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与速度皆不如人,瑞草实在憋屈。
而且想要想个一招制敌的方法,但她却不知晓雌豹妖金桂的命门是什么,真还是一筹莫展。
难不成,她与木忆荣,还有夜的三条小命,全都要丢在这里,喂了一只丑陋的豹妖?
夜对战草妖荇那边的战况也不尽人意,青色面容的草妖荇像是偷食了太上老君的金丹一般厉害难缠。
而且夜还得分心照看木忆荣与山雀瑞草,结果小腿不慎被铁鞭一般的植物根茎,狠狠的抽中,发出“啪”的一声。
夜感觉自己的小腿差一点儿断了,身体踉跄一下,但很快稳住了身形。
只是夜刚稳住身形,两条手臂粗的植物根茎就弯成镰刀的形状,想要收割夜的双腿。
“唰”的一下,黑色的羽翼在夜的背后展开,悬空而起的夜,双手凝结出黑暗术法,仿若一个个西瓜大小的球体,砸向下方的草妖荇。
夜化身为轰炸机,暗黑术法球体不断从他的双手砸向下方,砸得遍地碎石不断跳起。
很快,暗黑术法在地面之上连成一片,汇聚成一朵朵黑色乌云,将覆盖在地面上的碧绿根茎,全都淹没在黑暗当中。
草妖荇的身体,缓缓向上升起,她身下延伸出的植物根茎,像是一条条深海巨蟒,在暗黑术法当中不停的翻滚。
此种诡异场面远远看上去,好似创世纪时,人面蛇身的伏羲与女娲,在与同样蛇身的祝融在九天之上的滚滚云层中战斗一番。
犹如潮水的翠绿根茎,拍击得灰白碎石地面“哗哗”作响,像是东海龙王发怒降下的暴雨声音。
而夜的暗黑术法,鼓动起阵阵阴风,仿若死神即将到来收割这里所有人的性命。
同样掀起血雨腥风的还有雌豹妖金桂,她围着木忆荣与山雀瑞草不停移动攻击,形成一个旋风,吹得地面上的碎石四处乱飞,砸在路过的小兽身上,顿时将其砸成了肉饼。
木忆荣护着翅膀受伤的山雀瑞草不断后退,眨眼间,后背就结结实实的抵在了嶙峋的坚硬石壁近前,再无退路可退。
变得越来越疯狂的雌豹妖金桂,脸色阴狠怨毒的神情,逐渐被兴奋嗜血取代,在木忆荣身后的嶙峋岩壁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深深浅浅的抓痕,密密麻麻,像是龙卷风裹着无视刀片划过岩壁留下的痕迹。
雌豹妖金桂那双金色的眼睛,绽放出斑斓色彩,她死死盯着木忆荣护在怀中的山雀瑞草。
“烺说你,是他的向往。可是这般模样的你,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向往之处。更何况,你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妖与兽类的区别,就是可以自己起名字!
但即使雾豹妖拥有了自己的名字,明亮寓意的烺,但他仍旧摒弃了明亮,甘愿行驶在黑暗之中,继续进行野兽的行为,堕落成堕落妖!
雌豹妖金桂说完,也不管木忆荣与瑞草二人听明白与否,眸光一暗,锋锐利爪立刻挥向木忆荣怀中的瑞草。
急忙朝旁闪避的木忆荣,险险避开,但还未站稳脚跟,雌豹妖金桂就已经再次发动攻击。
雌豹妖金桂的速度太快了,木忆荣这一次避无可避,只好用自己的半边身体牢牢护住瑞草。
眼看着,雌豹妖金桂闪烁着寒光的锋利指甲就要落在木忆荣的身上,山雀瑞草忽然好似战神手中挥出的宝剑一般,化作一道银白光芒,冲向雌豹妖金桂。
雌豹妖金桂完全没有料到受伤的山雀瑞草竟然还有力气反击,顿时被撞得飞了出去,与此同时,翅膀受伤的山雀瑞草也重重摔在了碎石地上。
半边身体变得麻木的木忆荣,想都未想就冲过去,想要将瑞草捧起。
但是身体不遂心愿,踉跄一下,单膝跪倒在地。
但他很快有咬着牙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冲到山雀瑞草的近前,将其从地上小心翼翼的捧起,声音仿若揉碎了万般情绪。
“我说过多少遍,你不要挡在我的前面。”
“你刚才,不也挡在我的前面了。”
山雀瑞草回了木忆荣这一句之后,立刻扭头瞪向雌豹妖金桂:“不是我不值得他向往,而是他不配向往我。”
山雀瑞草高傲又自信的声音,令缓缓从碎石地上爬起的雌豹妖金桂的嘴角忍不住的抽动,声音都有些走调了。
“没有实力的人张狂起来,还真是令人忍不住发笑。”
说瑞草引人发笑的雌豹妖金桂脸上,却是没有任何的笑容,她眸光变得更加深邃,仿佛遮盖上了一层黑暗,猛地从地上高高跃起,扑向木忆荣与山雀瑞草。
木忆荣急忙横剑劈砍,结果雌豹妖金桂像是一片羽毛一般,轻轻落在了木忆荣的佩剑之上,张开大口,咬向木忆荣的脑袋。
木忆荣惊骇之余急忙缩头闪避,而他怀中的山雀瑞草,再次冲撞向雌豹妖金桂的腹部。
踏在佩剑之上的雌豹妖金桂借力向上一跃,山雀瑞草同样使出吃奶的力气,继续朝着上方飞冲而去。
但她的冲撞落空了,雌豹妖金桂的身影,好似破灭的泡沫一般,一下子消失在她的眼中。
蹿到空中的山雀瑞草,忍着翅膀的疼痛,急忙转身,寻找消失的雌豹妖金桂。
当她回头时,就见雌豹妖金桂凭借锋利的指爪,竟然倒挂在嶙峋岩壁之上,眼看着身体已经摆出攻击架势,扑向下方全无察觉的木忆荣。
大叫一声“小心”的山雀瑞草,像是捕猎的老鹰一般,快速且凶猛的俯冲而下。
听到山雀瑞草提醒的木忆荣,险象环生的避开雾豹妖金桂的攻击,只是他身上那些伤痕产生的麻痹感,令他再一次跪在了碎石地面上。
勉强借助石壁从地上费力站起的木忆荣,还未直起身,速度惊人的雌豹妖金桂的利爪,已经掏向他的后心。
“小鸟妖,你杀死了我的爱人。今天,我也要让你痛失爱人。”
锋利的指甲,一下子就刺穿木忆荣黑色的长衫,刺穿他白皙的肌肤,鲜血登时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