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安静了一下,又把日记翻到了第一页。
她在最后一条“穿着婚纱和他举行婚礼”的地方轻轻打了个勾。
婚礼那天她可能不会有什么力气了,还是提前做好吧。
做好一切以后,薛止才重新爬上了床。
她好累。
真的好累。
只是从房间走到庄园门口在走回来而已,怎么像脱了一层皮皮一样累。
薛止沉沉睡了过去。
傍晚,她是被侍女叫醒的。
侍女端着晚饭进来了,“丽莎小姐,吃点东西吧。”
薛止睡眼惺忪地看她,“怎么端上来了。”
端着食物的侍女脸色有些难看,“王子殿下说让您这两天都不要出这个房间。”
薛止安静地点了点头,光着脚下了床。
侍女心知殿下和小姐一定是吵架了,也不敢多说,放下食物就走了,“小姐有什么需要就喊我。”
薛止坐在食物面前,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以后还是不要选绝症套餐了。
这也太难受了,看着吃的一点食欲也没有。
死的办法有很多啊,可以坠崖、可以淹死、可以被毒死……
该死的,她到底为什么要选择绝症。
薛止拿起手边的刀叉切了一块下来,肉香四溢,汁水横流,但是……她却觉得有些该死的恶心。
她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吃下去。
每次肉到嘴边她都会难受的想要呕吐。
算了。
薛止生无可恋地放下了刀叉。
向绝症低头。
她又躺了回去。
之后就是一片安静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薛止是被房间里巨大的声音吵醒的。
她睁开眼睛,正对上维卡斯血红的双眼。
薛止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维卡斯的状态看着很不对劲。
他脸色潮红,身上带着巨大的酒气,好像是喝醉了。
薛止光着脚下去扶他,“殿下,你喝酒了?”
维卡斯双目通红,他一把抓住了薛止纤细的手腕,抓的薛止生痛。
他转头看向一旁桌子上已经冷掉的食物,“为什么不吃东西。”
声音很沉很沉,像丛林中刚刚苏醒的、露出獠牙的猛兽。
“不,不想吃。”薛止垂眸看着自己被抓着的手腕,干涩地说。
“不想吃?”维卡斯定定看着她,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危险的弧度。他声音低沉磁性,却充满危险之色,“你还要为那个人绝食不成!?你在威胁谁?给我吃!不想吃也得吃!”
最后几句话,甚至是喊出来的。
楼下的飞鸟被惊起,扑腾扑腾翅膀飞走了。
薛止仰头看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还要我喂你?”他似乎醉的很严重,竟看着薛止轻轻笑了。
“殿下喝多了。”薛止有些担忧地说。
“好吧,看来真的得我喂你。”维卡斯摇摇晃晃地抓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了桌边,他顺势坐在薛止身边,看着她对外面的侍女大声喊道,“去做一份新的晚饭!”
“……是。”
薛止听到了门外侍女们哆哆嗦嗦的声音。
她合了合眼,温声说,“在准备一碗解酒汤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