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里有个房产本,赵素素刚才和她说要去开商店,但本金不够,准备用封家的院子做抵押,所以她将封家的房产证偷了出来交给她,然后将她放在这里的工资存折拿走了。
赵蓝氏转过身盘腿坐在紫檀木的罗汉床上。
那里有一个首饰盒,此时有一个通体碧绿的手镯放在上面。
赵蓝氏拿起手镯对着阳光照了照。
不用放大镜,是看不到这里面刻着字的,而旁边就放着放大镜。
她拿起放大镜再次的看了一眼,那上面有一个莫字。
首饰匣子里还有其他几样,都是单独放着的,她这类似的宝贝可并不少,但并没有放到一起,各有各的来处,这样的话每次翻看检查的时候,能一下子想起来是怎么得来的。
这一盒子是从云墨那里弄来的。
这些都是赵峰以后做大事的资本,她当然不能动,可如果真像那个贱货所说,这是陪葬品,那可就不妙了。
这东西放在家里可不吉利的,虽然她从上面没看到什么邪灵,可是却联想起这些年并不是很顺利,想要做的事儿一直没做成。
难道都是这些东西导致的?
想到这里她将这些首饰都放在了匣子里,阴测测的想,赵素琴这个蠢货,不,可以说今天她不蠢了,不但不蠢,还很聪明,为了在封家站住脚,为了能将存款折拿回去,竟然将房产证偷出来。
可能她心里想的是房产证在她手里,她赵蓝氏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霸占封家的房子吧?
赵蓝氏的嘴角带着一丝阴森森的笑意。
低低呢喃道,赵素琴,那可未必哦。
暂时让那贱蹄子蹦跶几天,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所以她才轻易的就同意了,但是这些首饰,也许真是不吉利,否则的话,身体那么好的云婆婆怎么忽然间说死就死了呢,然后云墨不也倒了大霉吗?
如果云墨死了没准是享福,如果是活着还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受大罪呢,所以说这首饰没准真有问题。
而她家这些年勉勉强强,却也不尽人如意。
如果不是她身上有神灵压制着,没准真就倒了霉呢。
想到这里她快速的将这匣子盖好,随手拿起一个帆布袋装进去,这些首饰应该让赵素琴带回封家去。
放在封家可比放在自己家要好的多吧。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有脚步声,赵蓝氏眼神闪了闪,拿着放首饰的匣子来到了窗户前,打开窗户,放在了窗台外面,然后又紧紧的关上了窗户。
而这时赵雅荷也将脑袋探过来,笑得眉眼弯弯,“奶奶,你要不午睡的话,我能陪你说说话吗?”
赵蓝氏点点头,神色恢复了平静,咳嗽了几声,赵雅荷连忙给赵蓝氏倒茶水,又拿糕点,很是贴心的样子。
赵蓝氏的脸色好了一些,而这时候赵雅荷却忽然笑眯眯的说道,“奶奶,虽然我爸不是您亲生的,是收养的,可是我怎么发现我和奶奶长得这么像呢,尤其我们的眉毛和眼睛,对了,我爸和您长得也好像呢,就和亲母子一样。”
随后依然娇憨的开口,“我没见过大姑,不过二姑三姑还有我四姑长得可真一点都不像呢。”
赵雅荷眼神天真懵懂,笑的也同样如此,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赵蓝氏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眼底莫测,忽然开口道,“你直接说,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不得不说,今天的赵家这几个人都不对劲。
赵雅荷温温柔柔的接着开口说道,“奶奶,姑姑好像换了一个人呢。”
赵蓝氏深深地看了一眼赵雅荷,竟然暗暗点头,随后淡淡的说道,“没想到你还有些天赋。”
“奶奶,那你以后是不是会更疼我的?”
赵雅荷脸上带着娇憨的笑容,索性坐在了赵蓝氏的旁边,摇着她的胳膊,顺势依偎在她身旁,娇声娇气的说道,“奶奶,别的我什么都不管,我只知道您是我的亲奶奶。”
赵蓝氏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发出一声冷笑,不过却没说什么,但是神色却缓和下来,用手指头点了点赵雅荷,意味深长的道,“你现在年龄还小,不要问一些不该问的,免得给自己惹祸上身,去回你房间读书吧,你姑姑刚才有一句话说的也对,你明年还是最好要参加高考。”
“我知道了奶奶。”
赵雅荷乖巧的点头,然后又给赵蓝氏倒了一杯水,将点心盘子往她跟前推了推,这才放轻了脚步准备出去,没想到被赵蓝氏喊住,“雅荷你等一下。”
赵雅荷乖巧的站在原地等赵蓝氏的话。
而赵蓝氏却没有说话,反而从自己的手腕上解下一个铃铛,扔给了赵雅荷。
赵雅荷忙接住,疑惑的看着奶奶。
赵蓝氏淡淡的说道,“你姑姑不是给你买了一个银手链吗?将这铃铛穿上戴在手上。”
赵雅荷眨了眨眼睛,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却还是听话的将小铃铛握在手心里转身离开了。
如果是杜丽站在这里,绝对会说,今天赵家这一家人,好像精神上都不正常,说话似乎是在猜谜语,做事也令人摸不着头脑。
真是邪门!
只不过等屋子里安静下来之后,赵蓝氏皱着眉头站起来,来到了自己床头柜前,上面有一盏古朴的台灯,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她对着台灯看了半晌,然后才伸出手,左拧几下右拧几下,然后就听到后面传来了轻微的咔嚓咔嚓声音,本来挂着一幅画的墙壁忽然从中间分开。
后面是一个有些黑漆漆的屋子。
此时她的卧室门已经被赵雅荷离开时关上了,所以屋子里很安静,随后赵蓝氏就走进了这间小黑屋子。
随后划亮火柴将放在案几上的一个蜡烛点上,加上外面的光,右侧的密室就有了光亮。
屋里并不是想象中的藏宝室暗道机关什么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用水泥抹的大约有十平方米的,长方形的小屋子。
靠墙放了一个长条桌子,然后上面有四个封着红布的黑色的坛子。
坛子就好像现在小孩玩的小皮球那么大,外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