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老脸一热,不过他反应也快,急忙说道:“那是对有武功根基的人来说的,可是你从来没练过武,对很多经脉穴道也不熟悉,自然需要我在边上照看着。”
“哦。”沈璧君呆呆地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两人就这样一个练功得香汗淋漓,一个在旁边悠闲地欣赏,时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到了晚上,沈璧君觉得浑身酸痛得厉害。
宋青书解释道:“今天刚开始练,拉伸了不少经脉,有些疼痛也实属正常,过两天就好了,你如果觉得太疼的话,我给你推拿活血一下好得快些。”
“不……不用了。”沈璧君吓得急忙摆手,推拿活血岂不是要让他在自己身上……尽管自己浑身上下该摸的不该摸的貌似都被他摸过了,可大小姐的矜持依然让她有些放不开。
“那好好泡个热水澡也是一样,我去让丫鬟准备热水来。”他们乘坐的这艘是阮家的商船,比普通船只配置好很多,完全能享受最舒适的服务。
“嗯。”练了一天的功,身上全是一层细汗,沈璧君哪能抵御热水澡的诱惑。
当她解开衣裙整个人泡在浴桶里的时候,一颗心还砰砰直跳,心想着万一等会儿宋大哥进来了怎么办,我到底是拒绝呢还是半推半就呢?
想到一些羞人场景,一张俏脸早已通红无比。
不过直到她洗完,对方依然没有进来,穿好衣裳,沈璧君有些担心,便到外面去找他,直到甲板上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宋大哥,宋大哥你在哪里?”
到了后来,她的声音中已经隐隐带着哭腔,要知道这段时间连逢巨变,只有在宋青书身边她才能有一种安全感,如今忽然失了对方踪影,她整个人仿佛走丢的小孩一般,惶恐、害怕各种情绪全都涌上了心头。
“我在上面呢。”
这时候头顶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沈璧君抬头一看,只见天上一轮明月,而宋青书正悠闲地坐在明月当中,
她急忙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对方其实是坐在商船的主桅杆横帆之上,一手随意拿着酒壶,一手端着一个酒杯,正在那里对月独酌,因为角度以及光线问题,一不小心还以为他是坐在月亮之中。
沈璧君见过很多人喝酒,但从来没看到过一个人喝酒能喝得如此……如此有仙气,心想难怪江南那些闺阁中不少人都叫他谪仙呢。
“在想什么呢,快上来吧。”宋青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沈璧君脸色微红,轻咬嘴唇有些窘迫地说道:“我……我上不来。”
“我拉你上来。”宋青书伸手遥遥一招,擒龙功使出来,沈璧君感觉到整个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着往上腾云驾雾而去。
待她反应过来,已经坐在了桅杆之上,看着离甲板这么高,她整个人一慌,身子都软了哪还坐得稳?整个人又一头往下栽倒下去。
“啊~”沈璧君一声惊呼,不过良久之后想象中的疼痛并没传来,不由得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情郎的身边。
“不要怕,有我在这里呢。”宋青书笑着说道。
听到他的话,沈璧君顿时觉得刚才的惶恐与害怕瞬间不翼而飞,在他身边总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宋青书递过她一盏酒杯:“夜里风凉,喝杯酒暖暖身子。”见她有些犹豫,不由笑道,“是不是觉得大半夜和男人喝酒太不淑女了啊。”
沈璧君也被他逗笑了:“和别人喝当然如此,不过和宋大哥喝是例外。”她端起酒一饮而尽,只觉得一股辛辣之意自喉咙一直流淌到腹中,脖子上不由得缓缓升起一抹红晕,然后在白皙的脸颊上渐渐散开,忽然意识到这是他刚刚喝过的杯子,脸蛋儿愈发娇艳无双。
宋青书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璧君这喝酒的豪气当真是不亚于任何须眉,不过这酒很烈的,一个女子和男人这样喝酒终归有些危险。”
沈璧君眼眸中多了一层水意:“我又不会和其他男人喝酒。”言下之意也很明白,在你面前就算喝醉了她也不担心。
宋青书心中一暖,忍不住笑道:“如此良辰美景,有佳人相伴,当真是要多喝几杯。”说着拿过酒杯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沈璧君一边将裙摆压在腿下,免得风吹起来被甲板上的人看到,一边问道:“宋大哥这么晚在这里喝酒,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宋青书点了点头:“不错,有点担心武当山那边,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沈璧君劝道:“宋大哥你这是关心则乱,连我这种非江湖中人都知道张真人是武林神话,武当七侠个个武功都抵得上一派掌门,就算有人想害他们又哪那么容易。再说了,此翻顺流直下,我们到武当山也要不了几天。”
宋青书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璧君你倒是看得透彻,也对,现如今信息太少,担心太多也没什么用,等到了武当山再说了。”
两人接下来又继续喝了会儿酒聊了会儿天,宋青书注意到她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便道:“这里太冷了,回房吧。”
“嗯。”沈璧君身子缩了缩,江上风本就大,更何况他们还在桅杆上面,若非一直喝着酒暖身子,再加上被对方半搂在怀中,她的身子骨早已冻得不行了。
不过往下面看了看,这么高让她有些眩晕和不知所措。
宋青书知道她的尴尬,笑着说道:“我抱你下去。”
沈璧君抿了抿嘴唇,小声嗯了一下,宋青书将她抱在怀中,不由笑道:“难怪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璧君你当真是柔若无骨。”
“讨厌,能说出这样话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登徒子。”沈璧君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直响,等再张开眼睛之时,已经在屋子里了。
将她放到床上,宋青书起身说道:“你好好休息吧。”
正欲离开之际,一个柔软的小手忽然抓住了他:“其实……其实你可以不必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