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看穿瑞草秘密的木忆荣,在向瑞草表达支持她的同一时间,木老夫人房中,困顿的木老夫人打着瞌睡在听木大老爷进行汇报。
待木敬诚汇报完毕之后,木老夫人豁达的笑了笑:“小草儿从前生活在山上,无拘无束惯了,冷不丁将她圈在院子里面,肯定不习惯。老身会叮嘱她以后想要出去玩儿的时候,尽量选择白天,晚上就不要跑出去了。”
木大老爷木敬忠见木老夫人如此纵容瑞草,忍不住吐酸水:“儿子是担心表小姐的安全问题,今晚若不是遇到了吾等,指不定会碰到什么麻烦,出什么乱子。”
木老夫人闻言又笑了:“老身怎么听你方才所讲述的话中,更像是小草儿帮了你们的大忙,若是没有她,反倒是你和荣哥儿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
木大老爷一时语塞,他娘亲念及恩情宠爱瑞草这点儿他可以理解,但是他娘亲对瑞草一个小姑娘莫名透露出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难不成,他娘隐瞒了什么?
也许这位表小姐有可能真的像外面传扬的那般,乃是什么绝世高手,避祸福星?
木敬诚偶尔会搞不懂他这位娘亲,说到他娘亲,他不由得想起从前有关他娘亲的传闻。
听说,她娘亲从前跟着父亲去各地做官时,曾经遇到不少离奇之事儿。
而每一次遇到危险时,他娘亲都能逢凶化吉,就好像,他娘亲乃是趋吉避凶的瑞兽化身,瘟神、霉运都避开她走一样。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若是他娘亲说没问题,那就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了!
贤院内,木忆荣在给瑞草加油打气了一番之后离开,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瑞草。她走到犹如瑞雪挂满枝头的梨树下,仰头静静向上望着。
“太山娘娘是不放心青背和红头,又派你来监视我吗?”
之前,瑞草在鲁佑家放走一鸟笼的珍禽,隔日,青背长尾山雀和红头长尾山雀就出现在贤院的梨花树上,不用想也知晓,肯定是太山娘娘不放心她,派来了两个小眼线。
一只纯白雪团子从枝丫上,滚落到瑞草手上,瑞草笑眯眯盯着手上的白团子:“你这么可爱,太山娘娘就不怕野猫把你叼走吗?”
缩在瑞草手中的白团子打了一个冷战,好似太阳出来融化了一般,缓缓的舒展开,露出白文鸟的模样。
半个拳头大的白文鸟,讨好的用红红的小嘴儿啄了一下瑞草的手心,瞪着黑色小豆粒一般的眼睛朝瑞草眨啊眨,甚是可爱!
“我回去一定禀告太山娘娘,瑞草姐姐在木府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白文鸟十分识相的拍马屁,瑞草心情大好的伸出手指摸了摸白文鸟的小脑袋瓜,从荷包里面取出她的小零嘴炸知了,放在手心。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白文鸟立刻乖乖的老实交代,她来绝对不是监视瑞草,而是帮太山娘娘捎来一个口信儿。
太山娘娘说,观察对象和吃饭一样不能挑食,瑞草在山下除了要观察人类女性之外,还要观察男性,这样有利于学习进步,早日成仙。
修仙路上无小事儿,瑞草立刻点头受教,问太山娘娘还有何吩咐?
白文鸟说吩咐倒是没有,不过太山娘娘有个建议,就是建议瑞草把另外一个观察对象,选为木忆荣。
瑞草觉得总是瞪着一双牛眼的风火少年木忆星更有意思,但是听太山娘娘的话准没错儿,便没多问为什么。按照太山娘娘的建议,将木忆荣定为另外一个主要观察对象。
无所事事的瑞草,将白文鸟抛高高玩耍了一会儿后,晕得快吐出来的白文鸟急忙告辞,说要回泰山向太山娘娘复命。
瑞草从腰间扯下装满零食的荷包,拴在了白文鸟的脖子上,又在它的头上顶了一个通红的大苹果,让它回去的路上吃。
被抛来抛去当成杂耍球的白文鸟,回去的时候又像个戏班子的杂耍艺人,小心翼翼的顶着颗大红苹果,摇摇晃晃的飞到空中,回去给瑞草说好话。
它可事先声明,自己绝对不是屈服在泰山头号鸟妖瑞草的淫威之下,而是零食太好吃了。
而且瑞草姐姐还说了,它可以随便吃她山头的果子,这是多大的殊荣啊!
那只一向以与瑞草姐姐亲近而到处炫耀的臭乌鸦,这一回肯定羡慕死它了。
白文鸟美滋滋的扑扇着一对儿小翅膀,像只被风吹到天空的气球,晃晃悠悠,飘飘忽忽的飞回泰山。
瑞草站在地面上,望着白文鸟远去的小小身影,忽然有种想要一飞冲天的冲动。
她已经有将近一月的时间没有在空中翱翔了,若是她以后翅膀退化,忘记了飞翔的感觉怎么办?
不行,她得找个时间,重返天空飞翔,当一会儿快乐的鸟人!
次日,听到一些风声的二老爷木敬诚,正欲去前院探听一些消息,就听到有下人来报,说宫里面来人了。
自从先皇后拓跋兰因过世之后,木老夫人一直身体抱恙,皇帝与宫中贵人,就很少请木老夫人到宫中叙旧了。
木府许久未有宫中人到访,二老爷木敬诚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赶往前院儿厅堂。
在去的路上,他心中不住暗骂瑞草这个惹祸精,猜测是于贤妃因二皇子贴身侍卫被打,从而前来兴师问罪;还是,王贵妃因二皇子被辱,前来秋后算账?
二老爷木敬诚越想越脑瓜仁疼,忍不住又在心里将瑞草这个扫把星大骂八百回合,心中忐忑不安的走到门口时,立刻又跟变脸一般,换上一副笑容。
二老爷木敬诚笑盈盈的走进厅堂,他先看到了嫂嫂唐氏,便上前问安,然后才知老夫人身体不适还未起,他大哥已经去上朝了。
宫里来的人,正是于贤妃身边的刘公公,木敬诚认识,急忙上前招呼。
刘公公扯着公鸭嗓子一摆手,道不必看茶,他传了贤妃娘娘口谕之后,就要回宫去伺候娘娘了。
说着,他扫视了一下厅堂内人群:“贵府表小姐,不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