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从在腾蛇那儿对质后,事情也没得到解决,反而陷入了冷战。
长卿因为司徒长宇故意将这事说给腾蛇他们听,似乎很生气,也不爱搭理司徒长宇,司徒长宇也不是愿意先低头的人。
所以,谁都不低头,就只能陷入冷战中。
这会儿,司徒长宇饿了,他想吃东西,然而,又不好意思喊长卿做,只能强忍着,桌上的零食,早已被他吃光了。
可是,还是饿。
司徒长宇实在饿到不行,他便自己去厨房,亲手做,反正,他又不是不会做饭。
可是,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司徒长宇才嫌烦。
由于一直以来,他都是由长卿做好饭等他吃,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亲手做过饭了,所以这会儿,他要自己做,不禁烦得很。
可能烧火烧得不顺心,司徒长宇一扔,烦躁地不肯再做了。
他闷着坐在火口前,忽然有点想哭的感觉。
这时,似乎察觉到什么,他怔怔地转头看去,长卿静站门口,已不知站多久了,他刚才都没察觉。
见是长卿,司徒长宇神色复杂,也没吭声。
长卿沉默一下,然后,他也没说什么,迈步走来,开始忙活,竟是自己亲手做了,并且,因为天天做,已经习惯这儿的厨具,显得很熟手一般。
看着长卿在那忙活,司徒长宇怔怔的。
这时,长卿看过来,问他。
“烧火你会吗?”
司徒长宇就坐在火口前,他听后,一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见此,长卿收回视线,又再开始继续忙他的。
司徒长宇便烧火。
做饭的话,用时实在太久了,长卿可能想尽快让司徒长宇吃到食物,所以,他做了面条。
他很快就切好,这会儿,司徒长宇烧开水后,长卿下那些面条。
它们很快就熟透了。
没多久时间,长卿就做好了一大锅的面,他舀进盆里后,看向司徒长宇,对仍坐火口前的他说。
“可以了,你端去吃吧。”
然而,司徒长宇听着,他却沉默,低着头也不吭声。
见此,长卿走过去,他在司徒长宇的身旁轻蹲下,轻声对他说。
“可以了,你去吃吧,不是饿了么?”
闻言,司徒长宇看来,他神色复杂。
“长卿,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长卿挑挑眉,他回答。
“这样叫好么?”
司徒长宇叹了一口气,他郁闷地看着长卿,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
司徒长宇是真的饿了。
他端着那食物回住处吃,长卿不在,他还在厨房里忙活,收拾用厨后的卫生。
司徒长宇吃饱后,长卿才回来,并且,手上重新端着一托盘,上面是粗粮,玉米芋头的什么。
看着这一幕,司徒长宇怔了怔。
长卿来到桌旁,他坐下,将手中的托盘也一并放下,他看向司徒长宇,说。
“怕你没吃饱,所以又蒸了些粗粮,还饿吗?”
一大盆面,其实,司徒长宇已经饱,不过,看着那金灿灿的玉米粗粮,他又想吃,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然后,不知自己该点头还是摇头,他什么都没说,径直拿过一根玉米啃起来。
长卿见状,也拿过一根玉米啃起来。
他对司徒长宇说。
“生气归生气,如果你饿了,想吃东西了,还是可以叫我做给你吃,我会做的。”
闻言,司徒长宇看来,他闷声。
“不好意思叫你做。”
见此,长卿看他,道。
“要是实在不好意思的话,我们干脆就别冷战了,重归于好,这样,你不就不用再不好意思了么?”
听到这话,司徒长宇怔了怔。
他看着长卿,实在说不出话来,然后,也没说什么,沉默地收回视线,啃着玉米也不吭声。
长卿见他这样,放下玉米,拿过芋头,亲自帮他去皮。
他将剥好的芋头放司徒长宇的那边盘前,司徒长宇见状,沉默地看着眼前的芋头,一句话都说不出。
许久,司徒长宇终于转头看长卿,他说。
“长卿,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跟惊月这样,那么,你能为我改吗?”
见此,长卿挑挑眉。
他想了一下,然后回答。
“首先,我跟惊月真的没什么,关系就像我跟镜仙、腾蛇他们一样,其次,如果你很不喜欢这样的话,那么,我愿意为了你改。”
见长卿肯改,司徒长宇一喜。
他当即笑了笑,道。
“好,长卿,只要你愿意改,那么我可以既往不咎。”
两人一路磨合到现在,谁也缺不了谁,即使对方会出现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但会彼此迁就,希望对方去改。
惊月跟司徒长宇相比,长卿当然会毫不犹豫地就选司徒长宇了。
长卿看着司徒长宇,他笑笑地问。
“那么,你现在的心情是好了吗?”
闻言,司徒长宇点点头。
“好了点,是没那么难受了,不过,不表明疙瘩就会立马消失,长卿,如果让我以后再遇到你这样的情况,我就……”
没有说下去。
长卿平静地看着他,问。
“你就怎样?”
司徒长宇闷脸,自嘲。
“是呀,我能怎样呢?除了跟你生气,冷战,我好像也不能怎样了,被你吃得死死的你跟谁都可以过下去,然而,我却离了你就不行,长卿,我对你的依赖太大了,唉,我到底为什么会把自己陷入这样被动的局面中?”
见此,长卿没吭声。
他也觉得司徒长宇很被动,事实上,只要他真不想搭理司徒长宇,司徒长宇真不能怎样给他。
然而,司徒长宇对长卿的意义,是不同的。
长卿还在乎着他,所以,才会迁就司徒长宇。
所以,司徒长宇是被动的,被长卿吃得死死的,但长卿也有点被动,也被司徒长宇吃着。
因为,他会因为顾忌司徒长宇的感受,而去选择不做一些事。
想起惊月,长卿微微皱眉。
其实,司徒长宇也没有感觉错,他跟惊月,的确有一点曖昧,只是说,长卿将那种感觉掌握得很好,两人始终没有乱来而已。
他跟惊月的关系,介于他跟镜仙、腾蛇之上,又低于他跟司徒长宇那种直白的爱情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