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灵听到挽心音如此说,挑了挑眉,眼中略带质疑。
挽心音却直直看着她“礼尚往来!我说了我来的目的,你是不是也该说说自己?”
“你既然都能找到这里来,待会自然就知道了?”白妗灵冷淡地说。
挽心音料定她不会说,所以也不见多大失望,只是带着些许淡淡细微的叹息,饮了一口茶。
挽心音看向白妗灵:“你可用了午膳?”挽心音见白妗灵不做应答,便唤阁中的女侍上一桌酒菜。
陈小倩见此眼睛一亮,挽心音笑望着她:“刚刚不是还喊着吃撑了?”
陈小倩嘟嘴:“我都没尝过这里的菜品!嘻嘻!”
白妗灵转开眼,不去看陈小倩这般模样。
“那你可要当心,不要把自己撑坏了!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吃货!”挽心音玩笑道。
陈小倩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哼!从我出生起就没发现有比品尝美食更让人快乐的事情了!”
陈小倩一路跟来兴致依旧很高,所以此时也有些泛渴了,只乖乖坐着低头喝茶,听着两人讲话。
在较为陌生的环境下,陈小倩一向话不多,挽心音偶尔望向陈小倩。
刘妈妈笑着出来“二位小姐请移步!”说着便为几人引路。
而陈小倩则被刚才上楼禀告的清秀小姑娘拦了下来,陈小倩是极不情愿的。在外面,陈小倩习惯紧紧跟随挽心音,现在让她一个人呆在房间等着,心里自然不乐意。
挽心音便坐在她身旁,轻声劝慰了她几句,她便点头,乖乖待在房间等她们。
挽心音特地让楼里的伙计准备一些特别的菜和糕点,命她们新制阁中菜谱未曾记录在册的五味蜜/汁鸡腿。
伙计们原本想提醒几人,阁中不曾有此道菜品,但是看到刘妈妈制止的眼神,便不敢再多言,只照着吩咐做。
挽心音两人进入一个较为僻静的雅间坐下,不久便见裴惜推开门,从外缓缓进来。
只见她一袭艳红裙曳地,脸上绽着媚笑,风姿绰约,神态慵懒,眼神幽深,风情万种,一娇一嗔果真艳绝。
裴惜望向两人,用衣袖掩着妖媚笑的笑颜,直直从挽心音身侧绕到身后,微俯下身在她耳便细语“挽大小姐大驾光临,真是令鄙阁蓬荜生辉!”
挽心音将裴惜顺势搭在身上的手拍开,严肃地说“坐下说话!这张纸条给你,上面写着我埋酒的位置。”
说着便从袖口拿出一张折叠着的杏纸交给裴惜。
裴惜并没有马上接下,只在挽心音身侧坐下:“这位是?”说罢才看向白妗灵。
挽心音平静道:“这是我新认的义妹!姓白名妗灵!”
裴惜挑眉:“哦?我记得白府的嫡大小姐也唤白妗灵!”
挽心音淡淡道:“嗯!白府嫡大小姐那只是她的曾经,现在她已是我的义妹,曲府的小姐。她与白府再无任何干系!”
裴惜看向白妗灵:“有意思!”
“今日白姑娘是因何事到访?”裴惜问道。
“你先把你的酒给收了吧!再详谈也不迟!”白妗灵见挽心音手中一直捻着那张杏纸,皱了皱眉!
裴惜再度看着身旁的挽心音,见她面色依旧平静,手中依旧捻着信纸,未有不耐。
裴惜便娇笑着说:“真是抱歉!我给忘记了!哈哈!
唉呀!没想到我把这事给忘记了,相信挽大小姐是不会计较我的怠慢的!呵呵!”裴惜心中暗爽,也就这种场合我可以暂时不理睬你的吩咐。
裴惜说着掩纯媚笑,挽心音皱眉,依旧将杏纸往前递了递:“我知道你近来心情不好!你若是埋怨我也就罢了!毕竟是我允他回到你身边的!”
裴惜笑着接过杏纸,将杏纸条缓缓展开,眼眸快速扫视一遍,随后眼睛一眯:“啧啧,真是好酒!这酒在古籍有过记载,如今民间已是难寻,竟然被你找到了?呵呵!”末了,裴惜发出几身有些张狂的笑声,挽心音却听出的恼怒的情绪。
这信上的内容无非就是昨晚白府内院起火那档子事。
裴惜笑着的同时直直看向对面的白妗灵,眼中有微光一闪而逝。
心中有些庆幸的同时也有些怅然,怕是从此又多了一个同伴。裴惜再看看身旁的挽心音,眸底浮着淡淡的暖意。
白妗灵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是又有了一番思量。两人说的话绝非表面意思。
裴惜虽并不是很了解白妗灵,但是或许是因为挽心音对白妗灵亲近,所以自己也觉得对白妗灵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裴惜看向白妗灵:“白姑娘?如今可否告知今日为何事登门造访?”
白妗灵瞥了一眼挽心音“能否单独谈谈?”
裴惜没有立刻答应:“你如今已是挽大小姐的义妹!也算我的半个朋友,又能有何事不方便当面讲?”
挽心音静默的饮茶,暗暗凝神等待白妗灵的回答。
白妗灵漠然一笑:“我问你!这是哪里?”
裴惜见挽心音沉默,只看着白妗灵嫣然一笑:“自然是浅琉阁……”
白妗灵接道:“浅琉阁如今谁能做主?”
裴惜瞥了瞥挽心音,“阁主不在自然是被姑娘做主!”裴惜说着见挽心音望了过来,颇有架势的挑了挑眉!
挽心音回以一笑:这是开始不满我了?还是你想换换角色,当当阁主?
裴惜嘴角一抽:谁让你把云涯送回阁中……我每次见他的模样都感到郁闷!你是成心的吧!
白妗灵见两人看了对方好一会,心中有些微的怅然。如今她便像是与她们两人的世界彻底的隔绝了看来。
她当然也能猜到两人的关系不像挽心音说得这般简单,一个曲府的大小姐能与浅琉阁的长老交好,这其中的曲折她不容探究。
白妗灵终于出声:“长老可有考虑好?说与不说全在长老的一念之间……”
挽心音望向白妗灵:“罢了!这件事恐怕不在她的一念之间,而在我的进退之间!”
挽心音说罢便起身往外走,裴惜默然敛眸:其实心音的心里会有点难过的吧!
挽心音笑着起身:“我便去隔壁小坐一会吧!与小倩一起等你!
裴长老!我们后会有期!”
白妗灵只低着头没有说话,但是握着杯子的手却越来越紧,神色也愈渐冰冷,周身寒凉的气息更甚,这一瞬,整个房间显得极其安静冰冷。
就在挽心音将要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白妗灵终于出声:“你不好奇?”
挽心音转身,突然便缓缓笑开了。
“那我便不走了!我就赖在这吧!”挽心音笑着往回走。
裴惜的媚笑声音也再度传出:“呵呵!你们两人真有意思!
一个嘴上说着让另一个走,心中却想她留下。另一个明明希望对方让自己留下却也不折腾,干干脆脆离开!
啧啧!难过能成为姐妹!”
挽心音嘴角含笑,也不介意裴惜的话,白妗灵更是对此不予理睬。
接着白妗灵轻启红唇,徐徐道来:“你这楼阁特点明显,风格异丽,但是平日里是可以玩玩花样的……最好能把它变成一个大型的高端娱乐场所……
总是用女子,美貌和才艺吸引顾客是不够的,必须要能钓到大鱼,所以可以在服务的类型方面动动脑子
……”
挽心音和裴惜两人心中微惊,互相对望了一眼,挽心音眼中笑意微漾,裴惜妖媚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赞赏的神色。
项候府的小院内,项啻坐坐一棵老树下。
身前是一张长长的玉桌,桌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画纸,几支宣笔静静躺在笔搁上,笔尖因着墨的浸染,泛着丝丝幽光。
他只静静望着远方,未戴面具的真容让人一见便不住为之泥足深陷,浑身似带缠绕着一股不属于凡尘的魔力。
“绝崖!”项啻冷声道。
一黑衣蒙面男便出现在项啻身前,“属下在!”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项啻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依旧凝视着桌上内容单一的画桌。那画中无一不是一娇憨的少女。
“回尊主,那浅琉阁的裴长老就是孤女,九年前与曲府的挽千金相遇,而后被带入府中。
几个月后她不知从何得到一股江湖势力,与现如今的浅琉阁阁主一同兴建了浅琉阁,其规模之宏大,速度之快,令不少人叹为观止。
至于九年前的裴惜,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没有人知道她的父母和身世,她自己也不曾对任何人透露过!
项啻望着天,神色是一贯的冷漠:“那有没有可能跟她有关系?”
绝崖一愣,以为项啻把裴惜认成了那位故人。想了想,他道:“属下觉得不太像!尊主!你画了那么多画像,也知道一个人的容貌再怎么变化,那眉眼都是不可能改变的!”
项啻冷笑:“是啊!我以前也不只一次见过她,从没有特别的感觉,可是最近突然在她身边感觉到了故人的气息“””
绝崖道:“属下觉得……”诀崖见项啻未曾阻止,才继续道“那少女根本不可能是京中的女子,定是江湖之人。
那少女既然会易容术,定不可能是京城之人!
对了!尊主……属下一个主意!”
项啻的眼眸终于动了动:“说!”
绝崖道:“总是暗中寻人情况堪忧,不如我们便明里寻一次!毕竟属下也不忍尊主日日为此所困!”
项啻眸光平静:“继续说!”
决崖道:“可以命人将尊主与那少女的年少情事撰写成话本子,命人在飘然楼专门辟个台子,请说书先生讲话本子。
飘然楼大大小小的分楼遍布四国各地,定然广为流传,天下皆知飘然楼的楼主便是那话本中少年,那少女知道了自然会来找尊主。”
项啻却久久不曾吭声。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不愿天下皆知,她也说过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若是她知道我将那些过往宣扬出去,你说!她会不会怪我?
……
那么多年过去了……
我也没有任何把握,沧海桑田后,我们是否还能如初时般相对!”
绝崖叹了口气,尊主胸蕴乾坤,从来都是决断狠厉,也只有在这件事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那场年少相遇,那个少女便是尊主一辈子的劫吧!
清王府的书房内,“昨天夜里白府内院起火?”清王公孙诣皱了皱眉,看着下属。
那下属恭敬回禀:“是的!属下打探到火是从白大小姐的院中生起,蔓延到了白二小姐的院子。并无任何伤亡。
据白府下人透露,白益夫人与白二小姐一致指证白大小姐故意放火,目的是烧死白二小姐。
白大小姐矢口否认,当晚便被白益关进了柴房。”
公孙诣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谁会蠢到光明正大放火杀死一个人?看来白益也是老迈昏庸了!难怪父皇这些年一直放任白益!
那火一开始目标便是冲着她的!”
那下属见公孙诣言辞渐厉,有些怔忡。
随后公孙诣径直走出房门:“命人备好马车,前往白府。”
那下属又是一阵愕然。
此时浅琉阁内雅间,自白妗灵说完,三人沉默了一阵,达成共识后便开始闲谈,气氛轻松惬意。
挽心音不太放心陈小倩,便说要带她进来,几人未有异议。
待挽心音回到和陈小倩之前所待的雅间时,便见她趴在桌上睡着了,面前是还未收拾过的残羹冷炙。
挽心音便命人进来收拾餐桌。
即便女侍们蹑手蹑脚尽量不发出声响,陈小倩还是幽幽睁开了双眸,眼中满是迷茫。
抬起头看清挽心音后便笑了,略显憨傻,“挽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刚才太无聊了!我想着你,发着呆就睡着了。”
挽心音走到她身旁,摸了摸她的头:“乖小倩,快起来,我带你去别处转转可好!”
陈小倩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抓住挽心音伸来的手,站起身后便跟着挽心音去了另一个雅间。
挽心音拉着陈小倩在白妗灵身旁坐下,见陈小倩沉默,眼神有些郁闷,便忍不住问:“怎么了?我见你如今心情不如往常好!”
裴惜见了陈小倩,眸光一闪,笑了笑,心中正赞叹着她的玲珑可爱。
陈小倩只是低声道:“心里有些烦闷而已!”
挽心音摸了摸她的头,“这位便是浅琉阁的裴长老!”
裴惜顺着挽心音的视线,这才仔细打量裴惜:“裴长老!我叫陈小倩,是挽姐姐的朋友!”
裴惜点头笑道:“嗯!这是个伶俐可人的丫头!”
陈小倩回以一笑。
陈小倩抿了抿嘴,再次出声:“挽姐姐,我真的很笨吗?”说罢便垂着头。挽心音便明白了,大概是介意着刚才没带上她吧!
挽心音笑着柔声道:“小倩不笨!小倩其实很聪明!毕竟大智若愚嘛!
小倩能一直保持着天真便已不是件易事。我希望你永远这般天真无邪,永远有人宠着。
我说你傻是担心你受欺负,若小倩不傻了那还是小倩吗?就这样就很好了!
无论将来我们变成何种模样,我都不会抛下小倩!小倩永远是我心中可爱天真的小倩!”
陈小倩眸中的郁闷顿时一扫而光,睁着亮亮的大眼睛望着挽心音。
白妗灵挑了挑眉:“这番话真真肉麻!不知道的还以为挽千金已风花雪月数年了呢!”
裴惜也妖笑着附和:“是呢!我竟然从不曾知道挽千金说起情话来竟如此打听呢!”
说罢两人还对视一眼。
顿时整个雅间笑闹不断,气氛溺人。
此时,白府的精致大气的院落内断断续续响起了重物落地的声音,这声音从白嘉怡的卧房传出。
幽闭的房内她尖叫着将房间里的任何能砸的物件都砸在白玉铺设的地面,一边狂躁的怒吼“贱人!你不得好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贱人……”
白嘉怡的母亲早前便把里面侍候的下人都赶了出来,任由白嘉怡发泄一腔怨恨。
一个正直豆蔻年华的少女容颜被毁,任谁都不可能接受。
刘氏便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瓷器玉石的碎裂声和女儿声嘶力竭的哭喊,她一脸颓然,无能为力。
刘氏木然地站在房外,心一寸寸变冷。
每件东西落地,她仿佛都能感觉到心脏的边角在一寸寸崩塌。那种痛就好像自己女儿的眼泪直直砸在心头。
那可是含辛茹苦养大的宝贝女儿啊,如今这一生算是被毁了。
原本她的宝贝女儿就该一世荣宠,嫁为皇媳,被众人羡慕瞻仰。
如今怕是再没有嫁入皇家的资格,日后就算嫁了人,还是会一辈子遭受其他人嘲笑。
都是因为那场火!那个贱人!
跟给我等着,我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刘氏眼中迸发出逼人的戾气,面容扭曲且狠绝,周身的寒气仿佛冰冻三尺。
白嘉怡砸累了便坐在地上大声哭喊,嗓子已经沙哑,犹似做着最后的挣扎。
手被地上碎了的瓷片刮伤也好似没有感觉般任血泪横流。
刘氏进去见到的就是这样触目惊心的场景,心疼得心似停止了跳动。
白嘉怡昏倒在地上,衣服上、白玉瓷砖上血水泛滥,虽然不多,但是红艳艳的血水淌在白玉瓷砖上的景象格外醒目惊人。
刘氏差点跌倒,腿微微颤抖着,硬是蹲下匍匐在白嘉怡身前,跪在她身边。
刘氏赶紧将白嘉怡伤痕累累的手捧起,检查了一番,手臂上几处浅浅的伤痕,而手心那道有些深的伤口正缓缓的淌着鲜血。
刘氏一边高声喊着下人,一边用手帕包住伤口,眼中的泪一颗一颗的砸在冰冷的白玉地面上。
白益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面,他心中多年紧绷的弦终于彻底断了。
他一拳锤在门框上,门框碎裂,木屑飞溅,正如他心中狠狠抹碎的微弱星光。
门外一从惶恐不安的下人们便听到白益一声嘶哑的命令:“来人!将那个孽女速速绑来……”
浅琉阁内,挽心音嘱托了白妗灵和裴惜几句便送陈小倩回府。
到了陈府,耐不住陈小倩的软磨硬泡,硬是被拉到府中陪她玩闹。
陈小倩便拉着她欢快得绕了陈府整整一圈,挽心音都忍不住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精力竟如此得充沛。
浅琉阁雅间内,白妗灵停笔,裴惜立马拿至眼前,眼含兴味的看着,末了忍不住砸舌。
白妗灵补充“这只是第一步!如何?我既然给浅琉阁指了明路,裴长老该拿出诚意交换!”
裴惜立马开口“何事?”
白妗灵不紧不慢的道:“浅琉阁予我一席之地便可!”
裴惜笑了笑:“我想想,这里的副阁主之位是应阁主吩咐交予九月即将举行的‘剑舞争魁赛’魁首!
阁中的长老只我一个,也只需要我一个。
管事的有刘妈妈,算账先生神通广大,一个便足以整理浅琉阁的所以财账。
护卫头领有两个,一个跟在阁主身旁,另一个隐匿在阁内。
不如你便安排协调阁中的大小事务吧!
如果你指的那条路确实让浅琉阁走强了,那我便新设二长老之位!”
白妗灵漠然一笑:“我想听听贵阁主的看法!”
裴惜红唇微张,挑了挑眉,“阁主一向行踪不定,怕是难有机会相见!”
白妗灵面色平静:“这么说,阁主对我指的这条路不感兴趣?”
裴惜微愣,继而媚笑:“不急,你们很快便会相见。”
裴惜暗叹,好极了!这长老果真如心音一般,是个难已忽悠的主。
裴惜随后补充道:“白府如今很是不太平,你近日便先在阁中住下吧!待风波平了我再让人送你去曲府。”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裴惜便走了。心里却不住嘟囔,难怪挽心音会亲近于她,如此有趣。
白妗灵被带至四楼安静雅致的客房。
白府面前,停靠着一驾华丽的马车,来人修长洁白的手指挑开了车帘,利落下车。
随后公孙诣被簇拥着请至内厅,白益步履匆匆的赶来。
开始两人只是左一句有一句的客套着,随后公孙诣率先说明来意:“听说昨晚白府内院起火了!不知将军的内眷是否无恙?”
白益皱了皱眉:“谢王爷慰问,昨晚并无伤亡!”
公孙诣点头:“不知将军可有查出起因?”
白益拧眉“还未曾!”
公孙诣直直道“可是据闻将军认定你白大小姐所为,昨晚便把白大小姐关入柴房,断了食水。”
白益摇了摇头“这孽女一早便使计逃了!如今怕是进了曲府。”
公孙诣问道:“那将军打算然后处置此事?是否要派人仔细查探一番起火的实情?”
白益眯了眯眼:“如今她已跑到白府,老臣就是想把她怎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
王爷这番话是想告诉老臣,老臣已老不中用了?难不成老臣能冤枉了这孽女不成?”
公孙诣笑道:“将军误会本王的意思了!本王只是希望将军看在白大小姐亡母的份上待她宽容一点。”
白益眼神一凛:“这么说,王爷是觉得老臣苛待她不成?”
公孙诣心中骂道,不知好歹的老狐狸!面上却依旧谦和道:“将军误会了!毕竟这件事情闹大了,若是闹到了父皇跟前,恐怕不好收场!”
白益冷着脸:“老臣记住了!王爷可还有要事吩咐?若是没有,老臣该去安慰昨晚受惊的母女二人。”
公孙诣也不多说什么,如来实一般干脆利落的离开。
他今日算是把白益给得罪了。唉!若是日后他父女二人冰释前嫌,他跟白妗灵的关系怕是不容乐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