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阮阮扶额,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反派的话这么多,是因为知道自己快要下线了,趁机多说几句吗?
花子被他们的话吓到,本想躲在后面,可转念一想宋阮阮比自己还小,于是鼓足勇气,把宋阮阮挡在身后,害怕的看着面前的四个人。
韩承离面色不变,犹如看着一群小丑一般,等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问道。
“所以,你们准备好了吗?”
几个混混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一脸茫然的看着韩承离。
只见韩承离身影一动,几个混混连韩承离是怎么出招的都没看清,一个个的,抱着受伤的胳膊痛苦哀嚎。
为首的混混惊恐的看着韩承离,“你……你……是什么人?”
韩承离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服,确定没有沾上血迹之后,不屑的看着那人。
“如果你们闲一条胳膊的代价太轻,我可以再多要一点。”
那认真的样子,仿佛在说今天的菜不够。
几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惹了大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屁滚尿流的离开。
正要离开,就见花子还一直怔愣在原地,想来是被刚刚韩承离露的那一手给吓到了。
宋阮阮拉了拉她的袖子,花子空洞的眼神看着宋阮阮,愣了好一会儿,开始嚎啕大哭,宋阮阮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着。
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家女,突然看见有个人手起刀落废了别人的胳膊,这冲击,还是有点大的。
一路上,花子开始和韩承离保持距离,韩承离稍稍一靠近都能跳起来。
是夜,宋阮阮躺在床上准备入睡,耳边突然听见细微的脚步声,几乎本能的就从床上滚落下来,猫着身子,躲在柜子后面。
来的一共有两人,看样子只是回点普通的拳脚功夫,不过就算这样也够宋阮阮喝一壶的了,但是谁派来的呢?
“你说老爷怎么会对一个农家女有这么大的敌意啊,莫不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另一名黑衣男子压低声音,不耐烦道,“这件事不是你我该操心的,赶紧解决了,好回去交差。”
说着二人慢慢靠近,转眼就要推门而入。
宋阮阮眸光微凝,好在上次顾卉离开的时候给自己留下了很多药粉,其中就有软筋散。
经过上次刀疤钱的事情,宋阮阮便养成了随身携带一些药粉和能报名的东西,就算睡觉也不曾放松过警惕。
门被打开,厚重的门板发出吱呀的声音。
二人的脚步越来越靠近,举着匕首就往床边靠近。
宋阮阮屏气凝神,就是现在!
从柜子后面出来,扬手对着二人的面门就洒去。
两个黑衣人一怔,原来对方已经察觉,正想一次了解的时候,发现全身的力气就像被突然抽光一样,瘫软的倒在地上。
这一变故令二人措手不及,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寻常的农家女子,居然随身携带软筋散,难怪他们老爷那么重视这次的行动。
“你想干嘛?”黑衣甲瘫坐在地上,连说话都很费劲,只是那如狼一般的眼神一直紧盯着宋阮阮。
宋阮阮没有回答,找来一捆结实的麻绳,将二人捆的个严严实实。
迎上黑衣甲的眼神丝毫不惧,端来把椅子,悠闲看着二人,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二人搞不懂宋阮阮到底什么意思,还是黑衣乙率先按捺不住,他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的时光。
“你休想在我们嘴里知道任何消息,要杀要剐随便你,赶紧来个痛快!”
本来很有气势的一句话,因为没有力道,硬生生的像是小猫在挠痒,没有丝毫力道。
宋阮阮笑的单纯灿烂,仿佛没有丝毫威胁的小白兔。
“交代你们的来历以及幕后主使,我就放过你们,怎么样啊?”
黑衣乙嗤笑,不屑的撇过头,又听宋阮阮苦恼道。
“哎呀,上次我朋友给我留了好多药粉,什么穿肠烂肚啊,七窍流血的什么都有,我都分不清楚了,你们可以帮我分一下吗?”
二人惊恐的看着面前一脸天真的宋阮阮,这究竟是哪来的恶魔?
宋阮阮觉得无趣,复坐在椅子上,完全没了刚刚戏弄的心情,语气幽深。
“我的耐心只有这一次,若是你们还是不说,我也只好成全你们见阎王的心了,只不过我依然会查出来,然后你们的家人,都会一一去和你们相会!”
黑衣甲依旧不屑的看着宋阮阮,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她不可能会从他们二人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黑衣乙这次是真的怕了,看着面前的女子,不,恶魔,他相信,宋阮阮一定说到做到。
“我……我说……”
黑衣乙心里发慌,就要把知道的消息说出来,就被黑衣甲怒声打断。
“阿二,你要出卖老爷吗?这女人也就是吓唬吓唬你罢了,她根本就不敢杀人!”
黑衣甲失望的看着阿二,怎么能被一个女子吓成这样?
阿二的身子也不抖了,仔细思考着阿大的话,正犹豫见,就见宋阮阮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手中拿着一瓶不知名的药水,掐着阿大的下巴就倒了下去。
阿大没想到宋阮阮还真敢,还想继续叫嚣着,就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身上犹如万千蚂蚁在撕咬啃食,痛的在地上打滚。
“这药确实不会要你的命,却会让你生不如死,好好享受我送给你的大礼吧。”
月光洒进来,映照在宋阮阮的一侧脸庞,半明半暗,语气没有半分起伏。
阿二再也没有丝毫犹豫,把自己知道的像倒豆子般全都倒了出来。
“是我家老爷指使我们来杀你的,我家老爷叫阮元方,是县里的一个员外,和镇子上的阮员外是亲兄弟,至于为什么派我们来杀你,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求女侠饶命!”
阿二说着,强撑着给宋阮阮磕头求饶,一个大男人,居然吓的流了泪。
宋阮阮思考着阿二的话,这个阮元方,为什么要置自己于死地呢?又想起白天阮夫人的那声叹息,莫非里面还有其他隐情?
阿大还在那边打滚,不小心撞到了桌椅发出动静,睡在隔壁的阮氏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情,披着衣服来到门外。
“阮阮,你还好吗,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