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潭:“不知三皇子可听说过南狄有一种叫换魂术的秘术?”
三皇子大骇,“换魂术?”
鹰潭:“对,换魂术,虽然这个听起来的确有些难以置信,也的确很是匪夷所思,但本国师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与霍齐桁成亲的女子绝对不是吏部尚书府的那个嫡长女林纤云,而是一个不知来自于何处的魂魄然后借用林纤云身体重生之人。”
还不得不说,这鹰潭竟误打误撞猜中了全部真相,而且还一直不死不休的纠着此事不放,为霍齐桁和林纤云带去了不少麻烦不说,还害得林纤云差点性命不保。
三皇子听得目瞪口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作为一个皇子,而且还是拥有一颗夺嫡野心的皇子,他当然是四海之内皆通晓,更何况南狄的换魂术还名震天下,是比西苗族巫医巫毒还要神秘的存在,他不知道才怪。而且他也看过《列异传》,《奇异志》之类的杂书,那里面也是有不少关于换魂的记述。
只不过他一直以为换魂术是南狄为了保持部族神秘而制造的一种噱头,并不是真实存在,换句话说也许曾经是存在过,只是现在已经失传,毕竟这世上并没有真正出现过换了魂的人。至于《列异传》,《奇异志》之类杂书上的记载,他也一直如霍齐桁那般认为,是郁郁不得志的士人哗众取宠,为博人眼球的无稽之谈。
鹰潭以为陆熹不信自己所言,再次强调到:“不管三皇子相不相信本国师的话,但南狄的换魂术的确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换魂这种事也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不过那都是在巫师的帮助之下才能够做到。还有据本国师所知,换魂这种事虽然的确发生过,但却并没有成功过一例。所以本国师很好奇,占有了林纤云身体的那个人为何在没有巫师帮助的情况下也做到了换魂,而且还好好的生活了这么多年。”
陆熹尽管觉得鹰潭所言很是匪夷所思,但他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下,潜意识里还是相信了鹰潭的话,毕竟,要解释林纤云前前后后的变化,也的确只有换魂这种说法才能解释得通。
“国师,也许占有林纤云身体的不一定是人,也有可能是精怪什么的。”
鹰潭:“对,本国师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看霍齐桁被她迷得失了常态的样子,十之八九是精怪作祟。”
陆熹:“国师意思霍齐桁并不知道现在的林纤云不是真正的林纤云这件事?”
鹰潭:“三皇子,如果本国师没有记错的话,贵国一向很敬畏鬼神之说,你说要是霍齐桁知道真相的话,他岂能容得下一个精怪的存在,还不早就把她给当做妖魔鬼怪给烧死了。”
陆熹一听这话在理,遂转移了话题,“那国师可看得出来她的具体来路?”
鹰潭:“我并不是巫师,这个还真看不出来,如果三皇子有心想要弄个明白,可以请来南狄巫师一辩究竟。”
陆熹:“国师难道不知,南狄巫师过的都是隐士生活,除了南狄王,真见过其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要寻求起来谈何容易?而这寻都寻不着的人,又谈何请起?”
鹰潭:“三皇子怕莫是忘了,其实贵国的得道之士也不少,他们的作用不是与南狄巫师有异曲同工之妙吗?这南狄巫师难寻,这得道之士要寻几个高明的出来,相必是难不倒三皇子吧!”
陆熹:“对呀!本皇子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巫师难寻可道士易得!而且我朝一向很忌讳怪力鬼神之说,如果真的能够证明现在的这个林纤云是一个异类,那么霍齐桁即便想护她也是有心无力,那她势必就会被当做一个不祥之人给烧死。以霍齐桁现在对她的在乎程度,要是她真被烧死了,想必霍齐桁也会大受打击,说不定还会一蹶不振,如此一来的话,我们的胜算岂不是又大了些。”
……,……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林纤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有心之人惦记上了,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此时此刻的她,正被霍齐桁各种甜蜜幸福的投喂着,吃得不亦乐乎,那有那个闲心来理会其它人和事。
霍齐桁虽然早已经知道鹰潭和三皇子搅合到了一起,也知道他们二人此时正在茗音楼里密谋,但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到是一派风轻云淡,尽情享受着二人时光。
要是他知道鹰潭和三皇子两人此时此刻密谋着的是如何算计他家小娘子,他肯定就不会如此这般淡定了。
陆尧坐在一边,看着各种花式甜蜜投喂林纤云的霍齐桁,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眼睛也越睁越大,嘴巴竟慢慢的张成了一个O。
可他内心却崩溃的狂吼着,这是镇国将军府的那个世子哥哥吗?这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齐桁哥哥吗?老天爷!把我那个霸拽狂酷吊炸天的战神哥哥还回来!
而最让他泪奔的是,那个在他眼中,心中犹如神祇般存在的哥哥在自己进来时,又是用眼神警告自己不准上前,又是威胁自己不准说话,而且在投喂的全程中,对他更是视若无睹。
还有嫂子那个频频投向自己的眼神又是什么鬼?他好想鼓起勇气上前问她一下:嫂子,你对我露出如此明晃晃的怜悯同情目光到底是几个意思?可煞神哥哥在,他不但鼓不起勇气,还不停的漏着阴气。
林纤云的确是在一边吃饭,一边一心二用的偷偷观察着陆尧,暗忖着这到底是谁家小孩呀?自家夫君明明不喜人打扰,把石抹都撵到一旁用膳去了却独留下了他一人。既然留下了不但不给自己介绍,也不准人家过来一起用膳,徒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真是怪可怜见的。
在林纤云看来,面对着一大桌美食只能渴望而不可及,还得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大快朵颐,那不仅显得有些惨无人道,而且还是人间的一大酷刑。
她觉得陆尧现在面对着的就是这一人间大酷刑,而且她还深以为这是自家夫君在惩罚陆尧,她尽管心里不落忍,但也不想为之求情,只是看他的目光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深深的同情。
等她吃饱喝足,放下手中筷时,她发现陆尧的目光变得更热切了起来,她终究看不下去了,就把目光转向了自家夫君,使劲眨巴着一双雾眸,无声的为他求着情。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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