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大周那边又来信了。”
下人捧着一封信来到屋中。
“给皇上送去,这事我做不了主。”
“是。”
红狐见墨景飒脸色不好,待下人出去后,才握着墨景飒的手,柔声询问:“大周来求你了?”
墨景飒不甘心的点点头,“那个司徒天,他怎么如此不要脸。大周疫情如此严重,他竟要大圣派兵驻防,还要医要粮。还指名要老祖宗过去。你说他是不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那四哥呢,四哥怎么说?”
墨景飒叹口气,“大周这疫情太过古怪,四哥一听到消息就立刻取消贸易,封锁边关。看这意思,是要求自保。”
红狐想了想,对墨景飒说:“若可以兵不血刃的将一国收服,你觉得如何?”
墨景飒用手试探了下红狐额头的温度,开玩笑说:“星儿,你发烧了吗,想什么呢。收服一国哪有那么简单。”
红狐轻笑了一声,“我昏迷时,恍恍惚惚的听你说,此疫情是在大周京城开始爆发。世间之人皆惜命,尤其是有钱人。若是告诉他们,只要大周皇帝愿意退位,从此再无大周,可保他们一命。你说,是不是大部分人都会愿意?”
墨景飒听红狐说完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脸色当即就难看起来,“我告诉你,我不会同意你去大周的。”
红狐见墨景飒真生气了,将手放在墨景飒的脸上,看着墨景飒气鼓鼓的样子,语气温柔的说:“你难道不担心明月和俊文吗?不担心那些为你在大周效命的属下吗?若大周还在,两国必有交战,你忍心看百姓流离失所,战士马革裹尸吗?更何况,这是我的使命,你忘了我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了吗?”
墨景飒知道红狐说得是对的,可他不愿意,不愿意红狐再去为谁牺牲自己。
他猛的站起来,气愤的说:“那又如何,他们与你比,根本一文不值。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再深陷险境的。”说完,转身大步屋子。
红狐靠在床上,看着墨景飒如此愤怒,心中却很幸福。
可似乎墨景桓与红狐心有灵犀一般。红狐这边刚和墨景飒提了这事,墨景桓就下了圣旨给红狐和墨景飒,同时将文书用夜鹰送去大周。
旨意上说,要红狐时刻准备着,赶去大周救治,同时,要墨景飒和二王爷一同护送。
墨景飒接到圣旨,就怒气冲冲的来到皇宫。
在屋中坐月子的红狐一听这个消息赶忙起身,准备去往皇宫。
“主子,您别急,王爷不会出事的。”
“快,快备马车。拿着药箱。”
“主子,您还没出月子。可不能见风。”
红狐顾不上其他,将自己裹严实就往皇宫赶。一来到养心殿,就见到门口围满了禁卫军,和各位妃子丫鬟。里面还传来砰砰乓乓的打斗声。
四个丫鬟护送着红狐从层层的禁卫军中穿过。红狐一脚踢开殿门,就看到惊在当场的二人,和满殿的狼藉。
“都多大,还打架!”红狐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将门关好。
看到红狐来了,两人就像犯错的小学生,立刻乖乖站好。
因着一路颠簸,刚才动作幅度又有些大,红狐此刻肚子疼得厉害。阿思赶紧搬来一把椅子,扶红狐坐下。
“给他们上药,这副模样,让别人看见了,不定闹出多大的是非。”
阿兔这才知道主子为何拿着药箱进宫,原来是早有预料。
阿珺和阿兔听到主子的命令,立刻执行。
好在,俩人下手都有分寸,谁都没下死手。可俩人也挺阴的,好几拳都打在脸上。让对方没脸见人。
红狐手捂着肚子,忍着疼。看着面前两个男人。叹口气说:“气都消得差不多了吧?”
俩人互瞪了对方一眼,气呼呼的,谁也不说话。
“墨景桓,你过来。”
皇上走到红狐面前,蹲下身。还没反应过来,红狐一巴掌就打在他后背上。看着挺使劲,其实一点儿都不疼。
“手疼不疼。”墨景桓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拉红狐的手。
“呆好了。”
外面人听不清里面的声音,全都好奇的往门口凑,想要听一听里面的情况。
“我从一睁开眼就陪你演戏,为你治伤,如今还要深陷险境为你谋大业。”红狐说着,又打了几巴掌。
“我打你,你冤吗?”
墨景桓立刻摇头,坚定的说:“不冤。”
红狐又对墨景飒说:“夫君,咱们把皇上都给打了,还不给皇上办事,说不过去吧。”
墨景飒这才寻思明白,敢情这俩人在给自己唱双簧。他怒气冲冲的指着红狐和墨景桓,“你们俩,你们俩是一伙的。”
说完,转过身就不理旁人,独自生气。
红狐叹口气,只好继续说:“相公,你对我的心我很明白。你要相信我,一定可以阻止瘟疫。还有,那个控蛇人,我不能让他因疫情而死,我要去找到他,我要亲手报复回来。否则,你让我怎么消了心口这份闷气。”
墨景飒其实心中明白,这次的疫情如此凶险,若大周真有人能控制此疫情早就出手了,不会眼见一日重似一日。
又听说大周每日都死许多人,他的心里也很焦急。
再见大圣这边圣旨已下,红狐心意已决,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墨景飒最后只好无奈点头同意。
红狐拍了拍墨景飒的手,笑着说:“回复皇上的国书不是几日就能到的,咱们且在大圣耐心等着吧。”
复又对墨景桓笑呵呵的说:“皇上,这都午时了。”
一听红狐这意思,这是准备留这吃饭。墨景桓捂着嘴角的伤,笑着说:“古往今来也没有你这样的女子。”
“阿珺,你去让人准备一些吃食,我快饿死了。”
阿珺也不看皇上和墨景飒的脸色,答应一声,就笑着出去了。
“阿珺姑娘,里面是怎么了?”祥和拉住阿珺,好奇询问。
阿珺笑着说:“皇上和七王爷比试拳脚有些累了,留七王爷夫妇吃过饭再走。”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不知道这殿中到底出了何事。
有一名妃子凑到祥和跟前,小声说:“刚才七王妃那脚把我真是吓了一跳。感觉殿门都快被她踹掉了。皇上竟然不怪罪,还留她们夫妇吃饭。”
祥和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对方说完,一脸懵懂的问,“你觉得呢?”
那名妃子见祥和不接招,讪笑一声,带着孩子就施礼离开了。
大周
司徒天接到墨景桓的消息,气得肺都快炸了。
他怒气冲冲的对右相说:“这个墨景桓,年纪轻轻,比他父皇的野心还要大。还想趁机收服大周,他做梦!”
右相附和道:“皇上说得是。这大圣皇帝简直白日做梦。”右相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一阵头目目眩,嘭的一声摔倒在地。
太监一看这情景,担心右相也感染了瘟疫,谁也不敢上前去扶。还是大公公找来宫中侍卫,将人给送回了府。
这边刚完事,又有人来报,说皇室中又有几人发病,此刻太医们都忙得脚不沾地,问皇上该怎么办。
司徒天气得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都打翻在地。
“给朕全国寻找名医,只要能医治此病,朕赏他黄金万两,封官进爵!”
带着口罩的司徒俊文来到大殿,看到这一幕,他一边默默的和大公公将地上的东西收起来,一边平静的说:“皇上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站在权利的最高点,但也承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责任重担。
如今大周疫情爆发,多位官员因此丧命,朝中事务堆积如山。百姓们苦不堪言。皇上,你守着这样的大周,有意义吗?”
皇上转头怒瞪着司徒俊文,对司徒俊文的话气得咬牙切齿,“枉你为大周皇子,竟能说出如此不忠不义之言。竟想将自己的国土拱手让人,此乃奇耻大辱。朕就不信,此泱泱大国,就没有可医治此时疫的大夫。
司徒俊文见皇上态度特别坚决,他深深看了眼皇上,冷冷的说了句:“皇上还是先看看这几日死了多少人吧。”说完,转身离开大殿。
因着这时疫具有潜伏期,传播的途径也没被调查清楚,因此,大周的全国气氛都很低迷。哪怕有人提议,按大圣的方法执行,也会被其他人打死骂死,所以谁也不敢提。
自从红狐出了月子,在照顾孩子之余,就是忙着将产业做大。
因最近天气越发凉,大家更愿意聚到剧院里热闹。看过戏,再顺着走廊来到餐厅吃饭。吃过饭,还有供人休息游乐的场所,别提多惬意了。也是因此,每日顾客爆满,那钱就像流水一样的往红狐的口袋里钻。
这一日,红狐正在家逗着新出生的双胞胎,牛牛和妞妞玩,忽听帅哥匆匆跑了进来,着急的对红狐说:“娘亲,娘亲,剧院里有一个人忽然晕倒,阿思让您快过去一趟。”
阿思这人做事稳重,若无大事,绝不会让帅哥如此着急的叫自己过去。
将孩子们交给奶娘后,让阿珺带着医药箱,俩人便乘着马车,来到了剧院后门。见红狐来了,早已等候在那的小丫头急忙迎上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给红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