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九双手双脚被绑紧,眼睛也被黑布蒙上,嘴里也被塞了块布不能吱声。
身子随着马车移动摇摇晃晃,景九心里估摸着时间,现在应该出城了。感觉到马车像上倾斜,此时应该上山了。
他故意掉进梁志义摆布好的陷进里,被关了三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幸好没饿着他,不然得崩溃。
本想蹲等景九的同伙冒死来救他,没想到没有等到丝毫动静,这才把景九押送走。
行了快一炷香马车这才停下,清楚听见很嘈杂交谈声,人还不少,看来是其中一个窝点。
景九被粗鲁拽下马车,踉踉跄跄被拽着走。视线虽然被遮住了,感觉被无限放大。感觉是进了间院子,弯弯绕绕走了许多回廊。
景九被一把推进屋子里,倒在地上。有人压着他扯开遮眼黑布,还有嘴里的破布。
“你们胆子真肥,敢绑本公子!”景九愤怒不已,狠狠瞪住压着他的人:“还不快把本公子解开绳子。”
那人不为所动,对身旁的人恭谨道:“主子,就是此人,请您检查。”
景九顺着声音艰难抬头望过去,是个精瘦的老头子。脸上爬满皱纹,深凹进去的眼眶,那双眸子精明得让人感觉十分算计。
老头子弓着身子走近景九,枯老手掌摸上他的脸。又是掐又是捏,还拿了黏糊糊的不明东西擦拭他的脸。老谋深算眼睛直勾勾盯着景九的脸,那诡异感让他身上直起疙瘩。
景九心里一阵恶心,他的俊颜就这么被糟蹋了。
“是真的。”声音枯老嘶哑,丢下这句话便拄拐杖步伐缓慢离开这件破旧柴房。
绑架他来的小弟解开他反绑手上的绳子,不客气一脚踹在他身上:“算你走运。”
说罢就大摇大摆出去,顺手上了三道锁。
景九利索解开脚上的身子,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脸上粘稠物体洗掉。心里暗暗庆幸相思教给他们的易容术是天下无敌。
任何人不管用什么法子都看不出脸上有层伪装。
也不知道这些人作何打算,他倒是不怕和梁志义对上,就怕外面的人消息传得不及时,掉进梁志义挖好的坑里。
这间破房子还挺大,只有张小方桌,地上随意铺两张被子便是他这几天的床了。试着推开紧闭的窗口,已经被钉死。
又透过铁栏小窗口看外边,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真看得起他,前后左右都围着看守人。光是他视线所能看见的的地方就足足有二十个人。
现在他就有些担心梁志义是否在这座别庄里,万一这别庄里没有有用的消息,那他就是白冒这个险了。
景九脑海里闪过些东西,懊恼摇摇头。自己怎么就那么冲动,万一这些人对他用刑罚。他这么细皮嫩肉的,哪能经得起这些。
心里苦哈哈,只能祈祷慕锦尘早些来救他。
等到晚饭时候景九差点破口大骂,想想自己在别人地盘上只能老实闭上嘴。
手里这东西哪是馒头,就是个硬疙瘩。吃惯了山珍海味,哪还咽得下这些。躺在两层棉被上还是觉得磕得慌。
他这是自讨苦吃啊!
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没人能和他说两句话,四更天了才迷迷糊糊睡着。
睡了个大饱觉悠悠转醒时候已经正午,发现屋子里还有另外两个人。连忙缩在角落里,惊恐道:“我没钱!我主子有!”
坐在桌子前的男子身形发福,挺着圆滚肚子做在那。脸上的肥肉堆积出几层双下巴,眼睛都眯得快找不到了。
“看来是你对太好了。该体验一番我们这的三滚轴。”
景九警惕心高悬起:“什么东西?”
立在他身后的灰衣男子居高临下看着他:“让你吐真话的东西。”
景九深吸口气,嘴角时候若无的笑意表明了就是不信。
胖成球男子扬扬下巴,灰衣男子端起桌上的碗走进景九。
察觉不妙连连后退。身子贴近墙角:“这是什么东西?让我死个明白。”
“能用这样的好东西是你的福气。”灰衣男子便摁住景九想要挥开瓷碗的手,顺手在他胸口点两下,景九动弹不得。认命被灌下漆黑药水。
确认一滴不剩灌进,才解开他的穴。景九瞬间瘫软在地,好霸道的毒药。
“办得不错。”肥胖男子亲眼看到了整个过程才满意点头。
灰衣男子默下无声,率先走出门外等他出来。别看这个男子身子发胖,走路起来十分灵活。狠狠踹一脚毫无反抗的景九。
“好好想自己该说什么,否则后面有更好的东西等着你。”说完便踏出屋子,还必须亲眼瞧着随从把门重新锁好才放心离开。
警惕多疑的心甚是明显。
景九尝试调动内力,一丁点力气都调不起来。四肢经脉也隐隐有放发疼迹象。越是强行调动内力,经脉的疼就传遍全身每处。
深吸口气,艰难从袖子里拿出药丸塞进嘴里。这是慕锦尘摁住他的手时候顺势塞进袖口里。
以为这厮会夜里悄悄来和他汇合,没想到还真胆大包天。慕锦尘关门时候传递给他的眼神,瞧得清清楚楚。
药丸很快在体内起了药效,一炷香后能内力能全部调动,四肢也能随意活动。景九依旧躺在地方往里翻身,面对着墙壁。
悄摸摸从衣袖里拿出小纸条,上面写清楚毒药发作迹象。有了这张纸条提醒,景九要伪装起来也甚是容易。
守在门外的小老弟听见屋里传出痛苦嘶叫声,从铁窗外只看见那人在地上痛苦翻滚。忽然又停住,不过一盏茶又忽然继续打滚。痛苦的喊叫声比刚才还凄惨。
观察了他发作几次药效,才离开去给主子传话。
断断续续发作了好几次,景九额头全冒着冷汗,身在在地上打滚全是灰。正午醒来过后就没能进食,这么折腾到晚上身子早就虚脱。
身子管滚男子居然还亲自送晚饭来给他,灰衣男子想把小米粥递到他唇边。景九倔强偏过头不肯喝。
“斌爷赏的别不知好歹。”灰衣男子警告出声,掐着他下巴用巧劲就能让他长开嘴。
也不管他的感受,一碗米粥全灌进去,粗鲁至极。景九欲哭无泪,这人就是故意的!
斌爷示意他继续,慕锦尘毫无怜惜之情,用力摁住景九把药水灌进他肚子里。任是景九怎么用力咳也没没用。
斌爷又紧盯着人把门锁上,还检查好几遍确实无碍才离开。景九瘫软在地上,内力又被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