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与玉措,再一次下人界。
但是让两人没想到的是,上次遇见烛九阴,没想到这次,又遇见了青镜平。
看着对面的青镜平,长卿面无表情。
不知怎么的,他现在觉得青镜平好像陌生了许多,是因为太久没接触的缘故吗?
长卿也不知自己怎么会生了一股这样奇怪的感觉。
玉措站在身旁,他一脸沉默地看着青镜平。
这时,青镜平对二人说。
“又遇到你们,真巧,玉措,上次没有打成,是运气不好,但是这次,你要不要试试?”
见他挑衅玉措,长卿皱眉。
以前的青镜平,根本不会这么好斗的,不知道最近力量是不是突飞猛进,感觉他突然好像变得好斗起来。
玉措自然是不会忍受挑衅的,他当即应战。
“打过就打过,青镜平,上次是你幸运,但这次,你可不会再这样幸运了。”
说着,玉措抬手,龙爪显现。
长卿见他这样,伸手一挡玉措身前,阻止他。
“玉措……”
然而,玉措看过来,他有点恼怒。
“长卿,你别再说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应战一次,你没看到他那副恨不得跟我一较高下的样子么?”
长卿有些无奈,轻轻叹了一口气。
看来,今天是抵挡不住了。
长卿看向青镜平,说。
“好,青镜平,今天就发挥出你的实力来吧,我倒想看看,你现在的修为,到底突飞猛进到什么程度?才需要如此狂妄,以前,你从不挑衅人的。”
青镜平没吭声,沉默地看着长卿。
这时,他看向玉措的龙爪。
看着它,青镜平微微眯了眯眼,眼神有些复杂,下一秒,他抬手凌空一抓,一支毛笔就出现在他手中。
他另一手在身前横挥,一卷画轴就飘浮在他面前。
看着这幕,长卿的眼神有些复杂。
青镜平毛笔在手,往画轴上随意挥洒几笔,然后,就落下墨汁,他最后再往前一扫,收笔,压沉声音道。
“青龙!”
然后,上次的画面,再次出现在这。
一条青龙从画中冲出,慢慢地变大,盘旋在空中,盘旋在他面前。
看着又是那条棘手的青龙,玉措皱了眉。
长卿的脸色也冷沉着,如临大敌。
这时,玉措说。
“不就是一条青龙么?青镜平,今天,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龙族的厉害。”
说着,玉措一下飞冲过去。
那条青龙见状,也飞冲过来,咆哮着,仿佛猛兽一般。
玉措一冲到它面前,它就狠狠一拳打上它,双手打斗起来。
长卿站在那儿看着,面无表情。
青镜平也看着这幕,这时,他又看看长卿,见长卿一直盯着玉措看,青镜平的心,莫名有点寒意。
经年不见,长卿分明对他生疏了。
时间,真的会冲淡一个人的感情吗?
想到这,青镜平忽然就很愤怒,他一下抬头看向那条青龙,手上毛笔也暗自运力。
那青龙虽离体,但跟毛笔似乎有感应一般。
青镜平在这边暗自操纵,青龙那边就疯狂咆哮起来,变得越加凶恶,玉措差点招架不过来。
人体形状的话,他只能保持一个龙爪,还没完全化形。
但是,他还有一种变化。
玉措被青龙逼得一下退摔回地上,长卿见状,微微皱紧眉。
这时,玉措似乎被激发出杀意了一般,他看着那条青龙,冷声道。
“今天,我就要破了你这奇术。”
下一秒,玉措一冲,再度冲去。
只是这一次,他直接化身龙身,咆哮着冲向那条青龙,两龙相斗,打得难分。
看着这一幕,青镜平惊住了。
他很少看到玉措化龙,但知道,玉措好像是会化龙,只是,现在亲眼见,还是让他颇感震惊的。
长卿沉默地看着这幕。
玉措化龙,他并非第一次见,所以,现在也见怪不怪,但让长卿不安的是,那条青龙,竟然如此强大?
即使玉措化龙后,似乎也不能在短短几招之内,就压退它。
见此,长卿的脸色越来越沉。
就在这时,玉措终于逼退那条青龙,青龙被玉措的龙身狠狠一撞,摔回地面,就摔在青镜平的面前。
玉措一下冲落地面,现出人身。
他看着那条地面的龙,气息有些喘,看来,即使打败了那条龙,他的状态也不是很轻松。
长卿的眼神有些复杂,他喊。
“玉措。”
闻言,玉措应声看来,他朝长卿走来,说。
“那条青龙好像有点实力,长卿,它好难对付。”
青镜平花的不是鸟,不是蛇,也不是猫,他独独画龙,而玉措又是龙,所以,应该是有针对性的。
既然这样,玉措觉得棘手也正常的。
对面,青镜平看了看面前的龙,然后,又看向两人,道。
“看来,我还是学艺不精,赐教了。”
他大掌一挥,毛笔、画轴皆不见,那地面的青龙也化去,消失不见,一切,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没有一点踪影。
见此,长卿平静地看着他,问。
“青镜平,我们能谈谈吗?”
闻言,青镜平一怔。
连玉措都怔住了,他看着长卿,发了那么一下呆,然后急问。
“长卿,你们有什么要谈的?”
长卿看他,淡声。
“别闹。”
玉措又怔了怔,然而,他真的没有吭声了。
长卿看向青镜平,只见他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
二人离玉措很远,虽在玉措的视线范围之内,但说话声音,玉措听不到。
长卿看着对面的青镜平,他问。
“你画的那条龙,是不是有意针对玉措?”
闻言,青镜平一怔,他有些讶然。
然后,青镜平又笑笑,他说。
“你说呢?”
长卿也不跟他绕,直接回答。
“我觉得你就是在针对他,这个时代,已经不存在龙这种东西了,所以,你根本不可能主观地去画这种,你能画它,应该是玉措给你的灵感吧?”
见长卿猜对了,青镜平也不否认。
他干脆就承认。
“是又怎么样?长卿,你很担心么?担心他?我从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疏远到这程度了。”
看着他,长卿的眼神有些复杂。
他是跟青镜平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