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懵逼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别人接连打了两拳,她忍不住抓狂,怒吼一声,扬手就想打回来。
但此时离歌拍着手,一脸笑意的“啪”一声将门关上,将她拒之门外,插上门栓,她高高兴兴的坐回了位置,继续喝酒,任金灿灿怎么嘶吼,她也置之不理。
“姑苏离歌!你给本小姐等着!”
金灿灿怒气冲冲的踹了一脚门,却不想门没坏,倒是她的脚传来了骨头错位的声音,她又痛又气的发下狠话,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花间。
人走远后,小公子瑟瑟的从床榻上伸出脑袋,然后羞涩的对她说着谢谢。
离歌转头看着他,两人年纪相仿,很快便聊了起来。
“你唤我离歌便好,她们为什么追你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难为情的说着。
“我,我叫财宝,因为住在《醉梦》,所以偶尔也会遇到这种难缠的客人。”
本来他娘亲给他安排了打手的,只是都被他赶走了,哪想的转头就遇见了那个金灿灿。
他藏在面巾下的小脸上,露出一个,不知是笑还是哭的表情。
“哦~”
她恍然大悟的叫了一声,没想到这个《醉梦》竟然如此没有良心,竟然逼迫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孩子做这些陪客的事情。
“那估计那个金灿灿今天也来不了了,你可以放心出去了。”
她下了逐客令,独自闷闷的喝着酒,脑子里全是刚才那蓝衣公子的模样。
财宝委屈的哭了起来,打湿了面巾一部分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离歌皱眉,不知为何脑袋里就冒出碰瓷二字。
只听财宝言。
“没有金灿灿,还有银灿灿,我想多呆一会儿,你是好人。”
“我是好人?”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是好人,虽然她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算不上是好人。
但,谁还不爱听句好话了,嘻嘻,算了,就让他呆一时片刻吧,正好她还缺个酒友。
“会喝酒吗?”
“我会我会,我最会喝酒了,也算你有眼光,点了我们家的招牌桃花酒,我告诉你,这酒……”财宝一说起酒来,两颗眼泪挂在眼角也不落了,兴高采烈的打起了广告。
听着他滔滔不绝的介绍,离歌一人便喝完了整整五瓶酒,醉意朦胧的憨笑着,倒头睡了过去。
财宝的声音戛然而止,从床榻上爬了下来,见她真睡着了就准备将她盘上床去,只是他手还未挨着她的衣服,一只修长有力的成年男子的手将他的手腕抓住。
“疼疼,放手。”
耀醒来,冷眸道。
“出去。”
他害怕的打了一个寒颤,这人好凶啊,看着应该是她带的侍卫,哼。
他的手被耀甩开,重心不稳的往一旁退了几步,退到了门边,然后撇嘴打开门栓走了出去,狠狠的把门砸上。
耀将离歌拦腰抱起,离开了《醉梦》
翌日,金灿灿将此时告诉了她娘金大人,金大人在女皇面前颇为讨喜,随口提了一句,离歌便被开了检讨大会。
她“战战兢兢”的来到御书房,本以为会受到女皇一顿鞭策,没想到女皇只是叫她罚站了半日。
待女皇觉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将她招到身边,仔细瞧着她的模样,越看越觉得与自己神韵相似,想起当年容贵夫对她的好,便笑容满面的丢给了她几本书。
“金灿灿是什么人母皇清楚,屡次触犯皇权,不将国法放在眼里,下次若她还敢戏弄于你,你放手去做,只要人不死,母后对你不与追究。”
她欣喜的瞪大了眼睛,感动的点了点头,有了女皇的这句话,她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但是这书是给她干什么的?她低头看了一眼,激动得双手都在打颤。
“美男图!”
“这是朕年轻时收集的,赏你了。”
“谢母皇!”她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果然,拥有与女皇同样的爱好,更加容易得女皇欢心啊。
放心吧母皇,我会认认真真的全部看完的。
女皇又与她攀谈了一些往年旧事,大抵都是怀恋姑苏离歌的父亲容贵夫。
说当年她还是皇女时,被打压得如何如何的凄苦,容贵夫一直对她不离不弃,一直陪她到登基,三十光年过去,才拼命生下了一个她。
她模模糊糊又听了一个时辰正好午时,便与女皇一同用了御膳,之后迫不及待回到怡宝殿,专进被窝里准备一观那,让女皇这万花丛中的老手也称赞不已的美人图。
哪知刚拿出来,只看了个壳子,耀就出现一把夺了过去,面容十分的冷。
“殿下不该看这些污秽之物。”
“我这是为了革命的牺牲,快给我。”
她伸手去抢,却奈何身高不够,只能站在床榻上与昂头看着他,一点气势也不愿落下。
“本殿下命令你。”
“命令无效。”
耀也傲气的低头与她对视,眼里的坚决十分清晰,此时,她倒是觉得这个耀的眼神与离有些相似。
就在一走神间,耀已经拿着美人图走到了烛火面前,将美人图烧得是一干二净,一本也未给她留下。
她犹如晴天霹雳,跳下床去阻止他。
“喂!你干嘛!”
耀将美人图丢进铜盆子里,拉着她的手臂不许她扑灭,无论她是拳打脚踢,还是发飙咬他一口,他都坚硬如铁,不动分毫。
“喂!这可是女皇赏赐的!女皇赏赐的!万一她日后问起怎么办!”
这时,耀低下头,眼神锐利,磁性的嗓音穿过她的耳道。
“你若努力些,她便没有那日。”
这话说得,她竟然无言以对。
她苦哈哈的,不舍的看着那一本本还没来得及享受的美男图烧成了灰烬,最后,耀终于放开了她,她蹲在铜盆前,只能从那烧成灰烬后,依然还保留得有些许图画线条的残碎中,观摩一下千幻男儿的风采。
这个该死的耀!怎么跟离一样管这么宽!改日定要灌他一壶酒,好好戏弄他一番。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恨不得此时将他暴打一顿。
耀面色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任她盯出个窟窿来也是冷冷的模样,现在甚至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简直嚣张至极,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敢在主子面前这般模样。
她气不过,撑住双腿膝盖从地上跳了起来,跑过去对着他一顿捶,最让离歌生气的是,他不但不躲,还敞开了手,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让她打,简直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