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怀疑这是老四的手笔，只是惊讶于怎么会有人能暗中截断他的调查网。
思及此，凌万邢沉闷地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他舔了下嘴角，对秦柏聿说，“老四，聊聊？”
男人微微勾唇，颔首应允。
随即他们二人就一前一后地踱步到旁边无人的角落，乔牧注视着这一幕，漠然地扯了扯嘴角。
不多时，凌万邢站在秦柏聿的面前，骤然叹气，“老四，你和我说实话，你是真没有查到宛佟的消息？”
闻声，男人沉静地眸光回望着凌万邢，沉声问道：“大哥做好选择了？”
“我做什么选择？”凌万邢满眼疑惑。
见状，秦柏聿不露声色地摇着头，玩味低语：“你想知道大嫂的下落，是想追她回来，还是仅仅想知道？”
凌万邢忖了忖，如实回答，“追她回来。”
“那霍女士呢？”男人的目光深邃地眯起，“对你来说，她怎么处理？”
凌万邢目光凝滞地望着他，没有回答。
见状，秦柏聿从他的脸上移开视线，望着草坪的远处，冷峻的神色透着高深，“大哥如果真想知道大嫂的消息，今晚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
“你果然知道宛佟的消息！”凌万邢捕捉到了重要的线索，略显不悦地慨叹。
秦柏聿举着酒杯晃了晃，不忍看见自己的兄弟陷入如此混沌的状态，他幽叹一声，徐徐开导：“大哥，永远不要小看女人狠心的程度，也永远别低估了女人狠辣的手段。
老二曾经提醒过你，霍女士回郦城的目的不简单。
你万不该怀疑他的用心，也不该对过去的一段感情念念不忘。
你当真以为一个连婚都没离的女人，愿意和你破镜重圆？
你所调查的那些消息，明知道是假的，却还是偏听偏信。
眼前人和心上人，你总归要做个选择。
如果还是放不下你和霍女士的过去，那么……就不要再纠结大嫂的消息了！”
凌万邢震颤地看着秦柏聿，恍惚间似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见他不说话，男人伸手拍着他的肩膀，并用力捏了一下，“大哥，如果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她离开的原因，不如放手。”
话落，秦柏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折回到乔牧等人的附近。
至于凌万邢，依旧一个人驻足原地，目光沉寂地思索着老四的这番话。
或许，这段时间，他缺少的就是一句提醒。
也或许是因为，很少管闲事的老四这般坦言相劝，让他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
此刻，乔牧见到男人归来，不禁顺着他肩头的方向探了探，“他想清楚了？”
秦柏聿神色淡淡地抿了口香槟，“如果想不清楚，他大概永远都找不到大嫂的下落！”
言毕，韩云廷咂了下嘴角，对着旁边两个穿西装的男人招了招手，趁着周围没人，他低声在对方耳畔吩咐，“去吧。把我刚才交代你们的话，都转述一遍，要一字不差！”
“是，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