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长宇背了些古诗,他就爱卖弄。
这会儿,他坐下在那准备吃饭,看着满桌的食物,他就摇头在那感叹地背。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突然听到他这样说,镜仙与腾蛇皆是一怔的。
腾蛇没太听明白,他下意识地问。
“司徒,你说什么?”
长卿笑着讽刺。
“别管他,你们吃你们的,他最近搞了本唐诗三百首回来,一有空就在那儿背,现在正在给你们卖弄呢。”
见着是这样,腾蛇讶然。
“唐诗三百首?”
他又好奇地问。
“司徒,你背那个做什么?”
司徒长宇抬头看他,回答。
“当然是背来学呀,腾蛇,难道你不觉得这诗文很有意境吗?”
腾蛇无语,他呆着,估计不知道说什么了。
长卿已在那吃起,也不吭声。
司徒长宇像是没看到一般,他自个在那感叹。
“真是太有意境了,我现在越背,越忍不住陷入古人的这种生活中去,腾蛇,镜仙,难道你们不觉得古人描写的这种生活,太美了吗?如诗如画。”
说着,他一笑,道。
“我再给你们背一首吧。”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腾蛇与镜仙皆齐齐呆着,看着司徒长宇这里,也不吭声。
长卿倒是没什么,安静地吃他饭,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司徒长宇见二人没动静,又背一首。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背完了,他还闻。
“怎么样?”
见着是这样,腾蛇转头看镜仙,道。
“镜仙,我们吃饭吧。”
闻言,镜仙点了点头,然后,他就低头吃饭了,腾蛇也低头吃饭。
司徒长宇见二人都没反应,他急了,看着三人道。
“你们怎么都没反应?给点反应好不好?”
腾蛇与镜仙都没吭声,安静地吃着饭。
这时,长卿为司徒长宇夹了一块肉放碗里,他问。
“先吃饭,好不好?”
一听,司徒长宇立马一喜,他当即端过碗筷去吃,高兴地说。
“好,长卿,你最好了,他们都不理我,就你理我。”
长卿听着,他也是无语得很。
司徒长宇要么不迷,一迷,他就成疯癫,吃饭也背,干什么都背,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现在在学那个唐诗三百首。
唉,这到底有什么好炫耀的呢?
自己喜欢做什么,默默去做就行了,何必非要全世界的认同。
食物是很好吃的。
司徒长宇看着眼前的食物,他忍不住吃了一会儿后,又背。
“粒粒盘中餐……”
可能背了一句,又想不起来前后,一副在那思考的模样。
长卿见他老这样,叹气地对司徒长宇道。
“你先吃饭吧,好不好?要背,你回去背给我听,这样下去,这顿饭你不知要吃到何时。”
闻言,司徒长宇哈哈一笑。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有点太疯癫,立马笑说。
“我只是太爱这古诗词了,太美了,太有意境了,长卿,我买那本书,绝对是做得最正常的一件事。”
长卿听着,觉得也是。
可不是么,自从司徒长宇迷上这唐诗三百首后,他真是干什么都要在那背,只要一有空闲下来。
长卿虽然也觉得这古诗词的意境是很美,可是,觉得也没必要这么夸张呀。
不过,长卿不准备管司徒长宇。
他找到点事做,总比没找到事情做要来得好,起码,他现在不会无聊了。
……
雨天。
灵山很少下雨,但是,也不是一次都不下,只是少而已。
下雨天,两人哪儿都去不了。
长卿也不喜欢在雨天出门,他静静地坐在窗台旁,窗台旁设置了一个坑?
他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东西,反正,像床一样的平台,但是,只是用来闲坐,并不是用来睡觉的。
因为,中间还设置了一个桌子。
长卿盘坐,腿上放着琴。
他看着外面的风雨,静静的,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外面,风雨飘摇,长卿看着它们,忽然感觉,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很安逸,至少生活在这里,不用担心风吹雨淋。
他忽然想到司徒长宇,这才发觉,他好像一直没声音。
长卿转头看他,却发现,司徒长宇趴躺在床上,懒懒而安静地看着手中的书,他这样安静的时刻,倒是难见。
因为,司徒长宇是属于那种比较跳脱的人。
长卿很喜欢他此刻的安静,收回视线来,一直不弹的琴,现在不禁轻轻弹起。
司徒长宇听后,他转头看来。
看着长卿的背影,司徒长宇微微一笑,他又收回视线去,继续看他的书。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缘故,又有长卿相陪,所以,他现在特别能安静下来,静静地看书,什么也不干,只是这样,就让他觉得生活很美满。
房内两个人,一个看书,一个弹琴,都安静,气氛却特别地温和。
一曲琴罢,长卿轻轻地双手压琴弦,让它们静下来。
他看着外面的风雨声,忽然在这时有了强烈的灵感,很想作曲一首,心中也想到了旋律。
现在,长卿已学会弹琴作曲。
他正这样想着之时,司徒长宇看过来,见他迟迟不弹第二首,不禁问。
“怎么不弹了?”
闻言,长卿应声看来,他挑挑眉,回答。
“很想作曲一首。”
长卿想到旋律,都是一段,或许做高朝部分用,所以,他是弹不出一首完整的曲子的。
他又不想用哼的方式,想了想,安静地将那段旋律通过琴的方式弹出来。
一听,司徒长宇觉得不错。
很是安逸大气的曲子,他觉得好,立马说。
“嗯,就这段吧,长卿,我们就作这段曲,你要不要记下来?”
“嗯。”
长卿下坑,去拿纸和笔。
他静静地坐回那个坑上,想着刚才的残段,沉默地将它记载下来。
司徒长宇安静地趴在床上,浅笑地看着长卿。
他真的好喜欢跟长卿这样安静的生活,没有纷争,没有生气,所有负面的东西都没有,有的只是安详与快乐。
现在,两人算是真正地过上隐居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