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刚踏进逸韵宫的大门,夕儿便迎了上来,“沈……不,应该叫你乌娮了,我们主子有请。”
“白零露?”
白零露虽然说曾经是柳叶的“主子”,但实际上两人的交情并不深,互相之间也不常来往,这会儿她找柳叶会是什么事情呢?
柳叶一脸疑惑地跟着夕儿来到燕喜阁,夕儿没有将柳叶直接带去找白零露,而是把她引到了书房,并吩咐她稍作等候。
柳叶一个人在书房等着无聊,于是悠哉悠哉的参观了起来,白零露的书房墨画很少,但是书法偏多,这么一对比之下,墨画倒是显得扎眼了,其中有一卷画更是轻而易举的博得了柳叶的眼球。
画中有两个女子,其中一名半抱琵琶,而另一名则是翩翩起舞,乍的一看,跳舞的女子长的倾国倾城,甚至比长孙长孙维叶还要美上几分,无论是颜值还是气质上完全压倒了琵琶女,仔细一看,那画中翩翩起舞的女子在气韵上像极了白零露,而那琵琶女则让柳叶感觉有几分眼熟。
仔细一瞧,倒觉着那琵琶女与自己有几分相像,“我怎么不记得几时有人给我作了一幅画了?不对,看这画的纸质应该是有些年份了,可是为何……”
“你是否觉得画中的女子与你有几分相像?”正当柳叶喃喃自语的时候,背后响起了白零露温柔动听的声音,柳叶闻声转过头去,望着白零露缓缓向自己走来,宛若一名落尘的仙子,不仅对她即是惊叹,又是惋惜。
“实不相瞒,初次与你相见时我也是吓了一跳,你与花断语实在是太相像了,以至于很多时候连我也恍惚了。”,白零露浅浅一笑,边说着边把画卷摊在了自己的面前。
“花断语?你所说的是画中的琵琶女吗?”柳叶疑惑的问道。
“正是”,白零露回忆的说道:“我和花断语本是青锁坊的双绝,我是舞中神,它是琴中痴。因为声名在外,很快便成了城中权贵的座上宾,特别是上官流束公子,他对我们两个更是疼爱有加,不仅常常到青锁坊为我们叫座,还偶尔请我们到逸韵宫相聚。那时我起舞,花断语抚琴,公子品茶,好不畅快的时光啊!也不知何时起公子便认定了花断语,甚至起了迎她入一逸韵宫的念头,若无那一场大火,恐怕花断语早已成为逸韵宫的女主人了。”白零露面露悲戚,双眼早已盈满了泪水,手不自觉的便停留在了花断语的画像上。
“那一场大火?”
“不错,五年前,青锁坊的那一场大火不仅夺取了我的容貌,更是残忍的夺取了花断语的性命。花断语走后,上官流束公子几乎是发了狂,为了不睹物思人更是下令把青锁坊封了。而城里的人也被下令封了口,从此便再也没有人敢在上官流束公子面前提起过花断语这个名字。”
“是吗?如果是这般的话,那上官流束公子可真是一个痴情郎呀!可惜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虽然我与那花断语有几分相似,可终究有别!我断不会自轻自贱到沦为他人影子的地步。小姐也不必担心我会薄了你与上官流束公子往日的情分,我与上官流束公子之间向来只有恩而没有情,你大可以放心。”
柳叶清楚白零露对上官流束的情谊,虽然对她故意布下这个画阵“断人情路”的做法有些不屑,可也感慨她的一片真心,于是,柳叶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免得他日给自己招恨。
“乌娮小姐,你有所误会了,今日我请你来并非为了那些悲痛的前尘往事的,而是想为上次公子生辰之日,乌娮小姐英勇解围的事略表谢意。”
白零露说完便示意一旁的夕儿,夕儿机灵的将一个梨花木浮雕的小盒子送到了柳叶面前,面对白零露对布下画阵的事死不认账的事柳叶并未上心,反而毫不犹豫的接过了木盒子,不假思索的打开一看。
“好一只精巧的牡丹步摇,你说的也在理,既然你有心相送,那我便不客气地收下了,时日不早了,我尚有未了之事要处理,就不便多留了”柳叶想着这支步摇看上去很是值钱,反正是送的,不要也白不要,于是便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那我让熙儿送你出去吧!”白零露温婉的说道
柳叶并不反对,屈膝行礼之后就随着夕儿出去了。一路上,柳叶若有所思,想想当日,初次遇见上官流束的时候便被他莫名其妙的“看上了”,柳叶自知自己并非什么天姿国色,这怎会只因一眼就被上官流束相中了呢?若不是自己与那花断语有几份相似,上官流束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出手相助?不知不觉中,柳叶沿着小飞阁上到了二层楼,对面便是锦风阁了,她与上官流束初次相见的地方。
“上官流束公子可还安好?”柳叶开口询问,夕儿顺着柳叶的目光望了望,然后试探的回答道:“公子一切安好,乌娮小姐可需移步探望?”
夕儿的话让柳叶愣了一愣神,很快,柳叶便做出了决定,“既然一切安好,我就不再做过多的打扰了,你日前面为我引路,送我出逸韵宫便可。”
“是”,夕儿松了口气地应了句,随后就陪着柳叶到了逸韵宫门口,柳叶也没让她多送,出了大门便遣了夕儿回去,自己一个人直往乐羽宫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