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鸢自医院失踪后,连女士六神无主,她的手机在皮包里,无奈之下只能借了医生的手机给砚军打电话,又跑去医院的警卫室企图查一下监控。
砚家被惊动,还在开会的砚军,很快从公司赶了过来。
途中他给温知鸢的手机打了电话,却是关机的提示音。
包括连女士的手机,亦然。
晚七点,砚军夫妇在警卫室看到了监控画面。
很讽刺,温知鸢是自己离开的医院,臂弯中还挎着连女士的皮包……
画面中,她步出医院的大门,上了一辆等候在街头的出租车,朝着郦城的城南方向驶去。
连女士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忧心忡忡地拉着砚军的臂弯,“老砚,囡囡这么晚去哪里了?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要是出事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啊。”
砚军紧锁着眉宇觑了她一眼,对旁侧陪同的医生主任道谢后,拉着她转身离开了警卫室。
他将连女士拉扯到楼梯间灯光昏暗的角落,不待她再次催促,就甩开她,冷斥道:“找什么找?你没看到她是自己离开的?
这就是你惯出来的,自打把她认回来,她惹了多少乱子你心里没谱吗?”
连女士被他的吼声慑了几秒,转眼她不服气地昂着下巴,嗓音尖锐地反驳:“你冲我喊什么?难道你没惯着她吗?
囡囡就算惹出来乱子,那也是因为砚时柒。当初我就说把她送去福利院,你要是早点听我的,咱们家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两个人互相埋怨的口吻都噙满着愤然和疲惫,人过中年,家门大乱,这样的折磨几乎耗尽了他们所有的精力。
连女士恼怨地扭头冲着墙角抹泪,脚踝因为先前的奔波而再次传来灼骨的痛,她身子歪了歪,倚着墙不停喘息着。
夜已深,夫妻俩站在住院部的楼梯间,默不作声地烦闷着。
砚军隐忍着脾气,眼底却深埋着焦灼,他揉了揉眉心,瞪着连女士的背影,“行了,你哭有什么用!
这孩子自打回来之后,心里对我们就有怨气,还是想办法找找吧。我联络一下老曹,看看他那边能不能帮忙查一下。”
老曹是他生意场的朋友,交际很广,在警局也有熟人,打声招呼总比他们毫无头绪的乱找更有效。
一听这话,连女士擦了擦眼角,转身瞟了他一眼,步伐微乱地离开了楼道间。
这天晚上,砚家夫妇一夜未眠。
温知鸢联系不上,老曹虽然答应帮忙,但却始终未有回音。
……
次日,临湖湾。
清早八点,砚时柒就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今天她有工作安排,是在下午三点要去拍摄一组香水广告。
昨晚她和温橙聊得有些久,临近十二点才回来睡下。
这会,身旁的位置已空,她隐约记得男人很早就起床出门了。
砚时柒穿着棉线的睡袍下了楼,在厨厅门口停留了一秒,林嫂不在,桌上还温着早饭,她舒展着眉心,不紧不慢地行至玄关。
刚打开门,凉意侵来,而伫在眼前的身影,也让她颇为惊讶地开口,“时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