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十分委屈,一个人窝在小角落里。
抬眸看向已经凑到自己身边,但却与她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的男人。
眼角湿漉漉的,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心尖酸疼,恨不得立马将她揉进怀里。
而小姑娘说出来的话才真的是让他额筋一跳,长臂一挥又将小姑娘捞进怀里。
小姑娘虽然身材比较平,也不高,但是身子却是出奇地软。
每每都能让霍司魇觉得她在自己的桎梏之中能化成水。
明明是软软的,却也能在他的心尖上戳个洞!
此刻小姑娘的话扔给任何一个男人,都能让他们青筋暴起。
爬都要爬过去让她感受感受到底行不行!
霍司魇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更是恨不得心中就把眼底的小姑娘撕碎,生吞活剥了!
“嗯……不行?”
“小东西……今晚不收拾收拾你,怕是要让你更委屈了!”
霍司魇眼底炙热。
她的衣服本就因为刚才打篮球弄脏了,又汗湿了。
在路上还吹了风,刚才身子还凉凉的,此刻却有些发热。
但是霍司魇此刻并没有发现她的热有些不正常!
只以为是小姑娘也被他的感觉所带动!
“呜呜呜……还没洗澡呢……”
小姑娘被一把捞起来扔在大床上,男人眸色幽暗。
本来打算两人清理干净以后再睡觉的,所以把小姑娘先扔在了沙发上。
可是此刻……他觉得他根本没时间压抑,她那话简直分分钟把他点燃。
“一会儿再洗!”
“宝贝儿……乖……”
霍司魇爬上床,在幽暗的夜色中,屋内很暗,窗外倒是终于有些零星的月光穿过树杈被过滤洒落进来。
但还是很暗,这样的暗反而更让人觉得刺激。
因为看不清楚,反而其他的感官更加敏锐!
“可是我……唔……”
颜灼还想说什么,却直接被堵住了唇。
紧接着她听到哗啦一声,床单被某条狼撕下来一条布条。
正在她一脸懵逼地时候,手臂被抬起来背到床头。
然后她抬眼,只能看见霍司魇苍白的脖子。
她的手被绑起来,紧接着他又看见男人高大的身影移到了床边,下床。
然后去关掉了这一间唯一没有被拆掉房顶且还留着房门的屋子的房门!
“咔擦!”
颜灼一愣,那是反锁的声音!
房间里很黑,她现在的夜视能力不及上一世祸兮时期。
到底上一世自小就有邀月帮她调理身子。
邀月懂很多古方,甚至会炼丹,她手上的空间戒指也是邀月给的。
这种她以为只有玄幻小说里才有的纳戒,邀月有!
所以经过她调理的身子,长得格外的好,耳聪目明不说,身材也好到爆!
紧接着房间里最后一点亮光也在霍司魇拉上窗帘的瞬间彻底消失。
这一刻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好黑……她什么也看不见!
然而下一瞬,床边塌陷,熟悉的气息霸道地席卷而来,陌生的感觉让颜灼忍不住脚趾蜷/缩……
妈耶,这个男人也太会了吧???
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细嫩的脖子,颜灼只觉得头晕晕的。
手臂上灼烧后的伤似乎也在隐隐作痛。
但是她并不想坏了阿魇的兴致,他是她的男人,有这样的需求无可厚非!
第一世时她就是他的,所以回来以后也从不避讳两人的亲昵。
但是此刻四周太黑,所有的感官都格外地敏锐。
她睁着眼,眼前明明是幽黑到极致。
但她却仿佛在黑暗里看见一个小小蜷缩的身影,是一个少年。
浑身是伤,苍白的肌肤上斑驳着无数的伤痕。
有鞭痕有烫伤,有带着倒刺的刑具勾过肌肤的痕迹。
而最让她觉得残忍的是,他背脊后面的肩肋处被刺穿出两个大洞。
黑色粗糙的金属制造的锁链将他背脊肩胛的肋骨锁住。
然后长长的锁链将他绑在身后的墙壁上。
他像是死了一样蜷缩在角落里,紧接着她看见一个穿着红裙的小姑娘缓缓走近他。
小姑娘的模样她看不清楚,但是她却看见那少年在她触碰到他的时候猛然抬头。
那双猝毒的眸子里是野性与狠厉,暗得像是从来不见天明的恶鬼才有的凶戮!
颜灼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飘,头晕晕地,身子几乎僵硬得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阿……阿宴……”
她开口想说什么,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
可是霍司魇的身子却是一顿,眉头紧皱……是他听错了吗?
还是小姑娘的嗓音有些偏颇?
“宝贝儿……你在叫谁?”
霍司魇双眸绯红,触及小姑娘身子的掌心突然感觉到颜灼的身子越来越冰凉。
他赶紧伸手摸了摸颜灼的额头,却发现她的额头烫的很不正常。
他赶紧起身,解开小姑娘手上的绑带。
凑近小姑娘,额头靠向她的额头。
果然……她发烧了!
霍司魇赶紧起身将衣服里的手机摸出来,拨通了秦燕白的电话!
“马上来颜心园一趟,立刻!”
“给你五分钟!”
霍司魇说完有些懊恼,将小姑娘的衣服穿上,然后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
他发现小姑娘此刻脑子已经有些混沌了。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发烧了!
都怪他,他不该这么冲动的!
这样想着,他立马走进了浴室,趁着秦燕白还没过来,他需要赶紧冲个凉!
好在这个房间保存比较完好,所以完整的供水系统还没被破坏掉。
霍司魇飞快地冲凉出来,然后拉开窗帘,打开房门!
颜灼还躺在床上意识模糊,她只觉得意识很沉,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其实她的记忆很长,关于颜灼第一世之后会发生的一切悲剧,关于祸兮完完整整的一生……
但她觉得这次在她脑海里经久不散的梦,像是一个新的空间。
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又十分熟悉……
梦里,一直有一双残忍暴戾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尔后又仿佛有个缱绻深情的嗓音落在她的耳边:“兮儿……回来好不好?”
“兮儿……我是阿……”
谁?你是谁?为什么我不记得却那么熟悉?
为什么她会觉得心尖撕扯着地痛?
眼角一滴清泪落下,隐没入枕头里……
而另一方异国,宫宴红着眼,死死地盯着被放入特殊处理过的棺材里的女尸:“我是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