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记看着腾蛇，他说。
“腾蛇，你走吧，离开这里。”
闻言，腾蛇一怔，他不解。
“你要赶我走？离开这，我去哪？”
棍记平静地回答。
“你要去哪就去哪，你杀了金狸，我不可能原谅你的，你走，现在就走，回去收拾一下，看看还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
看着棍记，腾蛇沉默。
然后，他轻轻点头，终于不再否认，他承认地道。
“好，既然你要这样做，那我也不跟你装了，镜仙，金狸的确是死了，但的确不是我杀，先前我一再否认，这点没撒谎吧？因为，她的确不是我杀死的，她是太子殿下杀死的。”
见他终于承认，而且理直气壮的模样，棍记惊住。
对面，腾蛇一步步地逼过来。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杀她么？很好，镜仙，我现在就告诉你，原本，我对她这样一头小畜牲，也根本不放在眼里，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化形，对，没错，我就是怕她抢走你，她化形之后，明知我与你的关系，她还不收敛点，你看看她化形之后那几天对你做的事，百般殷勤，她在还是小畜牲时，我怎么没见她这么殷勤呢？分明就存有不良之心。”
棍记听着，浑身颤抖。
他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断断续续。
“就因为这样？就因为这样，你就要杀了她？”
腾蛇来到他面对，嚣张地回答。
“不然你还要怎样？不就是一头小畜牲么？妖怪你我斩杀得还少么？多她一头不多。”
棍记被气得浑身颤抖，他大怒。
“可是，那是金狸，它陪伴了我五千年，跟一般的妖怪不同，我们以前斩杀妖怪，是因为它们要杀我们，那只是生存的斩杀而已，可金狸没有威胁到你我，你杀她做什么？”
腾蛇冷脸。
“没有威胁到你我？她是没有威胁到你，可她威胁到了我，她要抢走我的东西，你觉得，我不该杀她？”
见此，棍记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看着腾蛇，久久地，只有一句。
“腾蛇，我原谅不了你，你走。”
不料，腾蛇一把抓住棍记的手，逼迫他靠向自己，他震惊，并不知道腾蛇已经走到面前。
腾蛇看着他冷声。
“走？我为什么要走？而且是你想让我走，我就会走的么？镜仙，原本我也想对你温柔点，可是我发现这样做不适合我，你都一再地赶我走了，我还怎么温柔？既然你非喜欢我用回以前的招数，那我们就过回以前的生活吧。”
说着，腾蛇四周看一眼，拎着棍记就走过去。
棍记反抗地挣扎着。
“你要带我去哪里？”
腾蛇不语。
来到那旁比较偏僻的灌木丛后，腾蛇将棍记一把按下，他当即跪地，他一跪下，就知道腾蛇想干什么了。
见此，他大惊。
棍记虽然看不到，但他能感受到，四周有风吹来，这儿是外面。
棍记心慌地想爬起，急声。
“腾蛇，你干什么？”
然而，腾蛇再次将他按回，棍记摔回后，腾蛇双手抓过他的腰身，狠狠回拉，撞入自己的腹前。
棍记全身一颤，他感到无比屈辱，当即压低声音急喊。
“你……”
欲骂，又觉得太羞耻，骂不出。
腾蛇不管他，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当即就去除他腰部的衣服。
……
灌木丛后，棍记宁死不屈的抵抗着，不让腾蛇动在自己。
“腾蛇，你、你就跟一只發情的狗没差别。”
闻言，腾蛇不语，而手里忙着跟棍记斗争，想着侵犯他。
他暴躁的时候，对于想得的东西，往往只有这么一个發泄的渠道，也只有侵犯着他，似乎才能让内心稍稍平静下来。
棍记问。
“你都不怕别人看见的么？这儿是外面。”
刚才他不答，现在听了这句，他终于答了一声，语气是无所谓的态度。
“看见又怎样？你指长卿他们？他们早就走了，况且，没走的话，看见也没什么，反正，你又不是不知道长卿与司徒长宇的关系，这种事，他们自己就有做过，凭什么来说我们？”
说着，他继续着强迫着棍记，而棍记还是不从。
……
最后，棍记软绵绵地趴下，趴着不动，累了，累了就困，想睡觉。
腾蛇也停下。
现在，他平静了许多，没有刚才那么暴躁了。
他看着不动的棍记，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本不想这样对你，我也想尊重你，可是镜仙，你总能触怒我的怒火，我想当一个心淡如水的人，可你总是激怒我，所以，这是你应得的，自己挑起的火，自己平息。”
闻言，棍记只觉可笑。
合着他还错了？
但是棍记知道，跟腾蛇这样有点无赖的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如今，他似乎也没什么东西是可失去的了。
拼命想保护的灵宠，已被杀。
拼命想自保的身子，也早已被侵犯过无数次，那么，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失去的呢？
没了。
当一颗心，已经无所谓的时候，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棍记冷淡地道。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永远说不过你，你总是有理的一方，我被你爱上也是错，逃也是错，因为逃被挖瞎一双眼也是错，你从来没错过，你永远是站在占理的一方，爱而不得你也有理，逼迫别人你也有理，腾蛇，我觉得我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怎么没即时就远离你，这才是我做得最错的一件事。”
闻言，腾蛇听着，没吭声。
他知道自己有很多不对的地方。
可是，可是……
腾蛇内疚地低头，他真的只是想跟棍记生活在一起，仅此而已，为什么就那么难？
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
腾蛇抬头，看向棍记。
“镜仙，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我就是你第二双眼睛，如今长卿他们也走了，我们好好生活吧，这儿终于清静了，没有长卿他们，也没有那只讨厌的白狐，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然而，棍记听着这话，全身却是有些发抖。
正是因为这样，才可怕。
他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深山之中，而且还有一个恶魔陪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