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去调查一下谣言的事,可也一直没出门,这种事真的是没办法开口啊,总不能到处捉人问“哎兄弟,有没有听说我和石秀的传闻啊”吧。
所以近几天一直在思考怎么办比较是上策,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感觉愁的头发都稀了。
翠云小五像是看出来我的愁闷,想了解一下以便安慰安慰我,也被我一句小孩子别打听事给打发了。
三日后,我照常伏在桌子上发愁,却被来人吓了一跳。
我还没来得及去找石秀,没想到他又来串门了。难道真的如**所说,他真的对我有意思?不然怎么解释他老是往我这儿跑?
“石兄,”现在再看石秀总是有一种心虚感,“坐。”我照常将一杯水推到他面前。
石秀定定的盯着我,我给他看的发毛:“你...”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石秀难得的有种为难感,不过还是问道:“前几日,**哥哥是不是来找过你?”
我一愣:“你知道了?”
石秀点点头:“对不住,他瞒着我来找你的,我不知情。”
看来是**找石秀自首了,“他跟我说,说你...你对我,对我...”牙咬了又咬,脸红了又红,还是难以启齿。
好在石秀已经知道了我是什么意思:“没错。”他回答的平静,似乎并不觉的这是什么丢脸的事。“从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不似她们那样持重。”
听他这样说我又疑惑了,这话好像不是夸我吧。
“与男人相处的时候不娇作,随意又不轻浮,感觉有点水到渠成的自然。”石秀用“今天天气不错”的口吻来夸人,虽然感觉不甚真诚,但他是石秀,能说出口的就不是假话。我被他的称赞搞得有点不好意思。
石秀接着道:“那个时候我就对你有所好感了。”
如果刚才是不好意思的话,这突如其来的表白简直让我不知所措,只觉脸烧了起来。
我搓着手里的杯子:“你从未与我说过,我还以为你只是认为我们投缘,所以来往便频繁些,我,我...”哎呀,说出来啊:“我也,只是把你,当做兄长....”说到最后几乎没了声,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我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两厢沉默了很久很久,要不是我能看见他坐在对面时投射在桌子上的阴影,我几乎以为他已经走了。
良久,才听石秀喃喃似的道:“杨兄都已经与我说了。”
“对不住,我应该早点察觉,趁早说清楚的。”杯子又被我捏的紧了些。
我听他低低的笑了一声,还以为是我听错了:“我以为我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呢,你一直没说,还以为是你默认了。”
他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觉得对不起他,“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是真不知道。”说着屈指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我这个人,对这种事比较迟钝。”
石秀自嘲般的笑了一下:“不能怪你,是我自己太自以为是了,什么都是我自己想的,却从来都没想过坦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静静的坐着搓杯子,杯壁都被我搓薄了。
石秀沉默片刻:“既然这样,我便告辞了,日后...你照顾好自己。”
我终于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喉咙滚动了一下:“你也是。”
从这以后石秀再也没有单独出现在我面前过,就算是碰巧遇上,他也是远远的躲开。
......
长长出了口气,这件事总算了结了,可以安心为招安的事烦恼了。
与石秀的事都说开了,按理来说应该感觉一身轻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心里乱糟糟的,一直静不下心来。拖沓了几日对于招安的事还是毫无头绪,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到这边以后的时光。
到这边已经有半年了,感觉这半年来实在是虚度光阴,一点事都没做,不是吃饭睡觉就是发呆,“嘶,这么说来我的生活好像与某只动物比较像啊。”想了一下那只动物的体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确实是胖了点。”
不知道现实世界怎么样了,爸妈是不是报警了。我一直没回去上课,学校会不会直接给我开除学籍了,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反正我现在估计也改变不了什么了,说起回去,也不知道公孙胜将那法阵研究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一点头绪啊。
“不如直接去问他。 ”想到就去干,当下关了门,朝着公孙胜家走去。
公孙胜显然没想到我会过来打扰,惊讶的道:“军师?”
“行了,别搞那些虚的,叫我初雪。”前后也算和他接触过几次,我单方面觉得已经跟他很熟了,说话也不用拐弯抹角:“你那阵法究竟研究的怎么样啊,能不能行?”
公孙胜放下手里的书,朝我一招手:“你来的也巧,最近几天我刚有点眉目...”
我没等他话说完便叫了起来:“刚有点眉目?这都几个月了,你告诉我刚有点眉目?”
“小小年纪性子怎么那么急呢?先听我说完。”公孙胜没好气的道。
“行行行,你说。”
他看我语气不耐烦,口吻也不怎么和善起来:“你知不知道这有多不容易?我花了多少个晚上到处查典籍,你竟还嫌慢?”
我来不是要和他吵架的,眼看着他要上火,忙哄道:“好好好,一清道长最厉害,道长请。”说完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公孙胜将我引到书案边,从一堆书里翻出一打纸来,上面用笔画了图案。
“如何,与你梦中可还有点相似?”
我仔细端详了片刻,梦里我对那个图案虽说只是匆匆一撇,可整体感觉还是有的,感觉与他画出来的大相径庭。我摇了摇头:“虽然我也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可感觉上就是不一样,而且相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公孙胜也不气馁,好像觉得很正常。他将那张纸拿到一旁,露出下面的一张,我心说怪不得那么淡定,原来还有别的“方案”。
就这么滴,我一张一张看过去,一张一张的摇头,眼看着那一沓纸就要见底了,公孙胜额头上也忍不住挂了一滴汗。
直到翻到最后一张,我目光一凝:“等等。”
公孙胜忙将最后这张摆正,大气不敢出的看着我。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出声才发觉声音有种无法抑制的颤抖:“就是这个。”
公孙胜愣了两秒方才反应过来,哈哈笑着:“不瞒你说,这张可是我呕心沥血耗费无数个日日夜夜才研究出来的,当然得是它。”
我心说刚才是谁紧张到汗都快将桌子滴到洞穿了,我都不想吐槽你:“可是感觉还是差了点。”
公孙胜收起那副不正经的模样,沉重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大概的方向,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也总比两眼一抹黑的乱撞强。”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