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饮料塞进背包里的时候张悦葵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她是不是很久没和人说话了,不然怎么这么容易就听信别人的?张悦葵对上梅诗看向她那笑眯眯的模样,她有理由相信梅诗看向她的时候,在梅诗的眼睛里她一定是个冤大头。
天地良心,梅诗要是听到了绝对会喊一声冤枉,她才不会这么想,毕竟只有不认字的丧尸顾客才是真正的冤大头_(:з」∠)_
可惜,那唯一一个冤大头已经变成了店员。
果然,在陈安阳离开店里的瞬间梅诗就见识到了张悦葵所说的陈安阳发狂行为,那真的绝对是真发狂,不带一点粉丝滤镜以及一点夸张描述。
梅诗对先前自己的想法表示自己太天真了。
出了店刚刚还呆呆愣愣的陈安阳一下子面目就狰狞了起来,啧,果然,长相再好的皮囊面目一狰狞就很辣眼睛。
就见陈安阳立刻就发出嘶吼的声音朝着张悦葵扑过去,梅诗提了口气还想出声喊声小心,结果张悦葵自己就一记十分凌厉的扫堂腿将陈安阳跘倒在地,还没等陈安阳起身反抗张悦葵又是一个小擒拿将陈安阳双手反剪在后背,用小腿膝盖和两只手紧紧顶住妄图用双手反抗,且反抗动作十分凶残的陈安阳。
好、好厉害。
只是见陈安阳动作挣扎越来越大,眼见着就要将跪坐在他后背上的张悦葵直接掀起来,梅诗也顾不得什么也上前帮忙,直接跪坐在陈安阳肩肘处。
张悦葵惊讶了一下梅诗的行为,随后便也默许了她这样的行为,接着张悦葵得以空出的一只手将背包里掏出一捆粗长的麻绳十分熟练地将陈安阳捆成了一条毛毛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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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不是她一口一声亲爱的哥哥么?这么简单粗暴处理成这样?梅诗表示十分迷惑了,刚刚帮忙按住的时候她是发现陈安阳力气是真的大,梅诗根本没有出多少力气一切都是张悦葵下了力气,可见张悦葵的力气有多大。
这年头小白花果然不吃香了。梅诗思维发散着,又看了眼低级抽奖界面最近更新的健身器材,她——是不是要买点健身?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梅诗对张悦葵的拖泥不带水的动作表示佩服。
“大学么?我念得心理学。”
“看你的身手很厉害的样子,我以为你念的是什么警校呢,哈哈哈哈。”
“嗯,教授说了,如果以后进了精神病院工作身手好点不是坏事。”
“……”这就是你练功夫的原因?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不过我还没去过精神病院实习过,精神病人没遇见,倒是打过几个跟踪哥哥的私生饭。”张悦葵英气的面容上浮现出十分骄傲的神色,似乎读对自己的身手表示十分满意。
我看你就是为了打私生饭。
“哈哈哈哈,那你可你真厉害。”梅诗目光向下,看见那个毛毛虫一般在地上蠕动挣扎的陈安阳,面露尴尬,问道,“那现在这个怎么办?”
紧接着,梅诗就看见张悦葵又从包里拿出一条黑色口罩戴在他的脸上,然后一个眼罩戴在他的眼睛上,果然这下陈安阳就立刻老实了下来。
在梅诗目瞪口呆下张悦葵直接将背包里的砍刀拿出来,抖搂了一下背包,将原来用与固定住背包的体积的扣子,露出了背包真正原来的体积。
接着在梅诗呆滞的目光下就将陈安阳放进她后背背的那个背包里去,尽管背包长度不够,但是好在宽,陈安阳一只头露在背包外剩下就坐在包里,梅诗真的害怕背包会炸了。
看着梅诗担忧的模样,张悦葵笑了笑,道:“这款可是军用背包,我当时搜了很久,很结实,不用担心。”
“不是,你背的动么?”梅诗刚问完眼见着张悦葵将陈安阳“打包”背了起来。
o。O这都是什么怪力女子?!
接着拿起防身的砍刀,张悦葵朝着梅诗摆了摆手被着她的哥哥离开了这家小店,消失在这条步行街的尽头……
“走了么?梅姐姐。”在后厨涮完麻辣烫的严晖一直就呆在后厨,说实话就算接触了两次张悦葵,严晖下意识地不喜欢张悦葵,不是因为她刚开始的行为态度,就是骨子里的讨厌,尤其是看见她和陈安阳在一起的时候。
“咦?小晖晖。”梅诗看着从后厨出来的严晖这才想起来今天严晖的有些不对劲,涮完麻辣烫这么久都没有从后厨出来。
“你是不是又偷偷给桑溪涮麻辣烫了?”
“哪能呀?”严晖哭笑不得,连声否认,“我可没有,桑溪很乖的就在那喝奶茶,我只是刚刚有些累了,坐在厨房里发了会呆。刚听见这外面没动静,所以来问问情况的。”
“嗯,走了,她说过几天搬过来。嘻嘻,又多了一个固定客源。”梅诗笑了笑为这事开心,严晖勉强的笑了笑,又道:“他们打算住哪?”
“唔?没问诶?对呀,他们下次来了住哪?”梅诗拍了拍自己脑门,懊恼道,“人家匆匆忙忙来,匆匆忙忙走,我都没提醒他们这里附近有什么可以住的地方。”
“可梅姐姐你本来就不知道啊,提醒也没什么用。”严晖幽幽地说出了事实。
“我这叫热心友好懂么?做生意啊,不仅要和对方说生意上的事情,还要有必要的情感交流。”梅诗说的头头是道。
“哦,她姓什么梅姐姐你知道么?”
“诶?”0.0这个她还真没有问,“这很重要么?”
“不重要么?”
“虽然我不知道她姓什么,但是临走的时候她还买了几瓶饮料呢,姓名这事情早晚都能知道,急什么?你知道她姓什么?”
“知道呀,她姓张。”
“哦,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梅诗这问到点子上了,严晖卡主,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忘记说了?
“我、我这不是告诉梅姐姐你了么?现在。”
“哦,你告诉我了,可这并没有帮助我卖掉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姓名什么的还是卖了麻辣烫和饮料,可见——这没什么用。”梅诗这一连串歪理听得严晖嘴角只抽。
他忽然想起某站鬼畜区的骂死王司徒的语录——“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