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皇上和顾浅并肩而行,身后跟了一行宫女和奴才,但因皇上有令不得靠近,这些人便跟的远远的。
皇上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脚踩一双用金线绣制而成的龙靴,一双手自然而然的掩在身后,行走间带着一国之主的气势,让人不容蔑视侵犯。
皇上踩着龙靴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只字不提方才发生的事,而是关切的看着顾浅询问:“无忧,昨晚睡得可还好?”
“睡的很好啊。”顾浅未曾想其他,自然而然的回答。
“从大齐到西梁国,这一路十分辛苦吧。”皇上一边往长乐殿的方向走,一边和顾浅聊天。
顾浅摇了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看着顾浅的小动作,皇上笑了笑,带着几分慈祥问道:“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说辛苦倒也不辛苦,说不辛苦倒也有几分辛苦,所以说不出来辛不辛苦。”顾浅一张小脸写满了认真。
“朕听丞相说回国这一路十分艰辛,遇到不少危险。”
顾浅情亲点头:“这倒不错,的确是遇到了一些危险,不过算不得什么,那些人并不厉害。”
在顾浅眼中,那些打不过自己的人就算不得厉害,虽然经历时带了几分风险,但此时的顾浅说起来云淡风轻。
“丞相说你武功极好,无忧,你的武功可是顾将军教你的?”皇上又提了一个问题。
丞相告诉皇上,顾浅在大齐是顾将军的女儿,之后嫁给了谢景淮,又听丞相说顾浅的功夫十分厉害,皇上便认为顾浅这功夫是跟顾将军学的。
顾浅摇头:“不是。”
“那你这功夫是从何处学来的?”皇上继续追问。
“自学成才。”顾浅随意胡扯,也不管皇上信不信。
这样的说辞皇上自是不信的,于是狐疑的重复了一遍顾浅的话:“自学成才?”
“是啊,自学成才。”顾浅全然不顾皇上怎么想,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
自己拥有强大的扶苏系统傍身,又天生怪力,这些顾浅可不想告诉皇上,以免这个皇上胡思乱想。
顾浅不知何时已经走在了前头,身后的宫人看着顾浅走在前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这瑞王妃未免也太大胆了,竟敢让皇上跟在身后。
身后的宫人生怕皇上震怒,皆是隔得老远以免到时波及无辜,但皇上只是跟着顾浅迈进了长乐殿,并未有众人所说的生气或是旁的。
顾浅大步迈进长乐殿,便开始呼喊:“夫君。”
“夫君。”喊了一声,还是无人应答。
皇上也走进了长乐殿,看了空无一人的长乐殿道:“瑞王爷不在?”
“皇上,瑞王爷出去了。”长乐殿的小公公立即回禀道。
“出去了,去哪儿了?”顾浅立即追问。
小公公躬着身子摇头:“瑞王爷未说。”
“真是的,怎么出去了也不跟我说声。”顾浅低着头嘀咕了一句,想着皇上还在这儿,便主动道:“皇上,夫君出去了,你先坐一会儿吧。”
“不急,丞相也还未进宫,正好朕能同你说会儿子话。”皇上走进长乐殿,在一旁的案几坐下。
顾浅尴尬的笑了两声:“呵呵……”
皇上见了自己的皇侄女可谓是喜欢的紧,但顾浅却不是真正的长乐公主之女,所以对皇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亲切感。
加之顾浅之前是个杀人机器,在情感上本就十分冷漠,尤其现在顾浅面对的是对她而言的陌生人,顾浅自是没有几分热情。
“皇妹,朕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到无忧,这一定是你上天之灵在保佑吧。”皇上站起身,走到了一旁墙上挂着的长乐公主的画像前自言自语道。
“皇妹,国师预言无忧能够帮助朕度过难关,保住朕的江山社稷,朕想,这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吧,否则那个能够帮朕的人又怎么会是无忧?”
皇上知道国师预言的人就是自己的皇侄女时便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就觉得是上天注定。
“皇上,我能问个问题吗?”顾浅打断了皇上的话。
“无忧,四下无人,你应当称朕为舅舅。”皇上一本正经的看着顾浅说。
顾浅轻咳了两声:“咳咳……”
“舅舅,我能否问你个问题?”顾浅倒也顺着皇上的意思改了称呼。
皇上面上露出几分笑意,对顾浅的称呼很是满意,又亲切的道:“当然可以,你问。”
“你们这个国师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能占卜出这样的预言来,而且你们怎么知道他说的就是真的?这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人,他说什么,什么就能变成真的?”顾浅带着质疑询问。
皇上耐着性子解释说明:“无忧,你不曾在西梁国长大,所以并不知道国师究竟是什么人,朕告诉你,国师乃是出自鬼谷的弟子,他会夜观天象、占卜之术,但凡是国师占卜出来的卦便没有不实的,尤其是国师占卜出来的预言,一定会成真。”
“还真有人会夜观天象、占卜之术啊。”顾浅听了后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自然,国师的占卜之术无人能及,在西梁国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不,不止是西梁国,放眼各国,谁也没有国师的这个本事。”皇上十分自豪。
虽然西梁国不是各国之中最大的国家,但是他们的国师会的占卜之术却是其他国家没有人会的。
顾浅啧啧两声:“你这么说来,他倒真是厉害。”
“国师的确厉害。”皇上也赞同道。
顾浅本来就不是真正的顾浅,不过附身于顾浅身上罢了,所以对于皇上所说的占卦之术顾浅是相信的。
这世界之上本就是无奇不有,正因为这些奇奇怪怪的顾浅才会来到这儿,否则她是如何出现在这儿的呢?
“那你们国师这么厉害,你为何不让国师帮你呢?还要让丞相这么远来大齐寻我回来?”这一点顾浅就十分不解了,不是说国师十分厉害吗?
“国师在占卦之术和夜观天象上无人能及,但在其余之事上国师也只是个普通人。”
顾浅点了点头,恍然大悟一副明白了的样子:“噢,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