若宸的爸妈死掉,宫老头子死掉,宫若宸还有黎雪加上那个宫郁则一家三口一起死掉都难平复我内心的伤痛,我一定要,一定要你们加倍偿还......”华叔紧紧握着手中这杯已经放到冰凉的黑咖啡。
或许华叔的心,就像这杯黑咖啡一样,虽然有着往事的熏陶,带着浓香,但是由里到外已经是黑沉沉的了......
宫若宸前脚刚刚离开了病房,华叔后脚就来到医院,走过医院大堂,华叔看着这里的一些悲欢离合,心里有些许波动,但是很快又被压制下去。
“我一定要好好地,才能够跟他们慢慢玩,一直玩下去,玩到我说结束才可以。”华叔的心里一直暗暗地想着。
穿过医院大堂的人流之时,好像所有人的脚步都是走出医院,
而他,一路往医院里面走.....带着阴险可怕的微笑,让人毛骨悚然。
到底这是在玩什么?输赢的规则又是什么?二十多年了,究竟这是为了什么?
门口的保镖向华叔点点头问好。
推开病房的大门,宫老爷子不知道何时又很快睡过去了,护工正在收拾着小餐桌上的餐盘。
“你好!我是老爷的佣人,我叫华叔。”华叔微笑着跟护工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