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了一通听竹院的官爷居然在地牢里以头撞墙去世了。
还没有派人来审问就先自我了解了,可见此人有多心虚了。
苏相思也没指望能从这个嘴里审出什么东西。
他有胆私闯重臣府邸,就应该明白要承担什么后果。
或许他是被忽悠了,情况和背后之人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又或许是有人给他放一百个心,必定能行,还确保他的小命没有危险。
可惜了发生这么大的一个转折。
不过也还,能让苏晴安分一段时间。整天想着争风吃醋,后院的阴谋手段也只学了半吊子。
宁婷婷内心无比的煎熬,她发觉死亡正在降临,今晚难逃一劫。
磨磨蹭蹭的来到一座偏僻荒废的院子,院子里站着穿夜行衣的暗卫。
看她的眼神如同蝼蚁,不带本分的情感。
宁婷婷缩起脖子,穿得太严实还是能感觉到他们的眼神如同冰刀刺穿她的身子。
换做以前她迫不及待要简单屋子里那个人,现在犹豫半分也没敢亲自推门。
那个人随时可以拿走她的性命。
暗卫把门推开,她心里的声音不断的让她跑离开这里。
可惜双腿早就僵硬踏进屋子里。
门又重新关上,惊得她回过神磕磕巴巴带着恐惧:“主.....主子。”
“以你的心思是不应该上这样当的人。”
语气冷漠失望更多的质疑。
已经把她安排在苏相思身边几个月,没有一件事是能办好。
拉拢不了其他人就罢了,就连送来的消息都是十有七假。
他不得不怀疑宁婷婷是故意这样做,还是另有图谋。
转过身,眼眸颇有意味打量他的头到脚。
“看来苏相思待你不错。”
其他高门世家丫鬟的穿戴可比不上宁婷婷。
“主子饶命,我能有今天的日子都是主子给的,不敢忘恩!”
宁婷婷其实早就被听竹院的金银财宝迷花了双眼。
苏相思给的好处赏赐也从不吝啬,让她无比动摇。
好不容易攒下的那笔钱,完全能安稳的过日子了。
瑜王嗤笑带着讽刺:“不敢忘恩?可惜你已经忘了,本王身边不留异心之人。”
宁婷婷彻底慌乱了,跪爬着往前抓住瑜王的衣摆慌张得语无伦次。
“我.......我不是的。没想到苏相思如此狡猾。对,就是苏相思故意接连几夜出门让我上当。”
宁婷婷总算是聪明了一回,原来自己才是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
“还望主子救救我,苏相思不会轻饶我的。我回去必定会折磨死的。”
一哭一闹,三言两语就全把责任推脱到苏相思身上,显得自己多么的无辜无助。
用力一扯就从她手里拉出衣摆,厌恶望了眼衣摆上的褶皱。
这套衣服没必要留了。
“苏相思知道你的目的,你以为今天还能活着出来见我?”
“这......主子的意思是?”
瑜王心里其实也在猜测,现在无非是两种可能。
还没下定论之前,瑜王也不敢把宁婷婷这条路封死。
若是没了宁婷婷,想重新安插一个人进听竹院难之又难。
苏相思或许用的就是将计就计。
寒意逼人的眼眸微微眯起,指尖细细摩擦腰间的玉佩。
等待的过程永远是漫长难熬,宁婷婷跪得膝盖发疼也只能强忍着。
她过于卑微还贪婪才被瑜王拿捏住了把柄。
“你之后继续回苏相思身边,用心甚至衷心伺候好苏相思,不能有半分懈怠。”
等了许久居然等待这句话,宁婷婷先是不解后是惊恐。
“主子莫要丢下我,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
真的欢天喜地应下瑜王的话,今晚她的人头只能留在这里。
瑜王指尖轻弹,一颗褐色药丸滚落在宁婷婷跟前。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总归不是个好东西。
“自己选。”
轻飘飘的三个字就好像是她的催命符。
自己选?怎么选?她还有得选?
心底拔凉经过几番斗争,最终还是把药丸咽进肚子里。
瑜王勾唇甚至满意,苏相思将计就计,那接下来的事才会更有意思。
战周西北部处在起伏连绵的山脉,往往是一条气势壮阔的山脉纵横在天地间。
山树茂盛重生,许多山谷都至今无人踏足,也没有人愿意进去涉险。
山谷的最深处里藏着的什么样的危险,无人知道。
天刀把整座山劈成两半,中间形成深不见底的山崖,岩壁上更是长满了说不出名字的植物。
这样的地势指战周极为常见,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除非这里面有奇珍异宝被人发现才会不断的引人进去探索。
李炎带着陈晋等人蹲守在对面的山崖三天之久。
陈晋伤好之后就三番五次给苏相思递纸条想要亲自继续参加任务。
看他跃跃欲试不肯休息,就指给了李炎亲自带着。
蹲守山崖收集情报。
这八个字看似简单,可把陈晋又狠狠的磨练了一番。
位置要选对,乔装也不能出破绽。这两点还是简单的。
密林深处没有人走过的痕迹,方向如何辨别,该如何记下隐蔽的标记。
这里那些植物有毒,哪些植物相克,哪些果实能吃,如何辨别水源位置。
潜伏蹲点该如何调整呼吸和目观八方。
种种加起来,已经足够陈晋等人慢慢去消化加强。
跟在李炎身边短短三天,陈晋对他的崇拜又更高。
也明白了为何很多重要的任务现在都过了李炎的手。
第一次进山林个个狼狈,但李炎的情况会比他们好太多。
他带进来的包裹东西虽少,样样实用。
这些都是主子们在明辉基地时候教过的,也实践过许多次。
和这次情况比起来,简直没得可比性。
要是没有李炎在,恐怕是要长时间困在山林里。
这次出任务收获丰富,比上十次训练效果还强。
李炎的注意力已经在对面山崖上许久。
那边山崖长满了植物,甚至把岩壁遮挡得严严实实。
陈晋刚开始不明白为何要轮流紧盯对面山崖的情况。
直到他看见山崖底下传来脚步声还有车轮碾过干枯树叶声音,才绷紧了神经。
果真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