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
三人静静地走。
青镜平看了看长卿,然后又收回视线。
长卿抱着孩子,他一直沉默地走,身旁后,司徒长宇默默地跟着。
他看了眼长卿,没吭声,沉默地又目视前方。
一时,气氛相当地安静。
走到结界前,三人停下,长卿沉默地站在那,看着结界里的情况。
这就是青镜平现在的新家。
和当初的那个山峒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个庭院,一个山峒口进去,就是不知道内部环境是怎样,这里看不到。
就在这时,山峒口走人一人。
长卿原先只是听青镜平说,有一个妖怪抢占了他的洞府。
但是长卿没想过,这个妖怪居然是自己认识的。
他沉默地站在那。
身旁后的司徒长宇,他明显也怔了怔,因为,这个妖怪他也认识,当天,他跟长卿从人类活动区域回来后,森林里,就是遇见这个妖怪。
看着他,司徒长宇的眼神有些复杂。
纸扇男子站在山峒口。
他看着结界外的三人,沉默一下,然后走过来。
这次,他似乎没那么淡定,没有再轻扇着纸扇,他走到结界前,站定在那,看着结界外的三人,对长卿说。
“没想到是你们,没想到他搬来的救兵竟然是你们,看来,这次我真的抢了不该抢的洞府了。”
青镜平一听,他一怔。
他转头看看长卿,然后又看看纸扇男子,问。
“你们认识?”
长卿没吭声,他沉默地看着纸扇男子。
好一下,他才冷漠地说。
“既然你自知道自己抢占了不该抢占的洞府,那你现在想怎么做?还霸占着吗?”
纸扇男子挑挑眉,他看着长卿,没吭声。
而司徒长宇见状。
他看看长卿,说。
“长卿,无需跟这种妖怪多废话,就算你现在放他离开,你敢保证,等你回去后,他不会再一次来找青镜平的麻烦?他可以轻易地破掉结界进去,证明他的力量蛮大,如果就这样放过他,它日他回来杀掉青镜平,你可别后悔。”
青镜平见司徒长宇居然这样懂得为自己着想,他有些惊讶。
他看看司徒长宇,没吭声。
长卿听着,他沉默。
纸扇男子听后,他看过来,嘴角勾起冷艳的笑容,看着司徒长宇说。
“还真是懂得煽风点火,由此看来,可见你这人多么地冷血,这位兄台,你可要小心了,留着一个这么冷血的朋友在身旁,小心哪天他将主意谋害在你身上。”
司徒长宇一听,脸一沉。
他危险地眯眼,冷盯着纸扇男子,一声不吭。
敢挑拨他跟长卿的关系,活得不耐烦了。
长卿听着,他没吭声。
玉措主导司徒长宇的意识后,司徒长宇的性格的确变得更冷血了不少,但长卿知道,无论司徒长宇变得怎么冷血,他对自己,还是特殊的。
可以这样说,也许他对外人很冷漠,但他绝对将所有的柔情都投到自己的身上。
长卿冷淡开口,难得地帮司徒长宇说话,不想让司徒长宇当着外人的面丢脸。
“你还是先想想你接下来的路吧,司徒与我的情分,绝不是你这样一个外人能离间得了的。”
纸扇男子见长卿帮司徒长宇说话,他挑挑眉。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长卿,也不吭声。
青镜平不愿杀生,他骨子里,还是善良的,他对纸扇男子说。
“你还不走?真想死在这儿么?今天。”
闻言,纸扇男子挑挑眉。
他看青镜平一眼,然后,视线落回长卿身上,他知道眼前这个抱着孩子的男人,应该是三人中的话事者。
他看着长卿时就说。
“抱歉,打扰了,我原本只是想找一个安身的地方,如果有打扰到的地方,还请见谅。”
说着,他抬手,抱了拳,鞠了躬。
然后,他直起身子。
长卿没吭声,沉默地看着他。
纸扇男子见长卿无异样,他便走出来,然后准备离开。
司徒长宇看着他朝那个方向走去时,他心有不甘,因为,刚才纸扇男子的话,已经冒犯司徒长宇,让他记了仇。
司徒长宇不甘地对长卿说。
“长卿,难道就这样让他离开?”
长卿听着没吭声,沉默。
青镜平也没出声说什么。
司徒长宇很不甘,他煽风点火地说。
“他这种人,能抢占别人的洞府,性格肯定就是自私的,就算现在道歉走人,难保它日不会再来找青镜平的麻烦。”
青镜平听着,他看过来,说。
“实在不行,我再换个洞府。”
司徒长宇一见他敢跟自己唱反调,他就有点恼怒地看过去,说。
“你换洞府是可以,问题是,这段时间,你住哪里?住哪里又不安全,难道你还准备继续住回白藏主那儿?”
青镜平没吭声,沉默着。
司徒长宇在那说风凉话。
“青镜平,人家白藏主跟你不熟,说到底,先前收留你,不过也是看在你跟他的弟弟有点关系的份上,我如果是你,我绝对不会好意思再去打扰别人,这种事,也就只有你脸皮这么厚的人,才做得出。”
青镜平皱了眉,他沉默地看着司徒长宇,没吭声。
虽然他脸上没表现出什么,但看他神情,被司徒长宇这样说过,他肯定是有些恼的。
长卿听着,他淡淡地转头看青镜平,问。
“你准备怎么办?”
不杀那个纸扇男子的话,的确只有青镜平离开这里,重新找洞府。
青镜平听着长卿的问话,他怔怔地对上长卿的视线,皱着眉。
青镜平也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没吭声。
司徒长宇见状,便对二人说。
“所以呀,这种情况下,只有杀了那个妖怪,这件事才好处理,杀了他,一了百了,反正是他先不敬在先,就算我们杀了他,也没有对不起他。”
青镜平看了司徒长宇一眼。
他知道,现在的司徒长宇,并不是在为他着想,而是因为那个妖怪冒犯了司徒长宇,令司徒长宇记恨,所以,才千方百计想杀了别人。
记恨这种东西,当面不解决掉的话,事后越想越气。
长卿听着司徒长宇的话,他沉默地看着青镜平。
现在,他只听青镜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