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常梦眼里带着几分绝望,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她是不喜欢江芜月,可上次江芜月给了她药膏,她也不是这么快就恩将仇报的人。何况她上哪儿去找什么懂毒药之人?再说了,若是她知道那马会发狂,又怎会去跟着江芜月一组?那不是找死吗?
江芜月想了想,突然开口说:“皇上,也许此事真的与公主无关。”
赵常梦一愣,有些诧异的转头看着江芜月,不知对方如何会帮自己。
江芜冲她一笑,继续对皇上说:“公主若是真的要害我,在马上动了手脚,自然不会跟我一组。因为她知道马会发狂,知道后果,又怎会冒着生命危险来跟我一起?”
那匹马最后可是死了的,直接摔断了脖子,血液里有没有毒她暂且还不知道,不过待她回去看看就晓得了。
赵常梦没想到江芜月直接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顿时觉得有些难堪,干脆低下头不说话。
沈胤泓皱眉看了江芜月一眼,却得到了一个安抚的眼神,让他别着急。
皇后却问:“是吗?可是这又如何能断定常梦没有在你的马上动手脚?”
江芜月心里有着很大的疑惑,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帮赵常梦洗脱嫌疑。
她轻笑一声,道:“皇后应当知道,公主十分爱美,就是身上有那么一点点的伤疤,都会觉得很难看,很丑。又怎么会在明知道马会发狂,会伤到她的情况下,跟着我一起呢?”
赵常梦爱美之事,人尽皆知,身上几乎一道疤痕都没有。否则上次她也不会为了后背上的伤疤,去找自己一直都见不惯的江芜月了。
不过这话从江芜月的口中说出来,怎么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味儿?这是在嘲讽?
江芜月又道:“我猜公主想跟我一起,不过是想蹴鞠比赛的时候,故意让我输,我说得对不对?公主?”
江芜月看着赵常梦,神色自如,没有半点奇怪之处。
赵常梦虽然不想承认,毕竟她是像找个什么机会毁了江芜月的脸的。不过她也知道,这个时候还是承认江芜月说的比较好。
“是,本宫是不喜欢江芜月,甚至说讨厌她。可本宫也断不会做出下毒害人之事。我上哪儿去找懂毒的人?”
说着赵常梦还委屈上了,江芜月有些想笑,道:“是啊,公主常年深居宫中,上哪儿去找懂毒的人?只怕是有人故意陷害。”
深居宫中,这话说出来赵常梦自己都不信,她可是三天两头就出宫的人,每次都是大摇大摆的出去,又大摇大摆的回来,整个宫中谁人不知?
也就是江芜月睁着眼睛说瞎话。可她也不敢反驳,毕竟江芜月是在帮她,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就是了。
皇上思索了一番,觉得江芜月说得还算有道理,“不过,这下毒之人是常梦身边的丫鬟,这事又该如何解释?”
江芜月笑了一声,道:“这个,芜月就不知道了,也可能是被人收买了,皇上不如让人严刑拷问,说不定能找到线索。”