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秋来叶落,鸟与兽、成群迁徙。再如共生,还如形态拟,避害趋利。更杜鹃偷蛋,土蜂衔蠖,尽损人肥己。大千万物皆如此。莫说人人,贪财贱义,多为本能而已。但无论怎样,应有廉耻。
难如人意,叹优良废弃。礼法崩沦,民风变味。山河动荡和滞,又人心恐恐,欲安无计。苍生苦、苍天含泪。奈豪富高贵,依然享乐,淫奢荒醉。凄凄惨惨苦相对。渐夜深、辗转忧难寐,搔头弄耳。
(——调寄《六丑》)
“中涓大人,你们这是……对了,殿下现在还没就寝吧?”门外,牦峻对着大孤子问道。
“你们速速退下。”大孤子对着舞女们说道。
“是!”舞女们应道。
“牦将军,你这么晚了来找殿下,所谓何事?”待舞女们离去后,大孤子对着牦峻问道。
“中涓大人自己看下不就知道了吗?”牦峻没有直接回复,而是指了指被绑的李青衣和僰嗤雪外霏娓。
此时,李青衣和僰嗤雪外霏娓的嘴里已经被牦峻塞上了东西,不能言语;且李青衣还被牦峻施了妖法,禁锢了灵力。
借着寝宫里透出的烛光,大孤子这才注意到二女,不由得惊赞道:“果真清新别致,看来还是牦将军厉害,敝人自愧不如啊!”
“中涓大人言重了,我只不过奉命行事,哪有心思去做这些,与你争功。算了,还请中涓大人代为通报一下!”牦峻说道。
“牦将军客气了。”大孤子说道。
“有劳!”牦峻说道。
“启禀殿下,牦峻将军有事求见!”大孤子在门外喊道。
“启禀殿下,牦峻将军有事求见!”见里面没有回应,大孤子扯开嗓子,再次喊道。
“大爷的,叫他进来!”杜傲刚起了兴致,正欲解衣,却听到了大孤子的声音,心中窝气道。
“牦将军,殿下似乎有些火气,你自己看着办吧,敝人就先退下了。”大孤子说道,说完便退去了。
“殿下,臣不辱使命,抓回了此二女,特来复命!”牦峻进屋后禀道。
杜傲没有回复牦峻,而是大步跨了过来,目不转视地盯着李青衣和僰嗤雪外霏娓看。
“殿下,殿下,殿下……”牦峻见杜傲没有回复,小声地提醒道。
“牦将军辛苦了!来日,不,明日我便奏请父王,赐将军封地一处。”杜傲这才反应过来,一边继续盯着二女看,一边有些激动又有些言不由衷地许诺道。
“谢殿下,那臣就告退了!”牦峻说道。
“去吧,去吧!”杜傲一边说道,一边仍就盯着二女看。
待牦峻刚走出屋子,杜傲就让之前那名舞女协助自己去扯出了李青衣和僰嗤雪外霏娓嘴里的东西,然后一只手就开始在二女的脸上游走了起来。
“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李青衣和僰嗤雪外霏娓有些气恼、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地说道。
“参见蜀王!见过大哥!”牦峻刚拐过寝宫门外的府巷,就见到蜀王杜尚在象王象鼎的护卫下已经进了府门,正朝这边走了过来,他立马上前,低身迎道。
“牦将军,你在这作甚?”蜀王问道。
“我……我……我……”牦峻不知道如何应答,抬头看了看蜀王和象鼎,忽然发现一群卫士也跟着进了府门,其中两名卫士还押着一个老者。老者发须花白,一身伤痕,似乎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四弟,你是不是刚从世子殿下的寝宫过来,世子殿下现在是不是正在做着那种不堪入目的事?”象鼎小声地问道。
“是的。”牦峻点头道。
“四弟,你……”象鼎有些失望又有些不满地说道。
“哼!我们走!”蜀王同样有些失望和不满。
“你要干什么,快住手!你就不怕我父君与你们翻脸?”僰嗤雪外霏娓说道。此时,杜傲的那只手游走到了僰嗤雪外霏娓的玉颈之处。
“哈哈,你说的是那胆小怕事的邛君……”杜傲大笑道。
“谁说我父君胆小怕事,我们人人尚武,只是不想惹事而已……”僰嗤雪外霏娓说道。
“哈哈,尚武?那我就先来领教领教!”杜傲淫笑道。
“吱呀!”就在此时,门被推开了。
“住手!”见此情形,蜀王怒道。
“儿臣参见父王!父王突然驾到,有失远迎,还请降罪!”杜傲立马老实了起来,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
舞女也跪了下去。
“傲儿,你一天尽沉溺于女色,将来怎么做大事?这不是邛都国的公主吗?傲儿,你真是大胆!”蜀王说着说着忽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顿时变得生气了起来。
“蜀王,是我,快救救我们!”僰嗤雪外霏娓求救道。
“你放心,寡人定会还你们自由,且会让劣子向你们赔罪的。傲儿,还不放了她们。”蜀王说道。
“是,父王。”杜傲应道,然后就起身去放了两人。
“多谢蜀王!”僰嗤雪外霏娓跪谢道。
“没事了,起来吧!”蜀王说道。
“你就是蜀王?”李青衣见一个戴着悬挂九串珠帘的旒冠的老者站在面前,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
“没错,是我。你是?”蜀王走近了一步,说道。
只见蜀王:
古铜肤色面老,但眼里、龙光皎皎。挺如松、自带威严,语如水、连流善好。
身移帘子轻摇,见鬓发、根根白了。烛光下、如雪如霜,更如那、山村耋耄。
(——调寄《鬓边华》)
此时的蜀王就和一般的山野老翁一个样,一样的苍老,一样的善好,只是神采依旧,威严依旧。
“我……”李青衣一时不知道如何言语,僵在了那里。
“大胆,见到蜀王,还不跪下!”象鼎说道。
李青衣同样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因为她在这个大块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神魂上的压迫,觉得此人并不简单,索性闭口不言。
“算了,想必你是被劣子从宫外抓来的,不懂宫里礼节,这不怪你。另外,你也别怕,今夜就在宫里好好休息,明日我便令人送你回家。”蜀王说道。
“父王,您这么晚了来这,不知有什么重要的事呢?”杜傲问道。
蜀王没有回复,而是对着象鼎使了一个眼色。只一个眼色,象鼎似乎就明白了,他立即出去叫人进来将李青衣、僰嗤雪外霏娓以及那名舞女带离了这里。不过象鼎似乎看出了李青衣的身份,只是此时不便点破对方,也不便展开行动,因为他还要陪同蜀王处理眼前的事。
“傲儿,这几日你有没有对一个叫彭彡彡的小姑娘做过过分的事?”蜀王问道。
“父王,那人很重要吗?莫非是您看上了人家?”杜傲说道。
“啪!”一个巴掌甩在了杜傲的脸上。
“父王,不就是一个姑娘吗?有那么重要吗?”杜傲委屈地说道。
“畜生,我问你有,还是没有?”蜀王再次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从来不问对方姓名的。”杜傲委屈地说道。
蜀王再次对着象鼎使了一个眼色。
象鼎又出去让卫士将一个老者带了进来,仔细一看,这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彭祖仙山上的“彭山老祖”。
原來,彭山老祖虽然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但他对自己的孩子还是狠不下心的,反而是非常用心的。当他发觉龙非龙和兰心鱼等人离去后就返了回去,却发现彭彡彡已经不在了。经过多方寻找和打探,他终于知道了彭彡彡的下落。于是,一个人便闯入了蜀王宫,奈何最终却被象鼎给发现与擒获了。
“快还我女儿!”彭山老祖进来后就挣脱掉了卫士,且朝着杜傲扑了过去。
杜傲被吓得向后直退,好在象鼎将彭山老祖截住了。
“你是哪里来的老匹夫,你丢了女儿与我何干?”杜傲说道。
“你不要否认了,我都打听清楚了,我女儿是被一个姓公孙的小人送进你的府中的。”彭山老祖说道。
“公孙?你是说公孙武?没错,他是送来过一个小女子,那小女子长得还算不错,身子也很光滑,本殿下正欲求好,但她忽然之间长出毛来,差点没把本殿下吓死。”杜傲说道。
“没错,一定是她了。她现在在哪?”彭山老祖喜忧参半地说道。
“本殿下将她作为妖孽早已送去天医祝了。”杜傲说道。
“什么?天医祝!你说清楚!”彭山老祖惊恐道。他是知道天医祝的,里面有不少厉害的角色,那些人专门与他们妖修作对,对待他们妖修更是毫不手软,因此他表现出惊恐的神情也很能理解。
“本殿下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要找那女子去天医祝找,别来烦本殿下,更别麻烦我父王。”杜傲说道。
“傲儿,休得放肆。自己好自为之吧,否则便废了你。我们走!”蜀王不满道。
待蜀王等人走后,杜傲发了疯似地摔凳子、掀桌子、砸东西,且心中开始谋划一些东西了。
“老妖精,我们已经带你去见过世子殿下了,也问出了你女儿的下落了,你看你是不是该将《彭祖经》交出来了?”离去的路上,象鼎说道。原来,他之所以没杀彭山老祖,反而报告给了蜀王,是想得到《彭祖经》,并将其献给蜀王,以便交换其他的一些利益。
“除非让我带走我的女儿,否则休想让我交出《彭祖经》。”彭山老祖说道。
“先将他关起来,明日去天医祝带回那小女子。”蜀王说道。
“是!”象鼎说道。
另一边,李青衣、僰嗤雪外霏娓和那名舞女被卫士们带到了一处馆驿。
该处馆驿就像国宾馆一样,是供使者们歇息的地方。
此时,馆驿外面站满了卫士,领头的也是一个大块头。这大块头四肢粗壮如树,身体健壮似钢,长着铜铃大眼,伸出尖刺在额,一头光亮堪照。他就是鼎鼎有名的五大妖王之一的犀牛王犀刚。
他来这里,主要是为了盯住从苴国来的两名很特别的使者。因为,他看出了雕金身边的随从并不是一个男儿之身,甚至觉得对方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是谁,但又不好当面去揭穿,毕竟雕金手里的确持有苴侯的青光剑。
而馆驿之中就住着雕金及那名随从。
“等等,她们是谁?”见几名卫士带着李青衣等三名漂亮的小女子过来,犀刚直接问道。
“犀将军,她们是,是世子殿下抓去的,其中有邛都国的公主,还有两位我们并不知道。是蜀王叫我们带过来的,明日还要送她们回去。”一个卫士一五一十地说道,主要是他对犀刚有着一种本能的惧怕。
“行了,本将军知道了,你们回去吧,将她们直接交给本将军就可以了。”犀刚说道。
“这……”这几名卫士犹豫道。
“这什么这,就差这么几步路,且这里几十上百双眼睛盯着,还怕本将军不将她们送进屋去?”犀刚说道。
“好吧。”这几名卫士说道。
“让我猜猜你们谁是公主,谁不是公主。我猜你一定,一定,一定不是公主。”犀刚一边自言自语道,一边又走向了李青衣,并指着她说道。因为他在李青衣身上感受到了他四弟施展的妖法的一些灵力波动,他觉得李青衣和他一样,并不是一个人类。
“我们还要休息,没时间和你耍嘴,快让我们进去。”僰嗤雪外霏娓走过来说道。
“你,你就是公主吧,不然没人敢这么大胆地阻拦本将军。”犀刚说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僰嗤雪外霏娓说道。
“不是的话,就给本将军住嘴,否则……”犀刚说道。
“否则怎样?”僰嗤雪外霏娓说道。
“还真是一个小女子,什么都不懂,看来还没被世子殿下祸害。”犀刚心里说道。
“否则要怎样?”僰嗤雪外霏娓见犀刚没有立即回复,再次问道。
“否则,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犀刚似笑非笑地说道。
“霏娓妹妹,别跟他逞强,他不敢拿我们怎样的,毕竟是蜀王亲自说过让我们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的,明日便令人送我们回去。”李青衣说道。她也看出来对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蜀王?别拿蜀王来吓老子,不,来吓本将军,本将军不是被吓大的。”犀刚有些纠结地说道。一方面他和他大哥一样,需要蜀王的支持,对蜀王很是拥护;另一方面,他也和他四弟一样,认为蜀王大限将至,心已开始动摇了。
“你想怎样?”李青衣试问道。
“既然蜀王已经发话了,我还能怎样。不过你若肯主动陪我一宿,我便解除你身上的禁锢之术。”犀刚一边正面回道,一边又走过去小声地说道。
“做你的春秋大梦。”李青衣说道。
“不识抬举!若再敢激怒本将军,本将军便不再顾忌什么,将你办了。”犀刚说道。
“青儿姐姐,我们别理这个像牛一样壮的氓汉。”僰嗤雪外霏娓说道。
“找死!”犀刚说道,说完就伸出一只粗胳膊,将僰嗤雪外霏娓圈进了怀里,顺便伸出另一只粗胳膊,将李青衣和那名低头不语的舞女也给圈进了怀里,接着拖着她们走向了馆驿的大门,然后用身子一撞,门就毁了。外面的卫士们没有一人敢过来,个个都像木鸡一样,呆站在原地。
馆驿里面,一间屋子里同样灯火通明。窗影中,两个身影在追逐着。
“雕金,你想干什么?”白如雪所扮的随从对着雕金怒道,且一边怒道,一边逃避着。
“干什么?还不就那事。”雕金直接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白如雪直接回道。
“我认为现在正是时候。”雕金说道。
“你别逼我。”白如雪说道。
“逼你又怎样?”雕金说道。
……
“快放了我们!”李青衣和僰嗤雪外霏娓在犀刚的怀里挣扎道。
“本将军本来不想把你们怎么样的,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惹怒了本将军。”犀刚一边说道,一边继续拖着三女继续朝着里面的一间空屋子走去。
“不要,快放了我们!”三女呼救道。
这呼救声一下子就传进了雕金和白如雪的耳里。
“你出去看看。”白如雪停止了躲避,对着雕金说道。
“我……”雕金一百个不情愿,但为了得到白如雪,还是提着剑出去了。
“住手!”雕金一出去就见到了一个光头壮汉拖着三个小女子朝着另一间屋子而去,有些义愤填膺地说道。
“是谁敢阻拦本将军?原来是你!我劝你最好少管闲事,这里是蜀国,而且这也是我们国家内部人员的个人私事。”犀刚说道。
“大使,别听他的,我们也是使者。救救我们!”僰嗤雪外霏娓一眼就看到了雕金手里的那柄不同寻常的宝剑,猜测对方肯定是一名高贵的使者,因此求救道。
“住嘴!”犀刚对着僰嗤雪外霏娓说道。
“竟敢欺辱使者,还说什么个人私事。我劝你最好放开她们,否则先斩后奏!”雕金看起来很是正派地说道。
“你……罢了,今天就看在这把剑的份上,先放过你等,来日别栽在本将军的手里!”犀刚扔完这句话就退出了馆驿,且离开了这里。
“三位姑娘,没事吧?”雕金关心地问道。
“没事,多谢大使。”僰嗤雪外霏娓等说道。
“没事就好。请!”雕金一边说道,一边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再次谢谢了。”僰嗤雪外霏娓等说道,说完便走进了那间空房。
“雕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白如雪问道。
“没,没,没什么。就几个宫女逃跑到了这里,已经处理好了。”雕金说道。
“好吧。”白如雪说道。
“白如雪,本王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给我?”雕金忽然严肃地问道。其实,他是故意这么问的,目的是为了得到一句否定的答复,以便光明正大地溜出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白如雪回答得很是干脆。
“好吧,那本王也不勉强你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雕金缓和了一下语气地说道,说完便走出了房去。
白如雪忽然发现这雕金还是有那么一丝遭人喜欢,但也只是那么一丝丝地喜欢,毕竟她的心里还住着别人。事实上,雕金才不是她想的那样老实。
“两位妹妹,你们真是太有勇气了,我刚刚都差点都被吓死了,也多亏了那位特使大人,不然我们……”那名舞女终于开口说道。
“这位姐姐,不是我们有多大的勇气,我们也害怕,但我们不能屈服。”李青衣说道。
“就是。我们不能随便就让那些坏人得逞。”僰嗤雪外霏娓说道。
“说得好!”就在这时,雕金推门而入,不请自到,一边拍手说道,一边继续朝里面走来。
“这位大使,我们正要感谢你呢,没想到你自己来了。”僰嗤雪外霏娓打破尴尬,率先说道。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雕金说道。
“话虽如此,但我们总要表示感谢的。”李青衣说道。
“是啊,我们一定要表示感……”
“那你们想怎么感谢我?”
那名舞女的话还没说完,雕金就忍不住显露出了心迹。
“当然是再次当面给你说声谢谢啊!”李青衣说道。
“就这么便宜?”雕金说道。
“不知大使姓甚名谁?是哪国人?小女子回国,定会让我父君送去丰厚的报酬的。”僰嗤雪外霏娓说道。
“本使才不稀罕那些报酬。本使刚刚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你们,难道你们就不该现在报答本使吗?”雕金说道。
“怎么报答?”李青衣问道。
“还要本使教你吗?”雕金说道。
“两位妹妹,你们快逃,这人和那些人一样,都是好色之人。”那名舞女说道。
“逃?你们能逃得了吗?识趣的话,今晚把本使伺候舒服,否则让你们再也见不了天日。”雕金威胁道。
“两位妹妹,快逃啊。”那名舞女直接向前抱住了雕金的一只大腿。
此时雕金的眼里只有李青衣和僰嗤雪外霏娓,根本顾不上这名舞女,只一掌就将她拍晕了过去。
“你这个阴险的小人,这位姐姐和你无冤无仇,你竟然杀了她。你一定不得好死!”李青衣哭骂道。
“谁说我杀了她,我疼她还来不及呢。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费口舌,识相的话就自己动手,否则让你难堪。”雕金说道。
“我全身无力,让我怎么动手?”李青衣说道。
“真是麻烦,还是让我来帮你吧!”雕金一边说道,一边向李青衣走了过去。
“等等,我中了他人的妖法,现在愈发无力,你这样欺负我算不上真本事,另外也很无趣,不是吗?”李青衣忽然看到雕金的鹰钩鼻有些特别,和苍鹰族的妖修长得有些相似,故而说道。
“你这小女子竟然中了他人的禁锢之术,莫非你也是?”雕金说道。
“没错。”李青衣说道。
“很好,我还担心凡人承受不住呢。既然是同道中人,我便帮你解除此术,然后我们再好好地龙凤一场。”雕金说道。
李青衣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
雕金以为对方认可,端坐下来,高兴地就替李青衣准备解除牦峻所施展的禁锢之术了。由于牦峻所施展的手法比较特殊,雕金费了很大劲、消耗了很多灵力才将那禁锢之术解除掉。然后,他就开始运转灵力,调息自己了。
趁雕金调息之际,恢复灵力的李青衣立即向雕金施展了一道“江河之吻”,暂时困住了雕金,然后拉着僰嗤雪外霏娓就朝外面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