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坚戏谑到:“即便如此,你也范不着在众人面前假装晕厥吧!难道是因为云儿吃醋?”
霍齐桁啼笑皆非到:“凌伯伯,我不是因为她们在,也不是因为云儿吃醋才假装晕厥的,而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两老大惊,齐声问到。
“对,事出有因,我从父亲处回来,就听纸鸢说云儿在西厢房里见姨娘们,当时,我担心云儿应付不过来,就去西厢房把她们直接打发走了。谁知,就在蓝瓶从我身边经过时,我闻到了那种可以引发花荼毒再次发作的香味。这香味虽然似有似无,寻常人根本就不会察觉到,但是凌伯伯曾经给我闻过这个香味,我一闻就心知肚明。我猜想可能是北羯族按捺不住要开始行动了,本来我身上的花荼毒已解没有几个人知道,于是,我就将计就计假装晕厥了过去。”
霍衍听了非常气愤到:“一群宵小之辈,尽做些偷鸡摸狗之事,实在是太可恶了。”
虽然霍齐桁的花荼毒已解,这样的香味对他造不成实际的伤害,但霍衍一生光明磊落,即便对敌人,也是正大光明,摆在明处,从不暗箭伤人,所以他很痛恨这种偷偷摸摸的小人行径。
“幸好,妙儿当年走的时候,留下那本月氏一族的奇书,我才能够彻底解了桁儿的花荼毒,要不然,桁儿被这香气引得再次毒发,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将无回天之力。”
凌坚庆幸无比,他口中的妙儿是他的亡妻月妙,西苗族巫医月氏一族之人,说来他之所以与霍衍和陆霑如此交好,也是源于他与月妙那不被巫医一族所接受的夫妻关系。
年少轻狂时,还不是医圣的凌坚,喜欢四处游历,还喜欢钻深山老林采药材。有一年,他游历到西苗族的月亮山,被那里的一种药浴风俗瑶浴吸引,决定在此逗留一段时间。
也就是在这逗留期间,他进月亮山采药材时偶遇了也来月亮山采药材的月妙,只是那个时候他不知道月妙是西苗巫医一族之人。
直到他发现自己对月妙暗生情愫,向她表白情意之后,月妙方才告诉他,她是巫医一族之后,而巫医一族有个世代相传的禁忌,那就是严禁与外族通婚。
也正因为巫医一族严禁与外族通婚,月妙虽然也是早已对他芳心暗许,却丝毫不敢表露半分。
不过,月妙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既然凌坚向她表达了爱慕之意,她也就毫无隐瞒的对他敞开了心扉。
当然敞开心扉的同时,月妙也没有忘记告诉凌坚,他们如果想要在一起将会面临怎样的艰难险阻。
凌坚本就是一个百无禁忌,恣意洒脱之人,一向不为世俗所累,既然已经知道月妙是与自己心意相通,他又那会去在乎巫医一族那劳什子的不与外族通婚的禁忌。
月妙见他是真的不在乎,她也就豁出去了,就这样,两个年少轻狂不知愁滋味的年轻人不顾禁忌堕入了爱河。
两个小年轻不在乎禁忌,并不代表巫医一族不在乎,他们相爱的事情最终还是没能瞒过月妙的父母,还受到了月妙父母的强烈反对。
月妙父母不仅动用关系要把凌坚驱逐出西苗族,还软禁了月妙,并迅速为她定下一门亲事。
凌坚当然不甘心就此被驱逐出境,在反抗中他深受重伤,被乔装来西苗增长见识的陆霑和霍衍所救。
当时的陆霑和霍衍比凌坚还少两岁,正值青春萌动的年纪,一听说了凌坚的事情,就忿忿为他打起抱不平来,而当他们听凌坚说要去抢亲的时候,还很义气的要求与他同去。有人相助,凌坚当然求之不得,遂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有了两人的相助,抢亲有惊无险,最后,他们不仅抢走了月妙,还一起抢走了月妙的嫁妆,这嫁妆与其说是抢,还不如说是月妙自己非要带走,那本巫医奇书就是其中的嫁妆之一。
救命之恩加上相助之恩,凌坚对陆霑和霍衍可以说是感激不尽,而长期被各种条条框框约束着的陆霑和霍衍也非常喜欢凌坚那恣意洒脱的性子,就这样,萍水相逢的三人成了肝胆相照的好友。
有了月妙的那本巫医奇书,本就医术不浅的凌坚经过对该书一番仔细认真研习后,虽然所获只得其中一二,却也是受益匪浅,医术更是有了突飞猛进。两人大婚后,凌坚依旧没有改掉喜欢四处游历的毛病,当然有了西苗族的抢亲行径,两人只能在陆国境内行走。而两人一路游历,还一路不忘行医施药,加之凌坚也的确是医术了得,几乎是药到病除,所以一路游历下来,他在民间竟挣了个医圣的名号出来。
然而,凌坚救得了天下万千人的性命,却唯独救不了妻子月妙一个人的性命,那是因为他们犯了西苗巫医一族不能与外族通婚的禁忌,只要犯了该禁忌的族人,无论男女最后都会被诅咒致死,说是诅咒致死,其实是中毒而亡。
西苗巫医一族有一个传统习俗,孩子生下来的第三天,不管男女都会放在药浴里浸泡一炷香的时间,同时还会被喂下一碗药水,族里统一的说法是给孩子强身健体,祛除万病之源,而实则上,药浴的确没有问题,是可以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那碗药水却问题大了去,是毒药。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也不完全算是毒药,只要孩子们长大成人后与同族成亲,行了夫妻之礼后该毒药就会不药而愈,反之如果与外族通婚行了夫妻之礼的话,则是要命的毒药,即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是无计可施,中毒身亡只是时间早迟的问题。
说直白一点就是,西苗巫医一族的孩子,无论男女一出生就会被长辈们下一种隐晦的毒,而且能解开这种毒的唯一方法就是同族男女通婚行夫妻之礼,说穿了男女之间彼此就是彼此的解药,这一点也是月妙去世后,凌坚才得以从月妙留下的书信中知道的。
月妙还在书信的最后写道:即便如此,她也幸福,只是苦了他而已。苦吗?凌坚自己倒不觉得,有了那么深刻的十年记忆,足以慰籍余生,说后悔吗,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后悔过,只是有些遗憾而已,遗憾只与月妙相携了10年的幸福光阴,没能白头到老。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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