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雄说到这里的时候,就连郁衡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一些没出息,为了一个女人他或许是不至于,但是他真的很至于。
他不想让林姝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他要用自己的无限可能把她给找过来。
戚雄安慰他两句之后就离开了,现在自己这个外孙子身上的结,如果不由林姝自己亲自解开的话,或许是没办法的。
凤老将军府的另一些人却是不一样的状态。
“那个贱人终于走了,她被刺激到了吧,那个外族的公主身份怎么样都是比她金贵的,我看她就是怕以后自己的身份跌到了泥里,百姓也不再夸奖她,想留下一个好名声才这么一走了之的。”
“总之她那个酒楼都已经挣了不少钱,估计她身上也不缺钱花!”
凤安柔不停地贬低着她,一想到她在这个地方那耀武扬威的样子,她不由得有一些妒忌,她妒忌比她一切优秀的女人。
尤其是像林姝这种,她之前不过就是一个乡下的女人而已,凭什么她可以坐到这里!
“你就不要在这里继续说了,你的哥哥都已经难受成这个样子了,你居然还在这里看笑话。”
凤辰不停的斥责着凤安柔,凤安柔低下头不说话,她哥哥,他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做妹妹,估计他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
那她又叫他什么所谓的哥哥。
“爹,我看哥哥根本就不在乎你,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到你这里过,而且之前上完战场,他也是回到戚雄那边,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咱们何苦这么等着他呢?”
凤辰已经后悔过很多次了,他知道他自己下手有一些太过于雷厉风行,又不管他自己儿子的想法,而现在这个时刻他真的很想当一个好父亲。
郁衡或许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在去戚雄府里的时候,戚雄却也是没让底下的人拦着。
他来看自己的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他其实再怎么拦总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你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是很欢迎你,也没有什么兴趣招待你。”
郁衡的反应依旧是冷淡,以前林姝在的时候是这样,现在林姝不在的时候他依旧是这样。
“我毕竟是你的生父,你何苦给我脸色看,我们两个本就是应该是这天下最亲的人,你对我这个样子又会让你自己好过到哪里去。”
这番话说的倒是有水平,让郁衡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我从来都没有当过一天你名正言顺的儿子,而现在我这个嫡长子的身份也是不明不白的,我跟你计较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郁衡跟她说着,他不知道此刻凤辰这个时候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看个笑话吗?他应该不会是这样!
“你现在已经是大将军了,是我们北荒新一代的战士,皇上指着你未来指着你,百姓也都指着你,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什么都不管了,你肩上的的责任是很多的。”
这番话,凤辰想了半天还是准备劝一下郁衡,希望郁衡可以听得进耳朵里。
郁衡摇头!
“责任,你说的可真好听,你当初就是因为责任完全没有顾及过我母亲的性命吧,你现在跟我说责任这两个字,不觉得有一些搞笑吗?我真的替我母亲有一些心疼,她这辈子为什么会跟你这样一个男人?”
郁衡说的这两句话,让凤辰有一些面如土色。
他最不愿意跟郁衡提的人就是她的母亲,他这一辈子都是亏欠她的。
可是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或许还会这样选择,当时那个情况他只能去这样选择,为了百姓,为了他这个凤家家族,为了整个北荒,牺牲他母亲一个,这是必然的。
郁衡不在说话,其实看着凤辰的表情,他也知道他此刻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只是为了他母亲觉得有一些不值罢了。
或许整个北荒都是要依靠凤辰的,当时那个情况他也必须要做出舍下他母亲的决定,而对于他母亲来说,她只有一个丈夫。
只有一个她爱如生命的丈夫,却在那个时候果断的放弃了她。
他的母亲是不会埋怨他的,因为她那么善良的一个女人,她只会无比的去宽容别人。
郁衡忽然想起林姝说的那句话。
为什么我要无底线的去原谅别人,我从来都不想攻击别人,我只想过好我自己的生活,如果有人敢动我的话,我是一定要还手的,我不可能让我自己站在原地挨打了,这也并不是我的性格。
郁衡从一开始就知道林姝也无论去到哪里,她这样的人都会生活的很好,是自己!
是自己把她牢牢的困在了这个地方!
现在她所做的一切才是她最想做的吧。
“你还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再帮你找一个可以配得上你的,你之前的那个虽然好,也很有头脑,但不过只是一个乡下来的而已,她配不上你!”
最后五个字凤辰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却牢牢的戳破了郁衡心中的防线。
“或许我以前有过那么一丝一毫的犹豫,想要跟你打破这僵硬的关系,让我们做一对名副其实的父子。”
“我可以尝试着原谅你的所有,但是你今天终归是让我下了决心,我的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别人是不可能会代替的,我也接受不了别人,你这样的话也让我明白我母亲在你心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郁衡说完就离开了,他并没有派人去送凤辰,他现在的心情只能一个人待一待而已,看着他离去,凤辰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他当初对于他的母亲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不过只是一个可有可无,随时要离开的人,他从来都没有给过他母亲安全感,也没有给过她那种踏实感,而最后的结局却还是必无可避的。
林姝慢慢的牵过了自己的马,司空曙看到林姝的马更是连眼睛都放光。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来得及买马,咱们两个骑一匹就好,这匹马实在是太壮实了,一定能肩负起我们两个人的重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