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回到王府,就见财宝与挺着肚子的祁成在门口等着她。
祁成惊慌的不敢看她,财宝带着泪水直奔过来抱住她的胳膊,她叹气,由他抱着。
“祁成,你过来。”
她也不忌讳财宝,三人进了府,大门一关,离歌就开始问。
“这事可还有除王府外的人知道。”
如今她正是人们口中的话题人物,她可不想因为此事被抹黑!自己未婚夫偷偷怀了自己四姐的孩子,不光彩的事情自家人知道就好。
“没。”他瞧了眼财宝,眼中似乎还有恨意,但终是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孩子多久了。”
她看着他挺大的肚子,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府里人大概也是因为怕影响到她,才一直没有传消息来。
“三个月。”他小声的说道。
“哈?”也就是说她前脚刚走,这两人就在一起了!
得亏她心脏好,没把祁成真当自己媳妇看,不然今日她得气晕在这里。
“行了,这几日你安心呆在王府,圣旨下来后,日后自有她护着你了!”
财宝一路都在笑着,祁成走了他是一百个开心,这样离歌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离歌看破了他那点小心思,突然松开他的手,严肃的看着他。
“财宝,你说实话,今日这局面,你有参与过没有。”
“我……没有,离歌你在怀疑我。”财宝脸上的笑容消失,转而的是伤心。
“离歌,,若是你这般认为,这般不信任我,我想我还是走吧。”他一步三回头,却没有看到离歌挽留他。
“离歌!”他气得跺脚,原来他在她的心里就这么不值得信任,他确实做过帮凶又怎样,她既然又不喜欢他,他帮忙把他赶走有什么不对的!
如今不也正好吗?那个四皇女喜欢祁成,求娶祁成,她不就摆脱了!
“唉~财宝,世界上还有许多比我更值得你喜欢的,不要因为我而改变你自己好吗?”
“我!离歌,你为什么就不肯娶我!”他捏着衣角,泪水如流水,潺潺流过脸颊。
离歌见他越哭越夸张,到了肝肠寸断的地步,她狠下心。
“别来找我了!”
转身毫不回头的离开,财宝哭得伤心,在她走后,擦去眼泪。
“你不让我嫁!我偏要嫁给你!”
离歌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女皇“仁慈”特让她在府里休息三日。
离歌躺倒在床上,谁也不想搭理,也不想同谁说话。
整整睡了两日,她才幽幽专醒。
耀焦急的站在她床前,看了看自己,衣服已经被换过,头脑还是有点迷糊,刚想撑起来,耀就把她按了回去。
“小离,你生病了,躺着别动。”
“耀,我头好晕。”
“你受了寒,需要休息。”
“嗯,我有点口渴。”
“已经倒好了,热的。”耀扶着她的肩膀,喂着她喝水。
她浑身发烫,喝完水后还有想要干呕的感觉,她勉强忍下,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耀仔细给她捏好被子,不留一丝空隙。
看她烧得通红的脸,他爱惜的摸着她的额头,又回忆起往事。
那时的离歌才两岁,寒冬时生了一场大病,比今日病得还要严重,不凑近几乎都不能听到她在呼吸。
那时的他,也才十岁左右,但因为死士的训练,他比平常孩子懂得更多照顾人的本事。
“小离,该喝药了。”
十岁的小耀扶起烧得没有一丝力气的小离歌,一勺一勺的喂着药。
“耀哥哥,苦,小离不想喝。”
小离歌喝了两口,怎么也不张嘴。
“小离,哥哥是为你好。”
小耀没有法子,只能点了她的穴道迫使她张开嘴巴,他扶着她的下巴,将剩下的一点药全部倒进她的嘴里,然后捂着她的嘴,逼她喝下。
部分绿色药汁从他的指缝里流出,小离痛苦的咳嗽着,他也百般心疼。
看着她终于把药喝了下去,他运起内力给她保暖,驱除寒意。
在那之后,他因为疏忽,导致离歌烧至失去了部分记忆,但那时她还是记得他的。
直到离替代了他。
今日,小离又烧迷糊了,拉着他的手不放。
“小离。”他叫着睡得迷糊的离歌。
“嗯。”她迷迷糊糊的应到,他的手好温暖,不想放开。
“小离。”
他捏着她的手心,顺便为她按摩着穴位。
“嗯,耀哥哥,小离头晕。”离歌下意识回复着,胃里翻滚着,一直想吐。
耀却惊喜的看着她。
“你刚才叫我什么?”
“耀哥哥~小离想吐。”
耀立马拿了盆子放在床边,离歌从床上翻起趴在床沿吐进了盆子里。
耀拍着她的后背,心中欣喜,刚才小离叫他哥哥了,她是记起来了吗!太好了!
见离歌吐完,没有力气的趴在床边,他扶起她,用湿绵帕擦了擦她的嘴。
“小离,喝水漱口吧。”
她听从的喝水漱口,然后吐进了盘子里。
耀扶着她软绵绵的滚烫的身子,擦去她嘴角的水泽。
两人靠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心跳。
第三日,离歌终于有了些活力,但依然还烧着。
“耀,又让你担心了。”
“属下之幸。”耀明白,她不记得昨晚的事了,但他也满足了那几声哥哥,说明小离潜意识里还是记得他的。
“朝上可发生什么事没有?”
“女孩加重了税收,将郡王赐给了四皇女,边关战事迫在眉睫。”
“看来,母皇她老人家已经坐不住想争霸四方了,准备跟哪个国家开战?”
“岚启。”
岚启国:土地肥沃,靠海。
“是块肥肉,只是,两国实力相当,加重税收为了填充国库,但百姓也会过得苦不言堪。”
“呵,正好便宜本王拉拢民心,即日起,拿出一家米铺,大米降低两成的价格出售。”
如今大战还没开启,她要先入为主,收获好感,大战之后,开销吃紧,女皇必定暴政,此时她再给百姓施加各种好处,人心两边倒,百姓不管谁做皇,只要让他们能过日子的就是好皇!
“是!不过小离,该喝药了。”仆人端着一壶臭烘烘的药进来,耀示意那位仆人退下,自己把拿起瓷碗倒了半碗药端带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