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故事?”宁泽天想从林晓的话里理出个头绪,却发现这云里雾里,听着都明白,却压根没什么线索。
“这故事,我觉得有两个可能的版本。”林晓摆出了揭秘的架势,“第一种也许是因爱生恨,比如雷默和乌日娜本来两情相悦,后来搞不好乌日娜移情别恋,看上其他小白脸,雷默就痛下杀手!”
跟着圣上赴过晚宴的钟豫们,偷眼看向圣上,乌日娜公主若看上了其他小白脸,那不就是自家圣上吗?可是雷默与乌日娜公主能两情相悦?年纪摆在那儿,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宁泽天心虚地咳了一声,“第一种别说了,不太可能。第二种呢?”
“第二种可能,我觉得雷默想当皇帝。”
“郡主,这怎么可能呢?”牛青山为了听郡主的分析,盯着嬷嬷的冷眼凑到了这堆人边上,听到郡主这推测,觉得不靠谱啊。要是为了当皇帝,雷默就应该弄死乌必奇,弄死乌日娜算什么?
“这怎么不可能?自从来了南夷,我一直奇怪一件事,你们看啊,我们那儿敖贱人是太师,他造反了。南夷这儿,雷默是国师,都有个“师”字,他会不造反?”
众人o(())o有个“师”字的多了,难道人人都必定会造反?
“有一句名言,你们总知道吧?‘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郡主,我们只听说过前半句。”牛青山老实地说道,那什么一公和一母的名言,到底哪里传来的啊?公母的意思他都懂,可这连一起,到底有什么深奥见解啊?
林晓--||忘了古人见识浅薄,知识有限,她一挥手,“这意思就是说一座山上不会有两只老虎,除非那两只老虎一只公的一只母的,剩下的,明白?“
众人--||很想不明白的,您那两只手指对来对去,很难不明白的啊。
刘嬷嬷顾不得圣上在眼前,一把将林郡主的手给拉下来了。
“那您是说南夷大王和国师,就是两只老虎?”
“对啊,你看他们两个像一公一母吗?不像吧?那没道理两人就能亲密无间地一起生活啊,肯定得咬起来。”林晓肯定地说道。
“郡主高论啊!”众人想了半天两只老虎的名言,这话越想越有道理啊!
林晓得意地接受众人的赞美,自己的推论很符合人性。
“可是,郡主,那为什么雷默要杀了公主,不直接杀了他们国主?”在一群唯公主之命是从的人中,牛青山难得还抱有怀疑精神。
林晓想了想,“我们走的时候,内宫门一地全是尸首,还不能碰,碰到就中毒。也许,雷默是想赌乌必奇父女感情好,他一碰女儿,不就中毒了吗?”
宁泽天也觉得这有点说不通。雷默这样做,跟直接动手有什么区别?他的蛊王都已经在内宫门杀人了,这无论换了谁,都是君臣反目的结果啊!
众人正在推测雷默这举动的原因时,侍卫进来禀告说,雷音瀚带着厚礼,来到驿馆求见圣上。
“我们见见他吧?”宁泽天看向林晓。
“你先见他吧。大牛他们拿不动,我先去把东西放好。”林晓看牛青山几个抬大花瓶那个费力,直接上去又一手一个拎着,放到后院去。
宁泽天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五大三粗的牛青山们一眼,“好的,我先见见他,看他有什么话,辛苦你了!”
牛青山们郡主您拎着走就好,为什么还要直白地说他们拿不动啊?郡主的体贴,总让人胸闷。
林晓听宁泽天语气温柔的那句“辛苦你了”,觉得心好像痒了一下,挺想回去跟他腻歪一下,可一看手里的大花瓶,这可是值钱货,还是先收好。
宁泽天看林晓在花瓶和他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然后头也不回地扛着花瓶走了,总有种失宠于花瓶的感觉。
林郡主拎走了大花瓶,其他东西搬起来就方便了,片刻间所有东西都搬走,正厅又是原来的正厅。
林晓扛着两个大花瓶放到正院里,刘嬷嬷却还不死心,说也许招财偷溜回来了,她先回小厨房去看看。林晓在末世见多了眨眼间的生离死别,她已经学会失去了纪念一下就不再去想,所以看刘嬷嬷离开后。她在房里转悠一圈,觉得到正厅去也没她什么事儿,还不如厨房吃一顿,缅怀一下招财。
刘嬷嬷正伤心,听林晓竟然还说要吃一顿来缅怀,气得将一袋干巴塞林晓怀里,“郡主吃着干巴缅怀招财吧!”
林晓本来想问能不能给煮点汤配干巴吃,看刘嬷嬷绷着脸,一声没敢多吭,抱着干巴就走。
这驿馆她还从未好好看过,嚼着干巴她就绕着驿馆的花园走起来。走到一座假山边,看到山脚凉亭里,洪老铁跟黑牡丹正坐凉亭里说悄悄话。
从安城到南夷这一路上,洪老铁除了忙着挣军功,就是忙着讨好黑牡丹。这一路上什么好吃好玩好看的,全一股脑儿往女营那边送。
本来黑牡丹是想跟刘嬷嬷一起照顾林郡主的,为了躲开洪老铁,一直就在女营中没露面。
现在看洪老铁离黑牡丹站的那个近啊,林晓啧了一声,果然是烈女怕缠郎。胆大心细脸皮厚,就能抱到媳妇儿。
黑牡丹手里抓了一把鱼食在逗鱼,洪老铁站她边上,眉飞色舞地说话,“你是没看到那南夷凤凰,长得也就那样,还一个劲儿往圣上身边走“
南夷凤凰!
林晓脑中的灯嚓一下亮了,满脑子都是“凤凰”两字在刷屏。
来到南夷这一路上,她几乎把长毛的都吃了一遍,宁泽天信誓旦旦跟她说世上没有凤凰。现在她听到了什么?
“凤凰好看吗?好吃吗?”林晓噌一下跳到了洪老铁边上,热切地问道。
洪老铁吓得“妈呀”一声差点摔到凉亭外的池子里去,黑牡丹抓住他腰带往回一带,才没让他掉水里。
洪老铁一落地,看黑牡丹的手还抓着自己的腰带,忍不住就嘿嘿嘿地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