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安一愣,下意识的往后看,什么都没有。
他回头,等着江芜月咬牙切齿,“江芜月!你别欺人太甚!”
江芜月哼笑一声,道:“王爷小时候不也经常欺负我家将军?”
昨夜沈胤泓与江芜月说了不少进宫伴读的事,主要是想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希望能知道太子到底为何要针对沈胤泓。却不曾想说了不少当时赵延安捉弄沈胤泓的事情。
那时候的沈胤泓刚失去父亲不久,正是情绪低落的时候,又被人捉弄,越想越可怜。是以看到赵延安时,她才会想着去捉弄人。
以前是她不在,现在开始,谁要是再欺负沈胤泓,就是在欺负她。
赵延安完全没想到是为了多年以前的事情,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半晌翻了个白眼,道:“将军夫人,这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他怎的还记得?”
江芜月抿了一口茶,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王爷说是不是?”
赵延安不语,这人是笃定主意要折腾他了,不过他还是有些奇怪,“沈胤泓同你说了什么?你这么帮着他?”
“这与你五官,不过王爷,我好心提醒您一句,若是可以,最好让我给您把个脉。”
江芜月不是在跟赵延安开玩笑,他的眼睛看上去的确很不正常。至少之前她看到赵延安时这人不是这样的。
赵延安沉默了一瞬,伸出手放在了江芜月面前,道:“本王就信你一次,你倒是给本王把脉看看,本王的手到底怎么了。”
江芜月伸出两只手指放在了赵延安的手腕上,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半晌啧了一声,道:“王爷,别的不说,就你这肾就虚得很。”
江芜月可是听说这赵延安整日流连花丛的,肾虚简直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这话当着人的面儿说就不是那么动听了。
不等赵延安反对,江芜月继续说:“这毒药倒是有些奇怪,对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害处,还能帮助您安然入睡。”
赵延安觉得江芜月就是在糊弄自己,直接抽回了手,道:“沈夫人若是您什么都看不出来,还是算了,本王的身体好得很!”
江芜月也不生气,只是收回了自己的手,道:“知道什么叫做越睡越困吗?王爷是不是每日早晨醒来都觉得浑身乏力,一点都不想动?”
赵延安看了江芜月一眼,他的确是有这种感觉,因为这个,他还晚到了好几次,经常被罚。
江芜月笑着说:“这不就是了?而且,王爷应当不知道,有些人啊,睡着睡着,就死了。”
赵延安闻言身子一颤,惊恐的看着江芜月,好像对方说了什么让人害怕的事情。
江芜月又笑,带着发现了秘密一样的表情,说:“原来王爷怕死?”
赵延安瞪了江芜月一眼,道:“谁不怕死?难道你不怕吗?”
江芜月耸肩,“怕,不过我是女子,怕死不是很正常?不过,王爷莫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才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