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还没等南宫雅说话,她才反正过来,立即道:“权已经到东陵了?”
“对,爸一早就接到通知了,只是不想吓到我们,所以才瞒着我们,自己一个人先过去。”
“他现在正在机场向姐姐住的医院出发了,说不定很快就到了。”
“妈,你先别着急,我相信爸,我也相信北冥先生。”
“好,好,妈不着急,不着急,你陪我去一趟东陵好不好?我真的有点担心。”
“舒舒有事,我们怎么能坐着什么都不做呢?”
“妈,你放心吧,爸已经帮我们安排了下一班的飞机,待会德叔会提醒我们出发的。”
南宫雅再给叶莉娅喝了一口水,才放下杯子,站了起来。
“不过,爸的意思是要看看你的身体情况,如果身体不允许的话,德叔不会送我们过去的。”
叶莉娅像似听懂了南宫雅的意思,她不能太急,急坏了身子,是阿权最担心的事。
如果她身体不好,他怎么都不可能会同意让自己过去东陵的。
“好,我不急,不急。”
她敛了敛神,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大概半个小时后。”
……
……南宫舒的手术已经完成,戒已被北冥夜的人顺着医院的侧道一直向后山送过去。
医院是向西而建的,后面就是东边靠着的大山。
医务人员的宿舍楼和公寓都建在山脚下,一般到了上班的时间,这段路也比较热闹。
戒坐的是一台极其普通且不豪华的车,是这里很多医生都买得起的一类车型。xdw8
因为医务人员有很多,有些工作的地方离宿舍比较远的,他们也是有可能开车过去的。
现在上班的时间,也就是加班的人下班的时间,有几台车往这边走完全不会引起大家的注意。
车子缓缓通过,进入了住宅区,再驶出了公寓楼,顺着山脚的小路一直向山上而去。
直升机就等在山腰上,这一次对方的目标很明显是戒,既然大门走不了,便只能从这条路离开。
山腰上,北冥夜安排的人早就准备好了。
少爷那边也早就收到了信息,在这座山中准备了一切。
既然老爷的情况相当不乐观,那么这一次少爷冒险也要亲自过来逮人了。
由于一早安排了人在医院各个大门搞事,巫定山知道北冥夜的势力想必也分散了一部分人出去。
现在,北冥夜的势力相对薄弱,而且他一部分势力也花在保护医院的另外两个人身上。
再加上,南宫家的人应该也是时候找上门来了吧,北冥夜这个时候更应该无暇理会这边的情况。
所以这一次是很好的机会,再不抓紧可是很难找到这样的机会了。
在车子离开了人群集中地,还没到山腰的时候,忽然一辆大车迎面冲了下来。
戒所在的小车司机一发现相向而来的大车速度异常的时候,便按响了车上的喇叭。
但是,大车不但没有要减速的意思,更是靠近左边行驶着。
本来这条山路就不宽,一般两辆小车相遇都要减慢车速,慢慢挪过去的。
现在大车这样迎面下来,更是速度惊人,等小车里面的司机有所防备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小车司机只能一转方向盘向一旁的草丛撞了上去。
比起跟这辆大车正面撞击,这样的伤害也许已经减得最低了。
也是因为大家都做好了准备,车上的人都没有怎么受伤。
只是大家都有或多或少撞到了前面,头脑有点发麻,一时之间不是很清醒。
大车一点不理会这边的情况,直接越过他们,往山下跑了。
一名保镖从裤袋里拿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拨出去,就看到后面追上来的几辆车,不约而同地停在自己车子一旁。
看到车子上下来的一群人,意识清醒的人立即把手放腰间的配枪上,警戒了起来。
不料,外面十几个人下了车,立即掏出了枪,对准这边。
只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有两个黑衫男人已经冲过来打开了他们那撞得已经变形的车门。
一个被撞得头皮还有点发麻的保镖被控制住了,另一名保镖灵敏地推开了另一边的门,翻了下车。
他只是一滚,已经滚到草丛里面,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
前面过来的两名黑衫男人虽然被这样的情况怔愣了下,没想到经过撞击,那个保镖的身手还这么敏捷。
不愧是北冥夜专门训练出来的人,身手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不远处,一个男人藏在深山里,一直用望远镜看着这边的动静。
到现在还是有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为什么这次挑上的是北冥夜?
如果是其他的人,他一向是很有信心的。
即使是再厉害的人,他也没有畏惧半分。
只是,为什么挑上的是北冥夜?
对于这个人,他也说不上是畏惧,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这是唯一一个值得自己放在眼里的人。
惜英雄,重英雄,也许他更希望这不是对手,而是朋友,或是战友。
那两个黑衫男人只是微愣了片刻,便立即把注意力放回到车里面的男人身上。
他们这一次的目标是戒,而不是其他的人,能把他顺利带到少爷指定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另外两名黑衫男人上前,把被控制住的保镖押了下去。
最前头的一个黑衣男人把枪对准里面的身影大声喊道:“快出来,你们都已经被包围了。”
“再不出来,我们的人就要开枪了。”
只听到一阵井然有序“咔嚓”的上膛声,十几个人对准了这边。
似乎在这车子里飞出任何细小如尘的东西,都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司机抬起双手,放开脑后,战战兢兢地走了下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走到一旁的草地上,蹲了下去。
大家只是瞄了他一眼,看清了这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他们便也不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那个说话的男人,再大声喊着:“再不出来,别怪我们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