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也跟着进入了宴厅,柳叶用眼环视了一下宴厅,萧子穆、长孙维叶、白零露等人已经就座。
能进宴厅的都是身份地位与上官流束相当的,又或者是贵族中的长辈,其余的等级较高的则在外厅,等级较低的则在侧厅。
柳叶一进入宴厅,萧子穆的眼光便锁定了她的身影,而另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的主人长孙维叶也留意到了柳叶的到来。
柳叶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对于纸条的事情也不上心,因为她相信上官流束,事情交给他,柳叶是一万个放心的,所以她就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回到了白零露的身边。
柳叶仔细看了一下宴厅的客人,主位上的上官流束尚未到场,主位以下分左右两排座,左右首座是萧子穆还有方才柳叶亲自领来的男子,次座是长孙维叶和另一位男子,紧接着是白零露一干人等。
在主宴上的客人并不多,可身份却是异常的尊贵的。不一会儿,上官流束便到场了,与来宾客套了几句后就传了宴食和歌舞。一曲散尽,长孙维叶便按捺不住,于是先开了腔:
“不愧是流束公子,宫里的舞伎不仅人美,舞技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过说到舞技,这城中又有谁能比得过白姑娘呢?”
面对长孙维叶的挑衅,白零露没有即刻反击,而是望向了上官流束,秋波流转,我见犹怜,一双含情目就这样锁在了上官流束身上,可当上官流束望向她的时候,白零露却又迅速地低下了头。思虑片刻后,缓缓说道:
“长孙维叶小姐有所不知,奴婢自受伤后早已对外宣布不再跳舞,因长久不舞,舞技已然生疏,就不敢献丑了。”
“素闻白姑娘才貌双全,这容貌没了已然令人可惜,现如今,连才艺也荒废了,那不就真成了废人一个了?”这次发话的是就座于长孙维叶旁边的男子。
柳叶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虽长得还算端正,可左右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差点让人倒尽了胃口。
“维天,你此言差矣,白姑娘虽容貌有损,舞艺生疏,可她的琴艺也是一绝,歌舞本公子平日里看多了,今日倒想听上一曲,不知众人如何?”上官流束正眼也没瞧长孙维天,一边玩弄着手中的酒杯一边不羁地说道。
“今日是你的生辰,你高兴便是了,肃雍,你觉得如何?”萧子穆说完望向了柳叶带来的男子,虽然知道能坐在这宴厅里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可听到了萧子穆对他的称谓,柳叶还是吓了一跳,三大家族之一的王氏嫡子,王肃雍,原来这就是他的名字。
“我没意见”
冷冷的一句话拋出后,长孙维天的脸色已骤然变乌。得到上官流束示意,猗那早已备下古琴,悠扬的琴声萦绕了整个宴厅,在座的懂音律之人皆沉醉其中,不懂的则交头接耳又或吃酒解闷。
而此时的柳叶正凝视着王肃雍,方才初次相遇便失了魂,一直都没好好端详他,现下仔细一看,肃雍拥有着冷俊的五官,身高与上官上官流束不相上下。与上官流束相比,肃雍气质更为冷酷,不言苟笑,拥有着与萧萧子穆相似的深遂双眸,却又比萧子穆更多一份深沉,而正是这一份深沉让人无法抗拒。
柳叶只顾着打量王肃雍,素不知她那如痴如醉的目光尽收上官流束和萧子穆的眼底。柳叶那对肃雍爱慕的目光既刺痛了萧子穆和上官流束,却又刺激了长孙维叶,向来滴酒不沾的萧子穆暗自神伤地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而上官流束则生气地打断了白零露的演奏:
“够了,退下吧!”上官流束下命令的时候目光依然停留在柳叶的身上。柳叶则被上官流束的训斥声吓得收回了目光,余光扫过上官流束的时候发现他正对她怒目而视,柳叶不禁脸红地低下了头。
另一边的长孙维叶正好看准时机发作,只喝了一小囗面前的汤食便当场吐了血,长孙维叶身边的侍女更是装模作样地尖叫了起来,一下子宴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长孙维叶身上。
上官流束见状便配合地叫人传了大夫,大夫断症后确定是中了毒。一听说是中毒,长孙维天便先声夺人,表示护妹心切要求彻查,上官流束应了他的所求。
大夫取出银针将长孙维叶面前的吃食一一检验,当检验到汤食的时候,大夫觉察出了异样,经过一番仔细分析检查,大夫最终给出了答案。
“回禀公子,汤食中的毒与长孙维叶小姐所中的毒如出一辙。”
“可知是何毒,有何特征?”还没等上官流束开囗询问一二,长孙维天就迫不及待地抓着大夫发问,可这问题一出,柳叶不禁想给他一个深深的鄙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应先问大夫救人的法子,哪有人会先了解毒药的?他问这种本末倒置的问题是怕死别人不知道他兄妹俩布了局害人么?
可发问的毕竟是权势倾城的维天公子,大夫不得不如实告知:
“这种毒是由十二种有毒的花株炼制而成,因此入水前会有一股奇异的香气,至于解毒方法,除了解药外,颐正宫有一宝物亦可救长孙维叶小姐的性命。”
一听到颐正宫的宝物,王肃雍举在半空中的酒杯顿时停了下来,眼里顷刻闪过一抺杀气,他不得不说长孙长孙维叶的小算盘打得挺好,她明知道颐正宫的镇宫宝物只可赐予颐正宫未来的女主人,她这样一来是**裸地向他表明了心迹,本来他也不反对,毕竟这对他日后的大计也是有利无害。
可长孙维叶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犯了他的忌,他平生最痛恨别人算计他,要不是看在长孙维叶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她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面对长孙维叶直勾勾期盼的目光,肃雍并没有任何反应,宴厅内一片死寂,即使沙漠里天气炎热,可此时厅内后空气仿佛都结成了冰,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只见肃雍不急不忙地把酒杯里的酒缓缓地送入口中,完了只给了贴身的侍卫少焉一个眼色,少焉即刻心神领会地说道:
“属下即刻派人去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